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genes(公元75-年,上图)是叙利亚出生的古罗马医生,古希腊/古罗马“折衷-Eclectic”医学派的代表人物,同时崇尚“气体-Pneumatici”学说,对病理学,外科学和治疗学都有重要贡献。
Archigenes是在古希腊的“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公元前到年,见希波克拉底一章)之后,古罗马的“盖伦-ClaudiusGalen”(公元-,见盖伦一章)之前的重要医学人物,是古希腊医学传承的一个桥梁。
虽然Archigenes出版了多达十一本医学著作,但是全部失传。好在一些书籍的名称和残页被收集在巴黎“国王图书馆-King’sLibrary”里。另外,可以从后人对他医学著作的评论中获得只言片语。
拜占庭学者AetiusofAmida(-)在他的医书中详细的记载了Archigenes有关脑卒中的描述,题目是《Archigenes论述脑卒中-OnApoplexiafromtheWritingsofArchigenes》。
首先,Archigenes描述脑卒中是“一个突发性事件,导致运动障碍,有时伴有感觉和认知障碍-Itisasevereacuteconditionwhichentailsseveremotormalfunctionsandsometimesalsoseveresensoryandcognitiveimpairments”。
老年人,尤其是天气变凉,消化不良和炎热中暑时,容易发生脑卒中。
描述了脑卒中的表现和病因之后,在《Archigenes论述脑卒中》一章中,Archigenes开始展现治疗脑卒中的方法和步骤。
具体的药物成分,准备方法和使用说明沉长详尽,并且因人而异。
首先,Archigenes用玫瑰和醋做成的液体擦拭头部,用热油擦拭按摩病人的身体。
然后开始催吐,张开病人的嘴,倒入牛奶和蜂蜜,然后加入羽毛刺激病人发生呕吐(上图左)。
再者,通过灌肠导致病人腹泻(上图中)。
最后是放血治疗(上图右),严格观察病情,反复检查呼吸脉搏,一旦病人出现改善,立即停止放血。
有趣的是在《Archigenes论述脑卒中》一章之前,AetiusofAmida列举了《盖伦论述脑卒中-OnApoplexiafromtheWritingsofGalen》一章,描述了不同的临床表现和发病原因。
AetiusofAmida似乎想告诉读者这两位伟大的学者,Archigenes和盖伦,对脑卒中的观点是不同的。
在《盖伦论述脑卒中》一章中没有任何与脑卒中治疗有关的描写,提示Archigenes是脑卒中治疗的权威,而盖伦应该是继承了Archigenes的治疗方法。
看来,中国孔子的春秋笔法在古罗马一样盛行。
在救治脑卒中病人时,Archigenes强调使用有刺激性的香料,并同时大声呼喊病人,在病人的全身涂满熏香的油料,对肌力软弱的肢体需要用毛巾来覆盖保暖。
对体弱的病人不宜使用放血治疗,而应该使用拔火罐(上图),把拔火罐长时间的放在身体的两侧,然后再把他们挪到腹部继续治疗。
如果病人没有出现改善,则使用同样的方法再次催吐。
催吐后,重复拔火罐治疗腹部和头部,直到出现淤血斑。
此外,使用利尿剂来帮助清空胃中液体,同时控制饮食:少量,清淡,温热的食品,同时加入蜂蜜和催吐剂。
从上述治疗脑卒中的步骤和方案来看,使用催吐和促泻来控制胃肠体液,达到“体液四行”平衡是治疗的核心。
因此,Archigenes治疗脑卒中的理论仍然遵循希波克拉底的“体液四行学说–FourHumors”。
不仅局限于脑卒中的治疗,Archigenes对神经精神疾病包括记忆力丧失,妄想和癫痫的治疗方法,大同小异,都包括了头部的治疗。
头部治疗包括用玫瑰和醋做成的液体来洗头,头上拔火罐和头皮血管放血(上图)。
