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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9/24 20:37:00

提及卡森·麦卡勒斯,许多人都会推荐《心是孤独的猎手》,这是她的首部长篇小说,也是她的成名作。从这部小说,麦卡勒斯将写作视角集中在一个偏远小镇、描写爱情故事的手法便已经形成。在她的笔下,永远少不了对孤独、爱情的独特理解,她不像马尔克斯那般深刻,但总能在书中的某个地方打动你。

这本《伤心咖啡馆之歌》便是如此,故事背景设置在本身死气沉沉的小镇。“镇上除了那家棉纺厂,一栋住着厂里工人的双开间房子,几株桃树,一座有两扇彩色玻璃窗的教堂,一条仅一百码短的区区主街,便没什么东西了。”可谁能想到,曾经有一个爆火的咖啡馆,它的存在是这条小镇的活力复苏,也是最后一次热闹。

这间咖啡馆的主人是艾米莉亚女士,她是个高挑个子,深色皮肤,短发,骨骼、肌肉都像男性的女性。按现今的潮流的说法,她还是个女强人,除了咖啡馆之外,她还经营着酿酒坊,经她酿制的酒堪称酒中极品;她医术高明,可以用数百种治病妙招帮助镇上的患者。这样的女性注定不会将注意力集中在普通男性身上,要爱那势必都得是轰轰烈烈,作者用“奇谲、惊险”两词来形容这姻缘的与众不同。可谁能想到这竟是她多年前的一段婚姻,她与暗恋她两年的马文·梅西,结婚十日,丈夫不仅未能碰到她的身子还将名下所有财产赠予了他,而自己却锒铛入狱。

与她成婚的是一个龌龊、矮小、驼背的雷蒙·威利斯,但麦卡勒斯的解释是:“世上存在某种人物,他身上具有一种有别于他人、常人的特质。这种人物具有只在幼儿身上体现出来的本能,一种使他和世上一切事物建立一种息息相通的联系的本能。”这或许就是后来的吸引力法则所说的,相同磁场的人,才会相互吸引;同等能量的人,才会聚在一起。

不论如何这种缘分的奇妙就是如此,艾米莉亚在父亲去世加之多年的孤独生活习惯,也在婚后发生了巨大改变。驼背外在服装以及借妻之势体现的自信令小镇人为之震惊,夫凭妻贵的场景出现了。艾米莉亚也不得不为了驼背而改变,原本不可能在她的地盘拧开瓶盖、喝酒的场景也被允许了,她还亲自拿出酒、酒杯招待客户;无声的她在雷蒙表哥面前开了金口,嘘寒问暖。之后的故事走向就是雷蒙与梅西合力欺骗她,骗取了她所有的财产,砸烂她的家当,她虽没被毒死但心如死灰,小镇也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之中。

麦卡勒斯的骨灰级追随者苏童,曾在《一生的文学珍藏——影响了我的二十篇小说》中说过:“我至今说不清我对这部小说的偏爱是出于艺术评判标准,还是其他似是而非的标准,偏爱也许是不讲道理的……没有谋杀,但有比谋杀更加残酷的羞辱与背叛;没有血腥味,但有比死人更伤心的结局。”在这里梅西和艾米莉亚的婚姻是难以理解的,仅仅因为一句求婚就同意了;与雷蒙就更是离天下之大谱,身材、外貌、家庭身世全部都匹配。

但这样的爱情真就存在了,麦卡勒斯直言:“任何爱情的价值和性质完全取决于这恋爱的人自己。……我们需要牢记的是真正的故事其实发生在那恋爱的人自己的灵魂里,除了上帝没人能对任何一场恋爱作最终裁决。”

他人永远无法定义,也正因此大家都想成为恋爱的人,只因被爱的地位是不堪忍受的,或许也正是这并非来自内心选择吧。自梅西锒铛入狱之后,这个孤独地的女强人要选择爱一次人,爱一个世俗不能接受,内心真正喜爱的人。大胆去爱吧,哪怕会迎来最终的孤独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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