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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二三男事古言H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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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成了新娘子


  她牢牢的附在屋子的一把椅子上,退不得,动不得,想引起别人注意,奈何别人听不见也看不见。自从过痨而死,灵魂离体,她的神智就变得浑浑浊浊,直到几分钟前才有了一丝清醒,集中精神,充满疑惑的端详周围环境。


  


  房间很敞亮,充塞了华彩富丽的堂皇之气,一看就知道主人家非富即贵。


  


  一张红双喜字贴在正南墙壁,下面是一张造型古朴的实木桌子,上头一对红烛燃地正旺。


  


  正面是一扇月亮门,再往前是一张耀眼的红鸾纱帐拔步秀床,铺着火焰织红的床褥上端坐一名蒙着盖头的新娘,从妙曼的身段来看,年岁很轻。


  


  这是一间有钱人家的喜堂!


  


  可是,可是,不像现代才具有的环境。她没有看到一件化纤制品,和一丝一毫的现代化气息。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做梦,还是走进了影视剧创作小组?


  


  吱呀!门被推开,进来一名紫衣少女,直接朝喜床上的新娘走去。新娘感到了动静,先是把盖头揭开一角,看到紫衣少女像是吃了一惊。


  


  紫衣少女猛的扑过去,把新娘压倒,却见穿着红色绣鞋的双脚不停的蹬着,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紫衣女子从床上起来,瞅着床上的“尸体”,才感到惊惧。急切的跑出喜房,慌乱中碰倒了一把椅子。


  


  但是,谁也没见到碰倒的椅子上弹出一缕光亮,笔直的向床上射去,直接钻入一动不动的新娘体内,然后不见。


  


  时间静静的过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一名漂亮的男子走进房间,手里捧了个食盒。他看见床上躺的新娘,有些讶异主人的奇怪姿势,小姐一向端庄娴静,何曾这样不雅过?


  


  “小姐,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怎么可以睡着了,姑爷还在前院招待客人,等他回来看见要失礼数的。”


  


  男子把食盒放在床边的案上,再去把倒了的椅子扶起来。“小姐!”等他提高声音喊了一声,新娘还是不动弹,不禁着慌了,连忙跑过来,搂着新娘呼唤。


  


  新娘似乎感应到了,缓缓睁开了眼睛,移开目光在周围探寻,再移到男子身上时,吐出几个沙哑的字:“墨……墨琪?”


  


  “嗯!”男子以为主人在叫他,顺口应了声,脸色流出出关心:“你声音怎么哑成这样,可是受了风寒?”


  


  新娘对他的话一点都听不进去,只顾发怔。抬起一只纤细的手摸了抚自己的脸,然后缓缓下移,脖颈、胸部、停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摸着。眼中的神色像在思索,又像求证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男子发现新娘的脖颈像有被抓过的痕迹,可是纱帐里太暗看不清,他凑近观察……


  


  但这时新娘垂下头,伸手挡住,眸中神色晦暗不明:“现在是洞房花烛之夜,你我共处一室,被新姑爷看见不好。墨琪,你还是出去吧!”


  


  “姑爷正在前院招待客人,不会这么早过来。再说奴才是照顾小姐的通房,姑爷就是看见也不能责怪。”墨琪从案头上的食盒拈了一块芙蓉糕,递过来:“小姐一整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刚才奴才去厨房弄了点吃的过来,小姐先垫垫饥。”


  


  新娘把芙蓉糕接到手里,嘴里还在催促:“我自己知道吃,你快走吧!”她的确感到饥饿了,抬手把芙蓉糕放在嘴里一点点的吃下。


  墨琪站起身,发现主人的头发很乱,伸手给她整理好:“小姐,待会儿跟姑爷洞房时候你忍着点,奴才听……听说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疼。”


  


  新娘诧异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了。”


  


  墨琪端起案头上的茶壶,发现里面的茶水还温热着,倒了一杯,放在主人触手可及的位置。眼睛的神色有些留恋,有些难过,叹息了一声,向门口走去。


  


  新娘看见男子离开,才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多紧张。等男子离去,把门关好,她微微闭上眼帘,继续把脑中残留的讯息过滤一遍。


  


  首先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字叫叶慧,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叫秦宇航。


  


  动手行凶的女子叫钱正梅,但不懂彼此有什么仇恨。她脑中的讯息很凌乱,残缺不全,也许是这个身体的原有灵魂离开得太快,来不及带走,留下了一部分,但足够她利用了。


  


  至于目前处在什么时代,什么国家,暂时还没时间去想。但有一条令她惊骇,这里居然是一个男多女少的社会,女人可以同时拥有许多个夫君,有正有副,墨琪就是她通房中的一个,另一个在娘家没带来。


  


  从今天起,她就是叶慧了,前世的名字再也不会被人提起。抬手摸摸喉部,疼得厉害,钱正梅好狠毒,以后遇到了可要小心。


  


  叶慧坐在精致的秀床上,右手托腮发了好久的呆,渐渐的,唇角形成一个完美的笑容。


  


  能重活一世,是老天的厚爱,她要好好利用!


