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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9 2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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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药铺开在穷乡僻壤的小镇上,酒香不怕巷子深,药铺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东家叫许忠,人如其名忠厚老实。

他有个相差二十岁的弟弟叫许义,按理说许家世代行医,许义应当如父兄一样当个郎中才对,可他偏偏想当个木匠。

悬壶济世的许家出了一个木匠,就好比凤凰窝里生出乌鸦似的让人稀奇。

许父是老来得子,因此许义打小就身体不好,抱着药罐子长大。兴许是小时候喝药怕了,许义对当郎中才有抵触,反倒是喜欢上了当木匠。

刚开始,许忠认为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也就放任他跟随老木匠当学徒。

几年过去了,许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竟然想跟着师兄去县城干木匠活了,这可把许忠吓坏了。

在许忠眼中木匠挑着担子走街串巷是不体面的营生,许家世代悬壶济世受人尊敬,当个郎中才是正道。弟弟放着祖传的医术不继承,却要去当个木匠,两兄弟为这事经常吵架。

于是,在许义十七岁的时候,许忠就不准他再去木匠铺子了,让其留在家中学习医术。许义脾气倔,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以示抗议。

许忠的妻子王氏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一边是相敬如宾的丈夫,另一边是当儿子养大的许义。

王氏知道丈夫的苦衷,他少年时登山采药不慎坠崖,最后性命是保住了,但却落下今后无法有子嗣的隐疾。

这几十年里,尽管他医术高超,用尽各种办法都没法治愈此隐疾。如今他双鬓花白到了不惑的年纪不得不认清现实,若是他无子嗣继承家业,就得让弟弟许义担起开枝散叶的责任,可许义偏生想当个木匠,怎能不让许忠失望,这才用了这种极端的办法。

许义是王氏一手带大的,她怎会不知许义的脾气秉性,像他这个年纪本就是叛逆要强,越是不许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

她深知丈夫这样逼迫反而适得其反,使得许义更加抵触当郎中,这样下去医术没学成,反倒是让两兄弟心生隔阂。

最后,王氏想了一个主意,让许义两头兼顾!一边学习木匠手艺,另一边学习家传医术,技多不压身,多学一门手艺将来多走一条路子。

许义深思熟虑之后开口答应了,两兄弟之间重归就好。许义一边待在哥哥许忠身边学习脉案,另一边跑去木匠铺子继续当学徒。

学徒们见许义又来铺子了,笑着问道:“你是偷跑出来的吗?”,小镇不大,但凡发生点事情人尽皆知,像许义被哥哥关在家里早就传开来了。

许义被人嘲笑有些难堪,闷闷不乐的埋头锯着木头。虽然答应了哥哥学习医术,可是不知为什么看起医书就打瞌睡,就连药材名都记不全。

这几个月学下来让他疲惫不堪,总觉得木匠和郎中无法兼顾,他更喜欢后者。老木匠看到徐义在发呆,转身从后院推来一个发出异响的独轮车,他喊许义过来,找找独轮车为什么有异响。

不一会儿,许义就看出问题来,车轱辘有个地方的铆钉松动了,这才让独轮车推起来有刺耳的声响,老木匠笑着说道:“很好,你治好了独轮车的病。”

许义闻言楞了一下,如醍醐灌顶醒悟过来,木匠和郎中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从此,许义再也不抵触当郎中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许义到了成家的年纪。王氏几次提出让许义去相亲都被他拒绝,许义认为应当先成家再立业,他如今既要去木匠铺子干活,又要在药铺替人抓药无暇顾及终身大事。

王氏素有心口疼的隐疾,为了许义的婚事忧心,近日来频繁发作,让她一下子就消瘦下来。许忠给她开了几服药调养身体,嘱咐她多注意休息。

这一番生病,王氏觉得是个机会,她知道许义是个孝顺的孩子,若是知道长嫂为他的婚事担忧成疾,一定会内疚不已,到时候一定会答应相亲的。

就这样,王氏和许忠串通,演了一出戏骗许义。一家人在吃饭的时候,王氏假装晕倒,许忠谎称王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许义在一旁闻言难过的流下眼泪,他从小就视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本想好好学会本事,将来报答兄嫂的养育之恩,如今子欲养而亲不待,怎能不悲伤?