有人说,在治疗方案中Archigenes对头部的描写超过了胸部和腹部。
虽然催吐和促泻都是针对清空胃肠,Archigenes认为胃肠体液是影响头部的病理因素之源。
可以说,Archigenes清楚地认识到头部与脑卒中和肢体偏瘫的重要关系。
与当时其他的医生一样,Archigenes也认为偏瘫是脑卒中的一种局部形式。因此,他虽然治疗受影响的偏瘫肢体,但是脑仍然是他治疗偏瘫的中心。
Archigenes说,“整体治疗从头部开始,因为头部是疾病的根源-Theoveralltreatmentmustbeginfromthehead,forthisistherootandsourceoftheentiredisposition”。
不仅局限于脑卒中和偏瘫,Archigenes认为头部是癫痫,妄想,旋晕,昏迷和抑郁症的部位和根源,是神经精神疾病的病理和治疗核心。
难怪宋人李之仪(-)希望“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头很重要。
Archigenes出生于现在叙利亚的Apamea(上图左箭头,上图右城市遗迹),在古罗马教皇Trajan(公元53-年,执*时间公元98到年)时期在罗马行医,具有盛名。有人认为Archigenes在63岁时去世。
Archigenes的父亲是Philippus,可能也是一位著名的医生,他的著作也被盖伦所引用。
师从“气体医学大师-Pneumatist”AgathinusofSparta(公元一世纪),Archigenes善于用气体来解释病理现象。他同时也接受其他学派的学说,所以属于折衷学派。
据说有一次Agathinus生病时出现谵妄,Archigenes用热油敷Agathinus的脑袋,“挽救”了他的生命。
Archigenes在行医时遵循希波克拉底的“体液四行学说”,但是他似乎更喜欢“气体学说-Pneumatism”理论,认为气体与液体和其他固体物质,共同参与疾病的产生。
Archigenes认为气体是生命之本,从肺而入,通过神经血管弥散,减少心跳产生的热量。如果气体与液体的比例发生改变则产生疾病。
中国医学似乎与古罗马的“气体学说”也有渊源,除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外,气在中医病理生理的地位极高。
中医认为,气是一种极其细微的物质,也是世界万物的本源。《*帝内经》已经提到了气,开始了中医学的气学理论。
在中医学,气分阴阳,有精气,津气,水谷之气,呼吸之气,脏腑之气和经络之气。气又可以分为元气,宗气,营气和卫气。此外,还有邪气,湿气和疠气等。
中医认为,气是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之一。气行则新陈代谢,气止则生命终止。
由此看来气在中医学的地位远远超过气在古罗马医学中的地位。《难经-八难》说:“气者,人之根本也”。《类经-摄生类》则进一步说,“人之有生,全赖此气”。
中医认为,脑中风与气的运行紊乱有关,多因气血逆乱,气滞血行不畅或气虚运血无力,脑脉痹阻或血溢于脑所致。诱因包括肝阳暴亢,气火俱浮,气虚血瘀(上图)。
不得不说,中医有关气血与脑卒中的理论与古罗马Archigenes和盖伦有关气与脑卒中的理论非常类似,甚至如出一辙。
古中医与古罗马医学,气与脑卒中,谁先谁后,不得而知。有道是“群山虽叠嶂,大海暗来通。气类倘相应,寸心千里同”。
Archigenes著作很多,包罗万象,有《脉搏学》,《发热》,《外科学》,《疾病学》,《药理学》和《毒理学》。有人说他创新很多,但是新词的定义经常模糊(上图中,MaxWellmann写的Archigenes气体学说学校)。
Archigenes的主要医学著作是《诊断学-OnPlacesAffected》,在书中他根据发病的部位和临床表现试图解释疾病的病因。虽然他有区分全身性疾病与局部病痛的趋势,但是他的分类和命名复杂混乱。
