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古人认为心在思考很蠢吗最强大脑遭遇终 [复制链接]

1#
白癜风怎么能控制 http://news.39.net/bjzkhbzy/171116/5848906.html

古人都不约而同地以为是心在想事情,心想事成。孟子曰:心之官则思——心的作用就是思考。

中医里虽然有脑髓但功能不详,也没有被纳入五脏六腑。后代有中医提出新设个“神脏”,但变成六脏六腑,又破坏了中医“阴阳五行”在形式上的完整性。

不仅中国,几乎所有的古代文化都认为心在想事情,将心脏视为生命和灵魂所在,是人的情感、智慧、记忆、意志的中心。因此,中英文是“心心相通”的,带“心”的短语,互相翻译起来全无障碍:

全心全意withallonesheart改变心意achangeofheart发自心底fromthebottomofonesheart往心里去taketoheart偷得芳心stealsomeonesheart敞开心扉opentoonesheart丧失信心loseheart美好心灵aheartofgold

在西方,“心在想”还是“脑在想”,是有争议的。古埃及、古希腊都有不少关于脑部损伤和患者异常行为的观察和记载,经过推理分析也会发现大脑才是人的意识中枢。

但是,“心在想”确实更为自然更像是常识,比如我们说话通过喉部气流,来源的方向也是心脏。为此,西方的孔圣人——亚里士多德还总结了七条理由来统一思想:

1、心脏居中,心脏连着全身(因为神经不如血管容易被看到);2、胎儿发育时,心脏先于大脑出现;3、所有动物都有心脏,脊椎动物才有大脑;4、心脏触摸有反应,大脑却没有;5、心脏跟全身交换热的血液,大脑却没有;6、情绪激动则心跳加快,大脑却没变化;7、心脏若受伤必然死,大脑受伤则未必。

公元2世纪,西方的华佗——盖伦医生在给猪做手术时,无意中发现了喉返神经(控制喉部肌肉运动)。不小心切断喉返神经后,猪不再嚎叫,喉返神经连接大脑,这对大脑的功能是一个直接的证明。

盖伦在动物身上做了很多神经系统的破坏实验,建立了一套理论知识。但是,知识在基础阶段,往往是没有用处的,好比发现地球绕着太阳转,这件事本身并不能立即帮上世代种地的农民任何忙,几百年后的今天,农民却因此用上太空育种,以及用卫星定位辅助机械农耕。

盖伦这套东西不能马上变成应用,就只在西方课堂流传了千年,老师生搬硬套地教,学生糊里糊涂地学,甚至没有人发现盖伦描绘的其实是牛的大脑,根本不是人的大脑(盖伦时代人体解剖是禁止的,盖伦本人也觉得解剖猴子很“膈应”)。

所以,“心在想”还是“脑在想”变成了一个既没有定案,也不被认为有意义的无聊问题。无聊的科学问题远不如文学有价值,心至少还是“灵魂”的栖息地,莎士比亚在《威尼斯商人》中写道:

告诉我爱情生长的地方,是在脑海里,还是在心房?

情感发自于心,在感觉上就比发自于脑要更加真诚。

心脏的秘密

文艺复兴之后,科学精神焕发了,只要是科学研究都不被当成无聊,求真本身变得有意义。尤其是实验方法的兴起,就像伽利略站上比萨斜塔扔铁球(的传说)一样,有很多东西试一下就知道了。例如:

过去认为眼睛连接大脑的神经是“光通道”,眼冒金星是因为人眼睛会产生光。年,意大利解剖学家莫尔加尼把自己和助手关在黑屋子里,对自己下狠手,猛击自己的眼睛直到感觉眼冒金星,然而助手并没有看见任何光,这才排除掉眼睛产生光的可能性。

现代解剖学的兴起殊为不易,既有伦理障碍也有心理障碍,需要意志坚定的科学家,威廉·哈维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哈维与莎士比亚和伽利略是同时代人,他是伦敦最好的医生,也是英国国王詹姆士和查理的御医。

哈维对动物进行活体解剖观察血流情况,从现代眼光看这种缺乏麻醉手段的解剖有些残忍。即便残忍,发现血液循环也不容易,因为还没有发明出来显微镜,看不到毛细血管。哈维只能对心脏每次搏动射出的血量和动物体内总血量进行计算对比,甚至还去品尝动脉血和静脉血的味道。总之,他发现了血液循环——血液从心脏进入动脉,从动脉(经毛细血管)汇入静脉,从静脉流回心脏。哈维写道:

动物体内血液始终循环运动不止,那正是心脏通过搏动完成的动作和功能,也是心脏收缩和舒张的唯一目的。

按说,哈维医生医术如此卓绝,又做出这么巨大的科学发现,应该更会“患者盈门,收入剧增”吧?然而事与愿违,由于原先的巫医放血疗法是建立在“肝从食物中提取血、心脏加热血液进入静脉”这种传统理论之上,哈维的新发现一定会断了庸医的财路。在庸医的群体攻击下,哈维反而被迫关张,不能从医,而巫医放血疗法竟然还继续流传了年。

真理属于人类,谬误属于时代(歌德语)。到今天,无数患者已经受益于医学对心脏功能和原理的揭示,心内科、心外科各种医疗技术突飞猛进。

年,在43岁的瑞典工程师拉森的强烈要求下,两位大夫给他开胸植入了世界首个心脏起搏器,设备很不可靠,而且每几个小时就要充电一次。后来,拉森总共用了26台心脏起搏器,新型设备永远体积更小、更智能、更安全、更耐用和更多功能,而且可以通过静脉导入,不再需要开胸手术。

拉森依靠起搏器维持心脏跳动,可以放心地工作和环游世界。心脏起搏器帮助他完成了15亿次心跳,他也见证了心脏起搏器的发展历史,他活到了86岁,他的大夫都先于他去世了。

如今全世界有近万人依靠植入的心脏起搏器维持生命,这是科学的伟大成就,我们甚至还有了人工心脏(肯定不带思维功能的)。

大脑的秘密

跟心脏相比,人类对大脑的认知过程就太曲折和艰难了。心脏的功能比较单一,人的心脏和动物的心脏也是一致的,依靠动物实验基本上可以解决全部问题。

人脑的功能则太丰富了,用动物做实验可以观察到的东西非常有限,一来动物的“亲身体验”无从得知,二来人的高级思维活动也是动物没有的。

因此,直到现在,研究头脑受到损伤而行为异常的病人都还是大脑科研的重要手段。

最有名的是一位名叫H.M.的患者,年,医生为了治疗他的顽固性癫痫,切除了一些特定部位的脑组织。手术后他的记忆出了问题——他知道自己是谁,儿时的记忆也都保留下来,但青年的记忆没有了;他可以理解和配合医生做很多研究,但转头就忘,不能形成新的记忆。

H.M.手术后,配合各种研究人员做了50多年的研究,但他永远也记不住他们中的任何人,每天他都会跟大夫说“很高兴认识你”。他活到82岁,去世后他的大脑做成了电子标本,成为医学界宝贵的公共财富。

上世纪50年代前后,另有十几例癫痫病人做了胼胝体切断手术,胼胝体连接左右半脑,接受这种手术的病人叫“裂脑人”。他们一般病情控制较好,意识和智力往往看起来也很正常。但是,科学家发现这些病人左右半脑存在独立的两个意识!而且左脑会负责为患者的行为编造借口!

例如:一个实验是给裂脑人的右脑(左眼)和左脑(右眼)分别看不同的屏幕内容,让他根据看到的东西左右手分别拿取相关的图片——实验中给右脑(左眼)看雪地,右脑会指令左手拿起铲子的图片;同时给左脑(右眼)看鸡爪子,左脑会指令右手拿起鸡的图片;当屏幕消失后,裂脑人同时看到铲子和鸡的图片,并不会觉得奇怪,他的左脑(负责说话的)虽然并不知道雪地的存在,但会自圆其说:我在拿铲子清理鸡舍。如果不用说话,左右手自由画出各自拿图片的理由,则可能是另一番景象。

研究裂脑人有助于搞清楚左右半脑的分工、协作和通信机制,这些病人太珍贵了,他们为人类认识大脑做出了巨大贡献。神经心理学家斯佩里因为对裂脑人的研究获得了年诺贝尔奖,他的学生加扎尼加也被誉为认知神经科学之父。

裂脑人的研究改变了医生的观念。左右半脑之间通过两亿根神经管道连接,先前的科学家普遍认为大脑有强烈的可塑性,切断了没有太大影响。自此,科学家对进行裂脑手术普遍谨慎了。

脑控术和脑控芯片

用今天的观点看,上世纪中叶那些脑科学家都比较“鲁莽”,在并不掌握全面知识、没有足够把握的情况下就敢于在人类的身上实验。他们中胆子最大的当数何塞·德尔加多。

上面这些显得粗糙的元器件,就是德尔加多用来植入大脑的“先进装备”。德尔加多出生在西班牙,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耶鲁大学任职,研究脑部疾病的治疗。他一直致力于大脑植入式电刺激和药物释放的设备及疗法的开发,一方面是受发明心脏起搏器的启发,另外他解释说:想为患者避免切除大脑组织带来的伤害。