许忠趁机对弟弟说王氏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他成家,许义却钻了牛角尖,认为王氏生病都是因为他孝顺导致的。

于是,他每日都来给王氏请安,替她煎药等等。王氏本来就没病,可是为了装病又不能外出,整日闷在房里吃了睡,睡了又吃,没病也闲出毛病了,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氏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对许义说出装病的真相,许义如释重负并没有埋怨王氏骗人,他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竟然同意去相亲了。

后来,许忠问弟弟,为什么不生气?许义说:“当初听闻长嫂时日无多,我就在想若是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听从长嫂的话先成家,我不想让她失望了。”

就这样,王氏开始替许义张罗婚事,很快王氏就物色到一个良家女子,两家人定好吉日,约好在药铺见一面。

到了那日,许义穿戴整齐来到铺子里,许忠夫妇也是收拾妥当,备好了瓜果酒水,就在他们望眼欲穿等候来相亲女子的时候,有人找到许忠说是家中夫人难产昏厥希望他出诊!

人命关天,不敢怠慢。许忠嘱咐妻子王氏替他向女方解释一下,说完就跟着男子离开了药铺。

不一会儿,天空下起了雨,王氏赶紧回到后院去收衣裳,铺子里就剩下许义一个人。俄顷,雨中跑进来一个四五岁扎着冲天辫的小孩子,他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庆喜,你怎么来了,你爷爷呢?”,原来这个孩子是老木匠的孙子,父母死的早,他从小就和爷爷相依为命。

“义叔,你快救救我爷爷,我怎么叫他都不理我,铺子里又没人,我只好来找你了。”,庆喜带着哭腔说道。

许义突然想起今日是木匠铺休息的日子,老木匠为人善良,每月到了初二的时候,木匠铺子都会打烊,让学徒回家探亲,今日正是初二,他才能留在家中相亲。

“你别担心,我这就跟你回去。”,许义从柜子里取来两件蓑衣,帮庆喜穿上,随后牵起他的手往雨中走去。

王氏正好从后院出来,她看到许义要出门,急着说道:“许义,你别胡闹了,今日是相亲的日子,你若是走了,相亲的姑娘来了可怎么办?”

雨声太大,许义没有听到长嫂的话,径直往木匠铺赶去,气得王氏扶门直跺脚。

“果然是两兄弟!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很快,许义就到了木匠铺,庆喜带着许义来到房间。只见老木匠脸色发紫躺在床榻上,任凭许义怎么叫唤都不醒。

许义突然从老木匠的喉咙里听到“呼呼”的声响,然后侧耳贴到老木匠的胸口探听。俄顷,他脸色大变对庆喜说道:“不好,你爷爷是被痰卡住了喉咙,若是不吸出来恐有性命之忧,你快去冲泡一杯盐水来。”

小小年纪的庆喜早就会帮着老木匠干家务活了,他端来一杯水,许义毫不犹豫地用嘴帮老木匠口中的老痰吸吮出来吐到盆里,然后拿起盐水漱口。

不一会儿,老木匠长呼一口气悠然醒来。他得知是许义救了自己,对其很是感激。本想留他在家中吃饭,许义却以家中有事为由拒绝了。

老木匠这才想起今日是许义相亲的日子,他责怪庆喜不懂事耽误了许义的人生大事。临走前,许义叮嘱老木匠有空就来药铺问诊,让哥哥许忠替他把脉,若是有隐疾早些发现早些医治,免得由于拖延小病变成大病。

离开木匠铺,大雨已经停了。许义不顾脚下的积水跑回药铺,距离药铺二百步的时候,他看到从铺子里走出来三个女子依次登上了马车驶离药铺。

许义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来相亲的女子已经走了。果不其然,他气喘吁吁地跑进铺子,就被王氏劈头盖脸的臭骂。

相亲的姑娘看到许义不在,觉得他为人轻浮不懂礼节,连茶水都没有喝气愤地走了。替王氏牵线的媒婆也说从没有见过这样相亲,对她一通数落抱怨,王氏只好赔笑脸道歉。

许义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垂手在侧低着头听训。这时候,许忠出诊回来了,他已经从伙计嘴里听说相亲女子愤然离开的事情。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东西给王氏,“消消气,我给你买了最爱吃的核桃酥。”

