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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故事男子上门做工,见雇主家女儿脸带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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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年间,宝树镇有一个叫阿狗的乞丐,在此地行乞已有两年多,一直与一位疑似是他父亲的老乞丐相依为命。

阿狗面带刺字,面部与毁容别无二致,以至于旁人见了都要刻意避开。但与阿狗关系稍近的都能发现,他虽为乞丐,言行举止却颇有风度,不像乞丐到像读书人。

就这样过了两年,老乞丐突然身患重病,即将不治。将去之前,老乞丐紧紧握住阿狗的手,似乎有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终也只是说了句“保重”,接着手一松,眼一闭,去了。

阿狗流着泪给老乞丐磕了三个头,又寻来草席,将老乞丐裹进去,再放到板车上,一路推到一处荒村。

他并非漫无目的地走到此处,此次一来,阿狗是为了复仇。这是一场已经迟到五年之久的复仇,阿狗不知前路是否会坦荡,但他愿意去试一次,因为他相信“善恶有报”。

村子里因出现大面积干旱,村里人死得死逃的逃,逐渐萧条下来。阿狗推着板车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敲响了房门。这家的房屋并不小,在荒村的这一片土砖瓦房之中显得格外显眼。

开门的是个眉眼凶悍的老汉,很不耐烦地问阿狗有什么事。

阿狗低着头,压低声音说自己想要在老汉家找份工作,不要钱,只要老汉出钱给他安葬父亲就行。

老汉伸长脖子看见了阿狗身后的板车,冷笑一声道:“你手脚俱全,却不走正道,为何不想着做个正经营生?”

阿狗听闻抬起头。老汉这才发现,阿狗右侧脸颊上有一处显眼的刺字,下半张脸几乎被毁。阿狗说:“小的曾因犯了些事儿,被施以黥刑,没人要我去做正经活计。”

老汉听了上下打量他一番,刚想开口赶人,却听得屋内传来一阵叮铃咣当的摔砸声,以及女子的吵闹哭叫声,深深叹了口气。

只见一脸上围着围纱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嘴里还在骂着些什么,一边骂一边忍不住用手去抓脸。

女子凑近后,阿狗还能闻到她脸上传来一阵恶臭,想来,这女子脸部怕是生了什么怪病。

阿狗像是找到了一个机会,连忙与老汉说自己学过一些医术,也许可以治好女子脸上的病。老汉听了,用迟疑的目光打量了阿狗一番。女子则是一双三角眼几乎要吊到眉梢,直接指着阿狗开骂,说他是在说大话要骗钱。

但说着说着,女子又觉脸上奇痒无比,忍不住隔着围纱抓挠起来。老汉十分无奈,只得同意阿狗死马当做活马医,让他试试,若是能成,便同意叫他留下。

阿狗说父亲已死,需要尽早入土为安,想要老汉先安葬他,若自己没治好老汉女儿,那这下葬的钱就算自己欠老汉的,他甘愿在老汉家为奴,直到还清欠款。

老汉一想,这样自己也不算吃亏,便也同意了。老汉姓陈,他女儿名叫陈彩芝。陈彩芝并不信任阿狗,嘴里一直嘟嘟囔囔,但脸上实在是痒得不行,也只能暂时叫阿狗试试。

陈彩芝摘下围纱后,阿狗发现她的下颚处生了一大片*色的脓疮,破裂的地方还在流着脓水。阿狗一看便知这是*水脓疮,紧接着就拿出了银针,烤过后挑破了脓疮,又写下方子让陈老汉去抓药。

陈老汉按照阿狗给的方子给陈彩芝试了有半个月,果然效果拔群,他也如自己承诺的那样留下了阿狗。

阿狗十分老实,平日里睡在柴房,除了干活外也几乎不讲话,安静得像个哑巴。日子久了,陈氏父女也就放松了警惕,加之陈彩芝脸上的脓疮痊愈,陈老汉一高兴就要拉着阿狗喝酒。

酒过三巡,陈老汉说了很多有的没的。阿狗也因此得知,原来这陈老汉曾经腰缠万贯,直到一年前家中出了些变故,自己这才带着女儿逃到了荒村中。

次日,陈老汉醒来后想起自己昨日所言,又找来阿狗,说那些话都是自己酒后的一些胡话,让他不要放在心上。阿狗也老老实实应着。他也许也不会想到,这种毫无兴趣的架势反而引起了陈老汉的怀疑。

