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文:施梦
一.心理咨询
在年初冬的周日午后,微霾,天阴沉沉的。米色化妆桌上闹钟不停的响起来,时针正指向下午2点,我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揉揉哭的红肿的双眼,想起下午3点约了一位自称积极心理学派的咨询师,才挣扎着起床梳洗。镜中的我脸色苍白的像一张没有生命的白纸,眼神空洞无神,黑眼圈深的三层粉都遮不住,懒得化妆的我,只涂了一支颜色鲜艳的口红掩饰病态。
我打车去到青城市中心一个老旧的小区,照着手机上的百度地图,穿过一条曲曲折折的石子路,来到离小区门口最远的那棟灰色老楼旁,在二楼窗户玻璃上,看到“王某某心理咨询工作室”几个不甚显眼的黑字。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宽边眼镜、高大、微胖的四十多岁的光头男人,他的光头在那个阴沉的下午显得格外的亮,闪着白烟似的光。
看到门口站着的从头到脚一身黑、脸色煞白、眼睛红肿、涂了玫红色口红的女孩,他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请我进去坐。
“焦虑,嗜睡、无缘无故哭泣!27年来一事无成!总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我向他半吐半露着自己的症状。
他给我放了一段舒缓的轻音乐,并用他温柔、真诚、独具磁性的声音,把我带入一个美妙的、安全的、舒适的世界,慢慢的,慢慢的,进入心灵的最深处。
“请告诉我,你在最深处看到了什么?”他温柔的问我。
我摇摇头!表面的东西五光十色,非常美丽,最深处却坚不可摧,我进不去!
“你的心封闭的太久了!”他叹了口气。
随后,他又拿出几张A4白纸,和一只黑色签字笔,让我把第一时间想到的二十条心愿都写上去。他则双目微闭,小憩似的,防止影响我的发挥。
写字对我来说比说话简单!我拿起笔,各种心愿便像流水一般,从心底流到纸上,对27岁的年龄来说,心愿简直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丝毫不用绞尽脑汁的去想。
咨询师微微睁开眼睛,见我已写完,便接过我写的心愿单看,“与家人处理好关系”“工作顺心”“出去旅游”...
“与你关系最亲密的家人是谁?”他用右手扶了下黑框眼镜,不经意的问我。
“妈妈!”我不假思索。
“与你关系最紧张的家人呢?”他接着追问我。
“妈妈!”我脱口而出。
他拿出一页有积极心理暗示的话让我读,但一读到“妈妈,我爱你!”这段,我便读不下去,咨询师命令我继续读,我突然崩溃大哭······
二.童年‘阴影’
三岁之前的事我几乎都不记得了,唯独腿意外摔伤这件事,被妈妈反复提起。我从妈妈老式自行车后座摔下来,自行车以全身的重量压在两岁半的我的小腿上,医院医术落后加上医治不及时,我的左腿自下而上绑了重重的石膏,不得不爬着行动。而能直立行走时,我成了小伙伴嘲笑的对象,由于跑步“一颠一颠”、总是倒数第一,我得了“小老太太”的绰号。自此,班级排练舞蹈我是唯一被排除在外的女生,早操从一年级被落到五年级,体育成了我的童年噩梦。
弟弟是在我四岁出生的。我看到妈妈枕头边多了一个丑巴巴的小脑袋,他从此取代了我在家庭的中心位置!为了多得到妈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