“你们兄弟两个一个比一个气人。”,王氏拿着核桃酥往后院走去。

许义向哥哥道歉,说是辜负了长嫂的一片苦心。许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往心里去。

“医者仁心,如果为了相亲见死不救,就不配当郎中,我反倒是会失望。”

王氏回到后院就气消了,开始后悔骂许义。到了晚上,王氏做了一桌子许义爱吃的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起了饭。

生活归于平静,许义上午在铺子里抓药,下午就去木匠铺干活。在他的催促下,老木匠终于去药铺问诊了,许忠晓得老木匠是弟弟的师父对其很尊敬。

许忠把脉后告诉老木匠说是他年纪大了,应当忌甜食不能像以前那么劳累了,开了一些调养的药就回去了。

老木匠走后,许义再一次问哥哥老木匠的身体怎么样?许忠让他放宽心,也许是老木匠经常干重活,他的身体很是康健,这才让许义安下心来。

许义怕老木匠嫌喝药麻烦,他就特意叮嘱庆喜监督老木匠按时吃药。从此以后,都是许义替老木匠送药。

眼看又到了送药的日子,老木匠也在家中备好了酒菜,待许义来了之后爷俩喝了起来。突然铺子里走来一个男子,老木匠见他来了让许义先吃菜,他起身从后院拿了一副拐杖出来。

男子比较含蓄,向许义点了点头,他付完钱拿着拐杖就走了。老木匠坐下,许义就问这男子是谁为何从没见过?

老木匠叹息一声,说道:“他也是苦命人,老婆刚死不久,女儿的腿上也有病了。”

男子叫钟福是个跑街串巷的货郎,妻子去世后,就带着十九岁的女儿钟雪搬到小镇上,就住在木匠铺后面,前后不到二百步。由于许义已经出师,很少来木匠铺子因此没见过钟福父女。

正在师徒说话间,门外隐约传来女子的哭声,老木匠指着门外说道:“准是她女儿犯病了,又哭又闹的,真是可怜。”

回到药铺,许义问哥哥许忠有没有给一个叫钟雪的女子瞧过病,许忠沉思半响确定没有给她瞧过病,这让许义越发觉得奇怪,既然女儿有病为何不给她治病呢?

第二天,有人请许义打张桌子,如今他的木匠手艺越发精湛,医术略有小成,在小镇上小有名气,众人叫他“木匠郎中。”

许义花了两天功夫将桌子打好,将其装到板车上去雇主家送货。穿过几条巷子就到了,雇主对桌子爱不释手,爽快的付完工钱后就留他在家中吃茶。

突然隔壁屋子传来女子的哭声,声音很是耳熟就是想不起来。许义好奇的问隔壁为何哭泣?

雇主的妻子端来茶水,她摇头叹息说道:“好端端一个女子得了这种病,换成是谁都会疯掉的。”

“别人家的事咱们少管!”,雇主训斥妻子,她尴尬一笑离开了。

雇主不愿意背后呱躁邻居的是非,许义也就没敢继续问下去。两人聊了一会儿,许义就告辞离开。

许义拉着板车原路返回,就在这时身旁的小院传来茶碗打碎的声音,女子的嗓音响起,“我不嫁!说什么都不嫁给别人当小妾。”

许义停下脚步,见小院的门没有关,他出于好奇走了进去。他探出脑袋见屋门虚掩着,一个妙龄少女拄着拐杖和一个中年男人在说话。

“原来是他!”,许义认出了该男子,正是当日去木匠铺买拐杖的钟福,那么拄着拐杖的就是他的女儿钟雪了。

“小雪,我也是走投无人了,张员外说了只要你嫁过去当三姨太,他是不会嫌弃你脚上的伤!”

钟雪看到自己脚踝上红肿,悲从中来,钟雪转过头正好看见门外的钟义,她惊呼一声,“谁在门外?”