在阿狗离开后,陈老汉沉了脸色。

一日,阿狗到后山去砍柴,却在半山腰处听到几声微弱的狗叫声,听起来十分痛苦。他循着声音找过去,拨开灌木丛后发现了一条躺在地上哀嚎的黑犬,它的一只前爪还被一个捕兽夹死死咬住,已是鲜血淋漓。

黑犬看见阿狗后,登时两眼放光,连嚎叫的声音都大了些,好似将阿狗当成了救命稻草。阿狗心疼黑犬,又见它颇有灵性,于是上前去给它掰那捕兽夹。

捕兽夹有不少地方已经上了锈,似乎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不知这黑犬怎么就如此倒霉,被许久之前的陷阱给坑害了。阿狗费了一番功夫才将捕兽夹掰开,黑犬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没走两步又倒了下去。

阿狗叹了口气,道:“罢罢罢,你我相遇也算有缘,我便送佛送到西吧。”说着他将黑犬放进竹篓中,下了山。

陈氏父女都很讨厌这条大黑犬,阿狗只得再三保证治好它的腿伤后就会将它放生。在阿狗的精心治疗下,黑犬爪子上的伤很快就痊愈了。

阿狗也很高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只是黑犬痊愈了,离别的时刻也到了。不想这黑犬一直围着阿狗,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阿狗又狠不下心用棍棒呵斥它。

见黑犬像是认定了自己,阿狗又无奈又感动。他也知黑犬颇具灵性,再三思量,决定偷偷将黑犬留下。

阿狗住的柴房平日里根本无人进出,只要黑犬能保持安静,将它藏在其中并不困难。阿狗反复告诫黑犬莫要作声,黑犬好像也听懂了。

面对陈老汉的询问,阿狗说黑犬已经离开了。因着平日里老实人的形象太深入人心,陈老汉居然也没起疑心。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安稳日子。随着时间的推移,陈老汉终究是放松了些对阿狗的警惕。偶尔,陈老汉还会与陈彩芝一起离家,将阿狗一人留在家中。

待到二人回家后,又会背着阿狗在各处检查一番,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久而久之,两人离家的频率也变得频繁起来。

阿狗有一次还偷听到陈老汉与陈彩芝讲话,说到了一些诸如“回去”“往日的生活”那样的话。

终于在一个午后,陈老汉与陈彩芝照常出门,按照以往的规律来看,两人至少要到傍晚才能回来,阿狗决定就在今日开展自己的计划。

等陈氏父女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阿狗就溜进了屋内,开始到处摸索。他一点不耽误,每一间屋子都认真搜寻,尤其是陈老汉与陈彩芝的卧房,但依然一无所获。

正当阿狗在屋内搜寻时,黑犬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咬住了阿狗的衣角。

阿狗只当黑犬是在同他玩闹,厉声道:“你莫要妨碍我!”

谁料黑犬急得叫了起来,阿狗被吵得无法,只得匆匆将物品还原,走出了屋子,谁知迎面正撞上陈氏父女。

陈老汉脸色阴沉,又见阿狗神色匆匆,直接厉声道:“你为何从我女儿的卧房里出来?”

阿狗此时是百口莫辩,陈老汉见状登时目录凶光,父女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无法隐藏的杀意,似乎只要阿狗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就定要他命丧当场。

此时,却见黑犬叼着一个小布袋子从屋里走了出来。陈彩芝一见它又叫了起来,“这黑犬怎么还在这儿!”又见黑犬叼着的东西,“那不是我的钱袋吗?好你个阿狗,原来是想趁机偷盗我家的钱财!”

原来是要偷钱。陈老汉见此悄悄松了一口气,对他而言,财物不过是些小事。再看阿狗,脸已是涨得通红,双腿也在不住颤抖,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看起来确实也只敢偷点钱财。

陈老汉走到陈彩芝房中查看,除了摆首饰的地方有明显的翻找痕迹外,没有不对的地方。至于他自己的卧房,也是一样。

看来这阿狗确实是只是想搞点小偷小摸。但即使如此,陈老汉也不准备轻拿轻放,趁此机会,正好可以直接将阿狗赶出去。

眼见着陈氏父女推搡着阿狗往外走,黑犬一边嚎叫着一边扑了上去。陈老汉躲闪不及,被狠狠咬住手臂。他大叫一声,下意识抄起一旁的烧火棍对着黑犬的头部就砸了下去。

黑犬发出一声呜咽,松开嘴摔倒在地,浑身抽搐着。阿狗挣脱开来,连滚带爬赶到黑犬身边,但黑犬此时已然没了气息。

陈老汉本意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于是道:“你试图偷盗我家钱财,我打死了你的狗,咱们也算扯平了。你现在就收拾了东西离开吧。”