Archigenes出版了《脉搏学-OnthePulses》一书,后来盖伦专门为此书写了《评论-Commentary》,并且在盖伦自己有关《脉搏》的书籍中引用了Archigenes的观点。
此外,Archigenes的医学书籍区分了急性和慢性疾病,他专门写了一本有关《发热》的书,描述了有些发热有关的疾病,需要外科治疗。
在古罗马时代Archigenes立身成名的是他的《治疗学-Therapeutics》和《药物学-MateriaMedica》。除了草药之外,他使用矿物质和动物身体成分。
在现今仍然保存的三本药学书名中,留下了许多残页。更多的治疗学和药物学内容被引用在盖伦(上图左)和拜占庭学者AlexanderofTralles(-,见Tralles一章,上图右)的著作中。
在描述治疗肢体坏疽的截肢手术时,Archigenes提到了结扎和止血。他也描述了肌腱和神经的位置在手术中的重要性。他还描述了乳房肿瘤和检查子宫肿瘤的器械镜,并且实施过乳房和子宫手术。
有人说,Archigenes创建了牙科学,在牙上打孔来治疗牙髓感染。
Archigenes首先提出用鸦片来治疗痢疾,同时他准确地描述了肝脓肿的症状和病程。
年,几位希腊学者提出Archigenes大概是最早使用外科手术治疗肿瘤的医生(上图)。几百年后的古罗马学者Oribasius(-)记录了Archigenes的手术步骤。
首先,Archigenes认为,可以手术的肿瘤,应该手术。
第二,Archigenes强调早期诊断,可以药物治疗的肿瘤而不需要手术。
第三,病人必须健康,可以承受手术,因为当时的手术既没有麻醉也不能输血。
第四,沿着肿瘤结扎全部的血管,防止出血。
第五,向肿瘤上洒一杯冰水来收缩血管,减少出血。
第六,病人的体位必须能暴露肿瘤,并且方便使用手术器械。
第七,术中分离和保护神经。
第八,需要彻底切除所有的癌症组织。
第九,如果有出血,医生需要烧灼伤口止血,并且在伤口周围放布条止血。
第十,缝合伤口,然后在伤口上撒面包,盐和韭葱等食物,大概食物促进组织生长?
最后,术后2-3天内清洗伤口,外服抗炎症和促进愈合的药。
古罗马帝国征服了古埃及之后,在公元前47年烧毁了古埃及在“亚历山大-Alexandria”公元前年建立,藏书,册的图书馆和医学院,从此古埃及和古希腊的医学融汇入古罗马医学。
当时对医学的解释分为几个学派,其中最强大的是希波克拉底学派,把病理与“四种体液-FourHumors”,黑胆汁,*胆汁,痰和血,的不平衡联系在一起。
另一个学派是“气体学派-Pneumatists”(上图),认为机体的功能由气体所支配,并且认为体内的气体受到冷,热,干,湿的影响。
后来,Archigenes的导师AgathinusofSparta把几种学说融合在一起取长补短,形成“折衷学派-Eclectism”。折衷学派影响了SoranusofEphesus(公元一世纪,见Soranus一章),RufusofEphesus(公元一世纪,见Rufus一章)和Archigenes。
Archigenes相信希波克拉底的“体液四行学说”,同时他又崇拜“气体学说”,因此他对疾病病理生理的理解属于“体液和气体的法则–Humoral-PneumaticDoctrines”。因此,他的治疗原则是平衡体液和气体。
Archigenes偏重神经精神系统疾病包括狂妄,抑郁,癫痫和脑卒中。如上所述,虽然他坚信记忆和精神源于心脏,但是在治疗神经精神疾病时他却常针对头部。
古罗马的学者盖伦成名于Archigenes之后,盖伦把Archigenes作为竞争对手,多次批判他的医学著作。盖伦尤其认为,既然Archigenes是心源性学说的信徒,当病人出现神经精神异常时,Archigenes应该治疗心脏而不是治疗头部。
既然相信心脏控制意识,记忆等高级神经活动,那么为什么不治心而治脑呢?