许义被钟雪发现,他尴尬的咳嗽一声,向屋内走去,然后拱手说道:“我私闯民宅多有得罪,只是途径听到哭声,这才进来循声进来。”

钟雪脸上带着泪痕,她不愿意被人看见拄拐的模样,赶紧背过身去,正好将脚踝露了出来。

许义定睛一看,钟雪的脚踝处有个红肿的大包正流着乌黑的脓液,他鼻翼翕动闻到一股腥臭味,应当是此处传来的。

他刚才听到钟雪喊钟福为叔父!莫非两人不是父女,心中有疑问,可他不好直接问出来有些失礼。

钟福认出了在木匠铺见过的许义,他露出笑容说道:“我认得你是老木匠的徒弟,进屋就是客人,坐下喝杯茶水吧。”

钟雪低着头往屋子里走去,许义突然说道:“姑娘,你这腿受伤为何不去找郎中医治?”

钟雪背对着许义说道:“与礼数不合。”

许义闻言愕然不已,他怒道:“姑娘真是糊涂,小病拖,大病扛,重病死了见阎王!你这脚踝上的伤口只是虫子咬伤,你却因为礼数之说,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钟福脸色铁青的说道:“小伙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家乡有个规矩,若是男子看了女子的脚就要娶她为妻,郎中大多数是有家室的,雪儿不愿做人小妾,这才将病情拖到现在。”

医者仁心,许义一时冲动的说道:“我未成家,略懂医术可以给姑娘治病,若是你不嫌弃我穷酸,我愿意娶你为妻。”

钟雪闻言耳根都红了,她看许义一表人才,由于经常干活身材魁梧,心里如小鹿乱撞起来。可是想到叔父给自己定下的亲事,她的泪水又忍不住留下来了。

钟福唉声叹气双手拢袖蹲在地上,将脑袋别过去。

“福叔,难道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许义踌躇说道。

在他的追问下,钟福娓娓道来。

钟雪的父亲早亡,临终前将女儿托付给钟福,钟福夫妇膝下无儿无女就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钟雪和许义的身世有些相似,也都遇上了好人。

钟福是个货郎,平日走街串巷卖货为生,赚些小钱糊口。前不久,妻子去菜地干活,回来的时候说脚踝处被虫子咬了一口,起初没有在意,等发现伤口发出恶臭时已经晚了。

钟福的妻子是个古板的人,不愿意将脚给其他男子看,就这样病情一拖再拖,最后拖到重病就死了。

妻子死后,钟福睹物思人,不想留在家乡就带着钟雪离开了,最终选择在小镇定居。本以为开启新生活,没想到钟雪去野外回来后,她的脚踝也被虫子咬伤了。

钟雪是被婶婶养大的,她同样不愿意将脚给男子看。这病情一天天恶化下去,这个时候媒婆找上门来,说是县城有个二十多岁的张员外看上了貌美的钟雪,表示不在乎她有隐疾愿意娶她为妻。

媒婆临走时,留下了一百两聘礼,钟福这辈子哪里见过那么多钱,突然失去理智就把钱收下了,他拿着这笔钱将原先租住的院子买了下来。

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事吗?人未见面就给聘礼?

钟福原本以为给钟雪找到了好夫婿,打听之下才知道,张员外根本并不是二十岁,早已年过五旬,已经有两房姨太太了,钟雪若是嫁过去就是三姨太,他这才知道是上当了。

他也去找过张员外提出退婚,对方直接用一句话将他堵了回来。

“若是不将钟雪嫁到张家,就要拉着钟福去衙门告发他骗婚。要退婚也行,三日之内,必须归还一百两银子。”

钟福只是升斗小民,平日里就是见到衙役都觉得害怕的人,让他进衙门这不是要他命吗?他人生地不熟去哪里凑一百两银子?

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和钟雪坦白。钟雪听闻要嫁给一个老头子,说什么都不愿意。本想一跑了之,可是听说钟福要被抓去衙门这才留下来,面对命运的不公,她整日以泪洗面。

旁人听到钟雪在家里哭,都以为她是因为脚踝上的伤痛,钟福哪里好意思说自己贪财害了侄女呢?