阿狗没有再说话,默默抱起黑犬离开了。陈彩芝看着阿狗离去的背影道:“爹,你就这么放他走了?万一……”

陈老汉打断她,摇摇头道:“就他那个胆小的样儿,有没有拿到什么证据,掀不起什么风浪。好女儿,你且再忍忍,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原来的那种生活了。”

陈彩芝听了非常高兴,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阿狗在离开陈家后,找了处地方掩埋了黑犬,他再次变成了孤身一人。

眼看着天色渐晚,阿狗决定先找个地方歇脚,一路向前走着,他走到了一座城隍庙前。城隍庙内也是一番破败景象,阿狗找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就那样席地而睡。

睡梦中,阿狗梦到了黑犬,谁知它居然口吐人言,还称呼阿狗为“恩公”。

阿狗却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一声“恩公”,黑犬的死都是自己造成的。他说:“你那样聪慧,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叼着钱袋子出来?想来都是为了保全我。只可惜……都是我害了你。”

黑犬却说:“恩公千万别这样说。若不是你,我那日早就命丧山林了。”

阿狗闻言不禁垂下泪来。黑犬接着说:“恩公莫要灰心,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何处,它就在陈老汉屋内,只是找到它需要费些功夫。”

接着,黑犬将自己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阿狗。阿狗醒来时,庙外已是天光大亮。

方才的那场梦是那样清晰,他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黑犬的话。他赶忙默念几遍,记在心中。

阿狗又悄悄潜回了荒村中,观察着陈氏父女的一举一动。很长时间内他们没有再出门,直到某天午后,父女俩匆匆出门,直到入夜都没回来。阿狗见时机已到,悄悄潜入了陈家。

屋内一片漆黑,阿狗也小心谨慎地不敢点蜡烛,接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陈老汉屋内的陈设轮廓在他眼中逐渐清晰。

他轻手轻脚走到陈老汉床边,床的下方是实心木头。他先是用脚尖踢了三下,又三下,再三下,直到一块木块弹了出来。

接着,他弯下腰将木块彻底抽出来,掉了个边,倒着又重新插入。床下的木板从中心分开,原来它看似实心,其实内里别有洞天。

阿狗心里一喜,弯腰去拿其中的东西,此时背后却突然亮起了火光。他蓦地回头,陈老汉与陈彩芝正提着灯笼站在他身后,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陈彩芝咯咯一笑,“就知道你不老实。爹,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陈老汉则黑着一张脸,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狗冷笑一声道:“陈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谁与你有仇都给忘了。”

陈老汉默然无语,他倒不是忘了,只是与他有过节的人着实不少,阿狗都还不一定排得上号。阿狗也懒得再与他多废话,抽出了木板后放着的东西,那是一沓子信件。

“想来陈老爷要东山再起,就是要靠它们了。”

陈老汉冷声道:“若你只是要钱,那都好商量。你要是硬来,也未必能成功脱身。”陈彩芝虽为女子,却彪悍得很,陈老汉也正值壮年,反而是阿狗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真要是起了冲突也未必能占上风。

他以前为富不仁,坑了不少人的银子,想来阿狗如此执着也是为此。于是陈老汉觉得,只要钱给得够了,阿狗自然会选择与自己合作。

谁知阿狗闻言大笑了几声,讥讽道:“没想到到了此时,陈老爷还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我要的不是钱,我要的,是‘善恶有报’!”

陈老汉沉了脸,心想这厮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想要直接动手,却听得屋外传来繁杂的脚步声,一瞬间火光冲天。

他急忙走出去一看,却发现是一路举着火把的捕快,此时已然将他的屋子团团围住。阿狗从屋里走出来,道:“你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说着,他将信件都交给了领头的人。陈老汉颓然坐到地上,陈彩芝也哭了起来。在即将被带走时,陈老汉最后问了阿狗一次,想要得知他的身份。

阿狗不答,反问陈老汉,“你还记得罗素玲吗?”在陈老汉疑惑与迷茫的复杂眼神中,阿狗转身走入了黑夜之中。

他知道,陈老汉必然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他终究是践行了自己“善恶有报”的信念。所谓“天道轮回”,一轮回,便是五年之久。