从盖伦的评论中,人们发现Archigenes相信,“肢体功能的损害并不伴随肢体本身的损害-Someactivitiesofthebodymaybedamagedwithoutanydamagetothebodypartinwhichtheyarelocated”。
换句话来说,按照Archigenes的观点,记忆力丧失属于心脏功能损害,但心脏本身并没有损害,所以心脏也不需要治疗。而头部则是记忆力丧失的原因,所以需要治疗头部。
现在我们则强调心脑同治,“想其盘薄心神融,布置自与元气通”。
年,几位美国学者从古罗马的盖伦和阿拉伯医学巨匠Rhazes(-,见Rhazes一章)的著作中,找到了Archigenes在历史上首先对阵发性眩晕,伴随耳鸣,头痛和听觉丧失的描写(上图)。
盖伦引述了Archigenes的第一本书《慢性疾病的病理体征-ThePathognomonicSignsofChronicDiseases》中写道阵发性眩晕与头有关,首先出现耳鸣,疼痛,头沉重,甚至有嗅觉和感觉障碍。
Archigenes继续说,如果旋晕来源于腹腔/心脏,则伴有心痛和恶心,“即使头部症状来源于另外一个器官,我们仍然认为这是头部的症状-Eveniftheheadsuffersbysympatheticaffectionrelatedtoanotherorgan,itisstilltheheadtowhichwehavetoattributethesymptomsastheyappear”。
Rhazes在他的医学著作中也引用了Archigenes对眩晕的描述:如果眩晕起源于头部,往往伴有耳鸣,头痛,沉重感和感觉迟钝。
但是如果眩晕来源于腹腔或心脏,则伴有心率失常和恶心。
后人认为,Archigenes对眩晕的描写其实就是现在的“美尼尔氏综合症-MeniereDisease”。
此外,Archigenes对肾脏,尿道和膀胱等泌尿系统疾病的阐述在年从阿拉伯医学巨匠Rhazes的著作中被翻译成英语。
Archigenes描述了肾脏区疼痛,血尿,肾结石和糖尿病。
回到脑卒中,我们无法确定上述的脑卒中治疗方法是谁最早建立的。有人认为相同的治疗方案在Archigenes之前,之后和Archigenes同时代的医生们大概都在使用。
例如,比Archigenes早了几百年的古希腊医生DioclesofCarystus(公元前-,上图左)和PraxagorasofCos(公元前,上图中)使用了与Archigenes相同的脑卒中和神经精神系统疾病的治疗方法,包括放血,催吐和花醋按摩。
当然,Diocle和Pracagoras的著作早就都失传了,比Archigenes所遗留的论述更加残缺不全,我们只能从残留的章节和后人的引用中推测出他们的医学实践。
又比如,与Archigenes同时代一本巴黎无名氏所写的《急性慢性疾病-OnAcuteandChronicDiseases》书中也描述了相同的脑卒中治疗方案,包括放血,促泻和拔火罐。
但是Archigenes无疑是当时最有影响力的一位医生。
古罗马的诗人“尤维纳利斯-DecimusIuniusIuvenalis(公元1-2世纪,上图右)在他的讽刺诗集中多次提到了Archigenes,可见他当时名气非凡。
尤维纳利斯认为Archigenes是个伟大的英雄,他说,Archigenes带着50个学生来看病人,每一个学生都分别为病人把脉。
尤维纳利斯在他的诗中写道,“如果生命值得挽救,飞奔去求Archigenes准备一记解毒剂吧-FlythenandbidArchigenesprepare-anantidote,iflifebeworthyourcare”。
尤维纳利斯的名句是“监管之人,谁人监管”?
在Archigenes之后的SoranusofEphesus和CaeliusAurelianus(公元5世纪,见Aurelianus一章)也为脑卒中病人开出了与Archigenes类似的处方。
Archigenes死后仍有盛名,他的著作被反复引用,包括古罗马的Oribasius(-,上图左)保存了他的《外科学》,拜占庭帝国的AetiusofAmida(上图左2)和PaulofAegina(-,见Aegina一章,上图左3)广泛引用了他的《药物学》。
与当时其他的医生一样,Archigenes也是全科医生,内外妇儿,从头到脚。另外,他对神经解剖和神经内科做出重多贡献。
气体学派唯一留传下来的著作是AretaeusofCappadocia(公元一世纪,见Aretaeus一章,上图右)写的,Aretaeus记载了Archigenes对神经解剖的研究。
Archigenes在历史上首先观察到头部损伤后,对侧出现偏瘫,而脊柱损伤后,同侧出现偏瘫的现象。他正确的指出,这种现象来自于“椎体束的交叉-DecussationofPyramids”。