听完钟福的一番话,许义沉思半响,做出了决定,“这一百两银子的聘礼钱我来替钟姑娘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钟姑娘必须答应和我回药铺治病。”

还未等钟福说话,钟雪抢先说道:“我答应跟你去药铺。”

许义在门外看到钟雪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她。虽然她长得并非有倾国倾城之姿,可是却有小家碧玉的气质。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心中互生情愫。钟福回屋内收拾几件衣裳,带着侄女跟着许义出门,钟雪行动不便,许义让她坐到板车上,他拉着板车回家。

就在他们刚走不久,巷子里有个黑影也跟着消失了,自打许义进了院子,这个黑影就一直在外面盯着院内的一举一动。

药铺内,王氏看到许义带着一对父女回来有些奇怪。许义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王氏对钟雪的遭遇很是同情。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丫头,规矩难道有命大吗?命都要保不住了,还守着陋习有何用?”,虽然王氏在数落着钟雪,可是打心地是怜惜她。

许义去铺子将哥哥许忠请到后院替钟雪治病,钟雪在许忠面前露脚有些难为情,许忠看了一眼弟弟,说道:“你跟随我学医多年,如今是时候独当一面了。你来替钟姑娘诊治,我在一旁拾遗补缺。”

钟雪见许义坐在跟前,这才放松下来。王氏请钟福到隔壁用茶,屋子里只剩下三人。

许义先用清水洗涤双手,取来镊子和干净的白布条。将镊子在烛火中烘烤,待镊子焦黑后,又用白布条轻轻挤压钟雪脚踝上的脓包。

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细微的小洞,里面似乎有黑色的东西在蠕动。许义眉头紧皱,如临大敌,他转头对许忠说道:“不好,是蜱虫!”

许忠惊愕不已,他凑近一看确定是蜱虫后,严肃的说道:“这可遭了,若是在牵引蜱虫的时候将它的口器留在体内,钟姑娘恐有性命之忧!”

钟雪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免得惊吓到蜱虫。正当许忠束手无策的时候,许义冷不丁的对说了一句,“哥,快拿三炷点燃的香来。”

许忠楞了一下,然后眼前一亮说道:“好主意!”

原来,许义是想用点燃的香将蜱虫熏死,然后再用镊子将蜱虫取出来,这样就不怕将蜱虫的口器折断在其中了。

俄顷,许忠拿来三炷香放置钟雪的脚踝处,几刻钟后,许义确定蜱虫已经不动弹的时候,手脚干净利落的将它牵引出来敷上药膏。

很快,钟雪就在脚踝上感受到一股凉意,代替了原先的疼痛感,她忍不住喜极而泣。钟福闻讯赶来也是老泪纵横,他看见蜱虫后才知道害死妻子的罪魁祸首竟是它。

当晚,王氏和钟雪一起下厨,三个男人围桌而坐相聊甚欢。钟福踌躇半响,他对许义说道:“如今雪儿的病已经治好,我打算带她逃离此地。”

“叔父,我不走!”,此时,钟雪面露苍白端着菜站在门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钟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斗不过财大气粗的张员外,若是不逃你就要被捉去当三姨太的。”

许义上前站在钟雪身旁,斩钉截铁的说道:“钟福叔,我愿意娶雪儿为妻,今生对她不离不弃!”。

许忠已经听王氏说过一百两聘礼的事情,他笑着说道:“钟老弟,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许家出的起,雪儿是个好姑娘,这个媳妇许家娶定了,你就放心好了。”

钟福见许家表态这才放下心来,他和许忠定好下聘的时间,正当一家人聊的正高兴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许义上前开门,看到老木匠站在门外,还未等他说话,老木匠就拉着他进屋关上了门,老木匠开口说道:“夜里别出门,张家要派人来抢钟雪姑娘,你们要早做提防!”

原来,许义带着钟雪离开钟家的时候,就被张员外留在小镇的探子盯上了。这一幕被老木匠发现,于是他跟了上去,趁探子不注意将其打晕。探子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起来,知道身份被识破,他怕受皮肉之苦招出实情。

张员外知道钟福想退婚,他怕钟家叔侄女逃跑就留下两个探子盯梢。探子看到钟雪要跟许义走的时候,其中一个探子回张家禀报,另一个探子继续跟着钟雪。

老木匠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来告诉许义,钟福闻言急忙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会连累许义的,雪儿收拾东西咱们赶紧走。”

钟雪眼中露出哀伤,这时许忠镇定自若的说道:“别怕,你们安心住下就是,我出去一趟。”

午夜时分,许家药铺外来了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很快一顶双人抬的小轿稳当的停靠下来。

从轿子里走下一个干瘦的老头,此人正是张员外。他向身旁的手下问道:“钟雪在这里面吗?”