年,《纽约时报》报道了一个壮举:德尔加多只身站在一个西班牙斗牛场里,面对被激怒而狂奔向他的公牛,揿下按钮——公牛立马停下并回头悻悻离开。他们事先在公牛大脑的“尾状核”安装了电极,德尔加多认为电刺激“关掉了”牛的攻击性,把疯狂的公牛变成了动画片里面的“乖乖牛”(也有的科学家认为,电刺激只是迫使牛做出了左转动作而已,这很容易)。

德尔加多的这个壮举完成于年,与此类似的动物和人类实验,他还做过很多很多。年,他专门出版了一本书《心灵的物理控制:迈向精神文明社会》,他认为人类正处于“征服心灵”的时代,可以构建出更好的自己,要用脑科学打造“非暴力更完美的人类”。

由于德尔加多接受了一些美国*方的经费,引发了公众的广泛担忧,他们担心*队用脑植入物控制士兵、打造“机械战警”。几乎与此同时,又传来新的消息,哈佛大学进行大脑研究的学者提出要通过植入物改造非裔美国人的暴力倾向,杜兰大学正在实验通过植入物改造同性恋者性倾向的技术。

这些脑控研究,开始让公众感觉到极为不安和不快,大家都不愿成为德尔加多笔下“非暴力更完美的人类”。如同这两只可怜的、被无辜开颅的猩猩。

于是,年,德尔加多“自愿”离开耶鲁大学回到了西班牙,在西班牙他新开辟了非植入式的大脑干预研究。再后来,他又回到美国养老。不过,学界都像“避瘟神”一样的躲着他,他的论文几乎不会有任何人引用。

大脑研究水平

各种神经相关的疾病一直困扰着人类,迫切需要得到医疗;而脑机接口、脑控药物、意念控物等,也一直是科学研究热点和科幻主题。不管用于邪恶还是善良的目的,都需要一个共同基础——对大脑的充分了解。

我们对大脑了解了多少呢?从脑科学的诺贝尔奖可以略知一二:

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了伦敦大学的约翰·欧基夫和挪威的莫泽夫妇,他们在实验小鼠的大脑海马体植入电极并观察信号变化,经过精心巧妙设计,用了近30年时间,他们发现了小鼠大脑中存在识别位置的四种细胞:点细胞、网格细胞、方向细胞和边界细胞。在人体身上,他们选取了最会认路的出租司机作为研究样本,发现合格的出租司机大脑海马区的灰质也有明显增多。

0年的诺贝尔奖得主埃里克·坎德尔,他在海蛞蝓身上发现了神经细胞及分子水平如何实现学习和记忆作用的机制。

坎德尔坦白地说:“我们(对于大脑)现在根本还没什么概念,最多只有一些有根据的、聪明的猜测”。

这就是我们目前对人类大脑了解的最高水平和研究方式,这些七零八落的发现,彼此缺乏联系,也没有一个宏观、统一的理论能弄清它们的意义。

也有不少人对于破解大脑非常有信心,这可以理解,因为对于零来说,任何突破都是无穷大。更何况,只有乐观预期才能换来研究经费。

“如果人类大脑那么简单就能被我们弄明白,那么我们可能因为自己的大脑太简单而弄不明白它”。

——这句绕口令是流传在脑科学领域的一条经典悖论,经常用它来调侃人类对大脑的无知。

大脑可能是人类所知道的最复杂的实体。想象一下,一个高中生团队,他们非常熟悉iPhoneXI的使用,现在要求他们仅依靠自己的学科知识从外观形态和输入输出去全面破解它的工作原理,这确实是无比艰巨的、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逆向工程。大脑研究的挑战更甚于此,因为大脑在生长变化、不重样、不重复。

“我们无法忍受人类仍旧对大脑如何工作知之甚少”。

——发现DNA结构的英国生物学家弗朗西斯·克里克这么感叹,他把余生毅然投入到脑科学和意识领域的研究,成为脑科学的重要奠基人物。

你在阅读这些文字的时候,这些文字是如何走进你的大脑,又最终如何处理、理解、记忆、遗忘或者又想起的?而“你”又到底在哪里,在两只眼睛后面的某个位置还是其他地方?是“你想读这篇文章”还是“读这篇文章的想法控制了你”?......又是什么阻止了你在这篇文章下面点赞和评论呢?

这些问题都是科学家各自猜测、目前还没有答案的。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