五年前,陈老汉原名陈富东,当时人人尊称他一声“陈老爷”。他是镇子上有名的富商,只是他为富不仁,与官府勾结,欺压百姓,百姓无一不愤恨不平。

五年前的阿狗也不叫阿狗,而是叫燕进生。燕进生是镇子上小有名气的大夫,医术精湛不说,还会给穷人减免药钱,因此善名远扬。

后来,他还娶了一位贤惠的美娇娘,名唤罗素玲。原本二人的日子一直过得幸福而宁静。谁知有一日,有人一纸诉状将燕进生告上了衙门,说是自己的老娘吃了燕进生开的药方后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县令根本不管燕进生如何辩驳,也不去查看证据,草率地给燕进生定了罪名,将他施以黥刑后下了大狱,甚至要将他问斩。

狱卒中有人受过燕进生的恩惠,不希望他稀里糊涂地死去,于是告诉他,状告他的人是陈府的下人,那人完全是受到了陈富东的指使。

燕进生更是疑惑,自己与那陈老爷并无仇怨,他为何要如此对自己?狱卒犹豫再三,终究是说出了实情。

原来那陈富东在一次外出时,偶然窥见了罗素玲,此后便是魂牵梦萦,一心想着将她收作自己的侧室。

即使知道了罗素玲是燕进生的妻子,陈富东也毫不在意,甚至是想出了一条毒计,要扫清燕进生这个障碍。

他与当地的县令交情颇深,给燕进生按个罪名实在是轻而易举。陈富东只手遮天,燕进生一个普通百姓想要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即使是知道了其中的阴谋,也是毫无办法。

好在燕进生最终没有被砍头,他在牢里被关了三年后,得到了释放。原来是之前的县令因为参与了私盐贩卖而被处死,新县令上任后重查了燕进生的案子,这才还了他清白。

只是燕进生出来后,不仅自家的医馆早已易主,就连陈富东一家也都人去楼空。燕进生四处打听才知道,妻子罗素玲在自己入狱后不久就被陈富东掳去。为了丈夫不被斩首,罗素玲答应嫁给陈富东。

但陈富东的女儿陈彩芝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姨娘却是处处刁难,还故意说燕进生早已被暗地里处死。罗素玲为了燕进生一直偷生,甚至不惜委身于陈富东,就是为了让丈夫能够活下去。

如今她以为燕进生已死,顿觉人生毫无期望,便在一个夜里趁着陈富东熟睡时悄悄在屋内上了吊。等陈富东次日一醒来,看见的就是罗素玲那张扭曲的脸,以及那双饱含恨意的眼睛。

再后来,县令垮台,陈富东因为也参与了买卖私盐,带着女儿逃之夭夭。贩卖私盐一旦被逮到就是死罪,更别说他还是主犯,陈富东得了风声后就立刻与陈彩芝躲了起来。

他手上掌握着不少高官参与贩卖私盐的证据以及往来信件,其作为物证,就成了自己自保加威胁的手段。待找到了新的靠山,自己不仅能东山再起,甚至能再上一层楼也未可知。

但这些物证一旦落入他人之手,陈富东必然是要掉脑袋的。

燕进生得知了陈富东的所作所为后,怒极恨极,发誓要找到陈富东让其付出代价。他给妻子立了衣冠冢,然后开始了四处流浪的日子,一晃又是两年。

两年的乞讨生涯中,燕进生化名阿狗,并结识了一位老乞丐。老乞丐同情他的遭遇,也同意燕进生拿他的尸首去“演戏”,只为了他能更好地骗过陈富东。

如今大仇得报,燕进生心头的大石头放下了,却也觉着空空荡荡,生活仿佛没有了盼头。他又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城隍庙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这次,他梦到了罗素玲,她的身边还跟着那条大黑犬。

罗素玲柔声说:“夫君,正是因为你的慈悲之心救了黑犬,你才能在他的帮助下将陈复生绳之以法。你应该多行善事,治病救人,万不要急着寻死,让我担心。”说完,与黑犬飘然而去。

燕进生醒后,决定听从妻子的劝告。他戴起了围纱遮住脸上的刺字,成为了一位游方郎中,每到一处就免费为当地的百姓看病。百姓们都称他是“活菩萨”,对他多有尊敬爱戴,就这样直到终老。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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