“回禀老爷,我认得许义,他就是许家药铺东家的弟弟,三夫人一定是被他拐到这里了。”,说话的人就是回来通风报信的探子

“好啊,竟然连我张家的人都敢拐,你们下手给我狠一点,让这个叫许义的人长长见识。”

壮汉们闻言撸起袖子就要冲进药铺,就在这时,药铺的大门打开又关上。

许义只身一人走了出来。

“敢问眼前的是不是张员外,在下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张员外轻蔑的看向眼前少年,“少啰嗦,你只要交出钟雪,我就当这是没发生,不然我砸了你的药铺。”

“张员外,你和媒婆串通好了蒙蔽钟福叔,让他收下一百两聘礼。事后,钟福叔想退婚,你说三日之内退还一百两银子就可以退婚,我愿意出替归还一百两银子,请你放过钟雪吧。”

“此一时彼一时,我只要钟雪!不要一百两银子!”

“张员外怎能出尔反尔呢?”

张员外是料定钟福还不起钱才说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许义,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放了钟雪,她可关系到张家能否绵延子嗣!

年近五旬的张员外纵然有万贯家财,可是膝下无子,偶然得到一个偏方,说是要找一个二十岁上下,和他生辰一样,待字闺中的女子成亲就能有子嗣。

张员外为此找来媒婆,媒婆遍寻多日得知刚来小镇的钟雪竟然和张员外同一日的生辰。媒婆起初找钟福试探过,问他能否接受年纪偏大的女婿。

钟福严词拒绝,他并不指望侄女嫁入豪门,只想给她寻个稳重善良,会对钟雪好的男子为侄女婿。

张员外得知后,知道自己铁定没戏,为了娶得钟雪,他就和媒婆串联,谎称自己只有二十多岁,诓骗钟福收下聘礼,并以此要挟。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许义却横插一脚,让张员外气急败坏,“你不要多管闲事,赶紧交出钟雪,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朗朗乾坤,强娶良家女子为妾,你就不怕王法吗?”,许义怒不可遏的说道。

张员外冷哼一声:“我就是王法,给我冲进药铺抓人。”

壮汉们吆喝一声冲进向药铺,危急关头,从药铺里冲出几十个手持钢刀的兵丁,一个身穿甲胄的武将在许忠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我想看看,谁那么大胆连王法都不放在眼里!”

张员外看清武将的脸庞后惊愕不已,结结巴巴的说道:“总兵大人为何在此?”,武将是新到任的总兵,张员外作为乡绅列席参加过接风宴远远见过武将。

“我来见救命之人,还要和你报备吗?”

原来当日,许义相亲那天,有人来药铺找郎中接生,许忠所救之人正是武将的妻子。为此特意回来宴请许忠,许忠之所以出门,就是为了找武将求救。

武将是穷苦人出身,他为人耿直最看不得百姓被人欺负,当即表示愿意帮忙。于是,他带着扈从埋伏在药铺就等张员外自投罗网。

张员外自知事情败落,只得束手就擒,兵丁押着他们去往县衙。事后,张员外为非作歹的事情被人揭发,数罪并罚抄没家产赔偿给受害人。张员外的妻妾都离他而去,他孤独终老一生。

反之,许义和钟雪在良辰吉日拜堂成亲喜结连理,不久后,钟雪诞下一子,许忠夫妇感觉年事已高就把药铺交给许义夫妇打理,两人就在家照顾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许义夫妇一生行善做好事,周济乡邻,修路造桥,从此一生平安顺遂。

小树说:很多时候,我们总抱怨运势不好,常常郁郁寡欢。但却从未察觉在这个世上,没有比做一件好事更容易得到好运的事情。

回头看,王氏善待小叔子、许忠不顾弟弟相亲的日子跑去给人瞧病、许义替钟雪治好脚伤、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却每一件都是在做好事。

一桩桩一件件不起眼的小事,在需要帮助的人眼里,就是雪中送炭,当你待人真诚的时候,旁人也会对你心善!

许义娶上美娇妻是运气使然吗?我认为不是这样的,他每做一件善事就在积攒福报,当时机成熟的时候,福报就会化作运气来到你身边。

我始终相信这个世上好人比坏人多!好人做好事,虽然不求回报,但是好报一定会来,就如同“梧高凤必至,花香蝶自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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