因为他所取得上述的各种成就,虽然盖伦认为Archigenes的医学著作中语法错误太多,盖伦仍然认为Archigenes是最出色的医生,并广泛的应用了他的药理学著作。
拜占庭学者AlexanderofTralles则尊崇Archigenes为“神医-MostDivine”,认为Archigenes与希波克拉底和盖伦齐肩共日。
美国辛辛那提大学医学院分子遗传学系和Gardner神经研究所的罗屿(上图)副教授表示,Archigenes在2年前就可以准确地描述脑卒中的临床表现和病因,令人称赞。
古代医学专家虽然没有现代医学先进的影像学等技术的辅助,但是他们根据现象和经验总结的一些理论仍然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罗教授说,古代印度医学用一种植物MucunaPruriens来治疗帕金森症状。现代化学检测证实这种植物中含有高含量的左旋多巴-现代帕金森症治疗的主要药物。
古人在不了解帕金森病理的情况下又是如何找到有效治疗药物的,仍然令人称奇。
罗教授又说,在脑卒中治疗中,Archigenes认为胃肠体液是影响头部的病理因素之源,这与近年来发现的“肠脑轴线-GutBrainAxis”理论中肠道菌群对中枢神经功能和疾病的多方面调控也是一致的。
“翠荷金英天与奇,清香十里已先知”。
罗教授认为,四大文明而产生的古埃及/古希腊,古印度,古巴比伦和古中医,都有许多现代医学可以借鉴和研究的地方。
医院本部神经内二科主任张伟(上图)主任医师感叹Archigenes与同时代中国汉朝的张仲景一样为治疗脑卒中而探索。
张仲景《金匮要略》描述“中风病”为“突然昏仆、不省人事、口眼?斜,半身不遂”,与Archimedes对脑卒中的记载是一致的。
张主任说,张仲景把“中风”命名为疾病,认为中风是外风引起。Archigenes使用气体在体内循环的障碍来解释疾病,与中医也有雷同之处。
回顾历史,第二次世界大战三巨头罗斯福、丘吉尔和斯大林的过世,似乎都与脑卒中有关,不仅改变了他们的生命进程,也影响了人类的历史进程。
张主任表示,随着卒中溶栓、取栓、动脉瘤夹闭、介入栓塞、动脉狭窄支架植入及动脉粥样硬化内膜剥脱等技术的不断普及,中国的卒中救治已经步入国际视野。
“*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张主任称赞中国各地卒中中心的建立如雨后春笋,唤醒百姓对卒中危害的认知,严格控制卒中危险因素,科学运动,健康生活,必将带来卒中发病率、致残率、致死率的拐点。
美国LomaLinda大学医学院神经外科的*蕾(上图)副教授说,从有记载的人类开始,就有了疾病的记录。
正是古人们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断探索,实践,总结,才一步一步成就了现代医学。
*教授表示,Archigenes在医学上的开创精神令人折服。想不到他还是外科治疗先驱,其肢体坏疽截肢手术以及肿瘤外科处理的基本原则在现代外科手术都还在应用。
然而用现在的观点来看,Archigenes治疗脑卒中针对头部的措施,令人啼笑皆非,玫瑰花和醋洗头,谈不上任何治疗。头皮拔火罐,甚至放血也不会引起血管再通。
*教授认为,脑卒中的治疗已经是今非昔比,近年来神经介入的高速发展,卒中的救治,日新月异,迎来一片新天地。
然而中国脑卒中的高发病率,病人对卒中救治的低知晓率,对预防的不重视,使脑卒中防控还面临着巨大挑战。
“改头换面孔,不离旧时人”。
*教授指出,在推陈出新诊治方法的同时,还需加强宣教,有效防控。也需要借鉴历史,放眼未来。
总而言之,Archigenes的生平很不好写,因为几乎查不到什么资料,连他的照片和生日也难以确切,但是他对脑卒中和神经科学的贡献却实实在在地被后人记载在历史的长河中。
写历史,使人直面现实。
当我闭上双眼,在我面前仿佛出现了Archigenes身穿道袍,在病人面前装模作样的形象。当他煞有介事地进行治疗时,他的所作所为除了给病人制造痛苦,实际上对脑卒中毫无意义。然而人类就是在这个“胡庸医乱用虎狼药“的情况下,生存发展和繁衍的。
叹今生人世不公?再想想前世和来世。
送给Archigenes一首清人纳兰容若(-)的《清平乐》弹琴峡题壁(上图),生时劳重,著作繁多,死后失名,学说散尽。这大概也是每一个学者的命运。
泠泠彻夜,谁是知音者?如梦前朝何处也,一曲边愁难写。
极天关塞云中,人随落雁西风。唤取红襟翠袖,莫教泪洒英雄。
我也随心随性随意随笔写了一首七律送给Archigenes和现今的脑卒中学者,科研任性,常回初心:
菩提影中看因果,离弃前缘谁是我。一粒红尘下界去,跌出江天花几朵。
人生万事费执着,两岸各显水与火。过去未来皆无奈,凡间天外一声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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