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谱:年出生,医院外科主治医师。
城市向南,有一医院——医院。作医院,这里曾是石家庄抗击非典、新冠肺炎的“主战场”之一。
城市向南,医院还有一群不太一样的医生。他们冒着各种风险为患者解除困苦,医院外科主治医师,每次上手术台,面对的不是乙肝、肺结核患者,就是艾滋病患者。
当年的他抗住重重压力,选择了一条充满风险与挑战的道路,成为一名传染病外科医生。十年如一日,他怀揣医者仁心,医身更医心,用实实在在的行动赢得患者的信赖和喜爱。
瞬间抉择干了!别人不敢做,我来做!
年,一个普通的日子,正在忙碌的何谱接到一个市五院开外科了,你要不要来?放下电话,他陷入沉思。医院是河北省唯一收治医院,选择这里,他将难以避免为艾滋病人做手术。很多外科医生对艾滋病毒避之不及,因为一旦发生职业暴露,不但自己的职业面临停摆,家庭也可能受到威胁,还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传染给其他患者……这代价,太大!
他一度想要拒绝这个邀请,但往日里,一个个医院求诊被拒后,那些无助的神情,那些绝望的面容,映在他心里就是挥之不去。“干了!别人不敢做,我来做!”他想着。这一干就是十年,何谱告诉记者,十年已数不清做过大大小小的手术多少台,但接触的不是乙肝、肺结核患者,就是艾滋病患者。
高危风险做完手术,才知道患者是艾滋梅毒
记者了解到,医院外科几乎每一个病人都合并传染病,其中30%的病人为艾滋病患者。艾滋病最直接的传染源就是血液、体液,给这样的患者做手术,对医护人员意味着多大的风险,可想而知。
“在我心里,他们没什么不一样,都是需要我们救治的患者。”何谱说,“其实我们最怕的不是传染病患者,而是隐瞒传染病史的患者。”医院不久,急诊收到一名患者,因病情紧急急需手术。抽血检查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结果,时间不等人,“救人要紧,先手术。”他说,“手术前,我一再跟患者确认是否有传染病史,对方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那台手术过程中,出于一贯的谨慎,何谱一直很小心,收尾、缝合,手术顺利完成,病人转入病房,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他接到检验科的“您昨天做手术的那名患者,艾滋梅毒双阳。”“那一刻,我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何谱告诉记者,这样的患者,以前并不少见,由于大环境的影响,很多患者羞于说出自己的病情。“不过这几年好多了,只要我们以平等、尊重的态度对待患者,他们也会坦诚相待。”
初心不变手术也是慰藉,给人“生”的希望
9月一个上午,何谱进入手术室更衣间,给双脚套上到膝盖的脚套、笨重的雨靴,在护士的帮助下穿上多层防护服,从头到脚武装起来,开始进入手术室进行一场耗时三个小时的艾滋病肠切除手术。“这种装备下,一场手术下来,消耗的体力远远超过普通手术,需要的时间也长。”手术护士给记者解释着:“比如大家看到电视上那种,手术台上‘啪’递一把剪刀,‘啪’递一把钳子,在这里是万万不行的,要慢要轻,因为不光要看顾患者,保护自己,还要保护自己的队友。”
“我在这里做医生的初衷,从来没变过,医院婉拒门外的患者,绝望、无助。但即便是身患传染病也不应该被抛弃,是不?我们总得给人‘生’的希望,是不?”他问记者,也像是问自己,随后又笑了一下说:“现在总在讲‘牢记使命,不忘初心’,我觉得这就是我的初心。”
这就是医生何谱,他每天早上7点出门,7:30 医院,十年如一日,为传染病患者接诊、手术、查房……“我们没确定的手术日,一般情况患者入住两天内,手术就会安排上日程,万一来了急症,随时准备着上手术,这是常态。”他说,这么多年来大家早已习惯。
即使回到家中,何谱也沉浸在医术的世界。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模拟手术。观看手术视频,反复模拟,数年如一日,不曾懈怠。这就是“走在刀口上”的何谱,十余年来,他用谨慎的态度、精湛的医术完成了一台又一台手术,创造了零职业暴露的奇迹。
医者仁心我辛苦一点,能把他们往回拉一把
平日里,何谱的白大褂兜里总是揣着一本小册子。打开这个小册子,记者看到里面记录着出院患者的各种情况,病情记录、家庭情况、性格特点,有些还特意用红色记号笔写着“癌症晚期,需多安慰”等。
原来,艾滋病患者多性格敏感且自卑,为了帮助这些患者更好地走出心理阴影,他建立了24小时“咨询热线”。有一次,半夜,他刚忙完歇下。“叮铃铃”,一声急促的电话声响起,他接通电话一听,对方不停重复着:“何医生,我会不会死?我还能活多久?”经过他再三安抚,这名患者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放弃了寻死觅活的念头。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患者三更半夜打电话咨询是常有的事。不是没有压力,但对此,他只是说:“我自己多辛苦一点,就能把患者往回拉一把。”在他的努力下,越来越多的患者重拾希望。
当天,采访结束时,一位护士看到记者,快人快语地说:“何医生年轻有为。他总说医者仁心,要平等地对待每一位患者,他说到也做到了。”
医身更医心做有温度的医生
■记者:作为一名青年医生,如何看待自己的职业?
■何谱:医生是一个需要全身心奉献的高尚职业,医生的时间永远属于病人。当穿上白大衣的那一刻,不管世界如何变化,不管职业的路程如何变化,不管服务的对象如何变化,我们最终负责的是生命,我们要敬重生命,热爱生命,不仅需要医病,更是需要医心。
■记者:因为职业不同,见过许多生死,有什么样的人生观?
■何谱:从医十余年,见过很多生死离别,同样也见过很多感恩和欢乐。对待生死,肯定是要心存敬畏,但是人毕竟要乐观一些,生活中要多向好的一面、乐观的一面去看,对待疾病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只有心存乐观、心存希望,身体的疾患才能更快康复。
■记者:如何在生活中、工作中发挥塞罕坝精神,展现当代青年医护的精神面貌?
■何谱:作为一名医生,不管服务对象如何变化,时刻牢记从医初心,以“一锤一锤钉钉子”的决心,攻坚克难,磨砺提升医术,将青春热血挥洒在挚爱的医疗事业上,做患者的贴心人,医身更医心,做一名有温度的医生,以实际行动践行塞罕坝精神。
穿上白大衣,我就是一个奋战在医疗战场的兵,坚决完成党交给的任务,以守护人民的生命健康为己任。用真心和患者交流,才能得到患者的信任,我自豪的不是给多少艾滋病患者做过什么手术,而是那种被患者信任的感觉,那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有价值,也有成就感。
在从医路上,纵使艰辛万阻,也不能阻止我前进的脚步。我愿意将一个个不可能变成可能,脚踏实地地治好每一个病人,扎扎实实地学好每一个本领,将塞罕坝精神在医疗行业发扬光大。为此,我一直在努力!
文/河北青年报记者王海霞通讯员蒋常林、张彦卿、赵晓伟
供图/医院
编辑/肖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