  


  而且,看这个房间的布置,老公家一定很有钱,前世不曾拥有的,今世一并得到了。房子、车子、票子,很肯能一应俱全,但愿老公的人品同样经得起推敲。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亲们支持吧,求包养,求留言,各种求……

☆、2新郎还不错


  夜色越来越深,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室内,与烛火辉映一处,光线略显银白。


  


  叶慧望着周遭的古色古香布置,仍有着不能相信已经来到古代的事实,如果没有那场死亡,她会以为被一群该死的室友给整蛊了。


  


  穿越,是一个多么微妙的词,以前在影视剧看过相关题材,总认为那是哄人的玩意。


  


  发着呆了好久,门外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叶慧从床褥上捡起红盖头蒙在的头上,悄悄的掀起一角往外偷看。却见从门外面走进来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


  


  新郎来了!她心里咯噔一下,从男子的一身华贵的大红婚服可以看出,就是新郎秦宇航,她的古代老公。


  


  她的目测一下,他大概有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健壮挺拔,面部的轮廓深邃而分明,可以说非常俊朗。至少她这么认为。她喜欢这样的类型,乎浑身透着着坚毅果敢的个性,宛如森林里行走的野兽。


  


  秦宇航撩起纱帐,走入拔步床。


  


  她没有忘记古代的女子该有的矜持,待他走近便放下盖头,以一种娴雅的姿态来等待。面对即将成为丈夫的男人,她有点慌乱。前世不是没谈过恋爱,但仅限于接吻,从来没跟男人上床。


  


  一根秤杆撩去了红盖头,眼前光线一亮,挺拔男子近在咫尺,浑厚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有些迷惑。秦宇航眼里透着一缕讥诮:“等不及了,叶大小姐?”


  


  叶慧怔住,男子的表情带着明显的疏离和淡漠,这是新郎该有的态度吗?


  


  “容貌倒是一等一的,可惜空具美丽。”亲宇航唇角勾起一抹冷漠,恍如罂粟绽放:“为了秦府大少奶奶的位置,你们叶家可谓用心良苦。但我要申明,这个位置不是很好做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不喜欢她!叶慧不知所措,伸手摸了摸还在作痛的喉部,想起钱正梅的适才行为,其中是不是带着某种关联?


  


  新婚之夜,新郎把新娘丢下,去了前院待客,连个陪伴也没安排,这不合理。


  


  房门这时被推开,几个佣人模样的人端了餐盘和酒具来到喜房,倒了交杯酒,请新人饮用。


  


  叶慧的这具身体明显不胜酒力,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立即呛到了,受伤的喉咙更加疼痛。她难受的咳嗽起来,弓着腰,整个人呈现一种痛苦的姿态。


  


  秦宇航把毛巾递过来,眼里有着责备:“不会饮酒,用唇沾一下做做样子就是了。”


  


  她接过毛巾擦了擦唇间的酒水,然后把毛巾贴在喉咙处,希望能减轻疼痛。


  


  “你脖子怎么了?”秦宇航发现不对劲,拨开那只拿着毛巾的素手,淤青的指印映入眼帘,吃了一惊。他见多识广,立即猜到有人对新娘不利,挥手让喜房的下人们都退出去,眉间露出愠怒:“刚才有谁进来过?”


  


  他是对她没有好感,但不表示自己的女人可以任人宰割。


  


  叶慧心里滑过暖意,却摇了摇头,发出的声音仍然嘶哑:“是我不小心刮弄到的,没人进来过。”她初来咋到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光凭脑袋里丁点讯息,不足以讨回公道。


  


  秦宇航知道她不能信任自己,也不解释,转身在床头柜里的暗格里找出一个药瓶,打开塞子,挑起一抹药膏。回过身,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沾了药膏的指尖贴在她细滑的喉部轻轻摩擦。


  


  “这是我的一名精通医术的好友赠送的治伤良药,疏血化瘀效果很好,明天早晨淤青就会减轻。”


  


  “谢谢,已经好多了。”火燎燎的喉部接触了药膏,泛出丝丝的凉意。


  


  “我不会让这件事算了,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秦宇航像在保证,眉目紧蹙,把药瓶放在原位:“明天一早我事要离开,走前会交代下人为你擦药。莫管家很忠心,有事吩咐他去做就行。他不能办的事情,你可以找九叔帮忙。”


  


  九叔是谁,为什么不找他的父母,再说不用敬茶吗?据她所知,新婚的第二天新妇都要给公婆敬茶的。


  


  “你要离开很久?”叶慧困惑的想着,新婚的第二日新郎就离开,太不寻常。


  


  “等到三日后你回娘家,我能赶回来。”秦宇航动手脱去了她脚上的绣鞋,然后取下她的凤冠和大红色的凤凰穿花云锦霞帔,抱着她在床上躺好,拉过一条锦被盖上:“你受了伤一定不舒服,我就不打搅你了,我今晚在书房睡。”


  


  这借口不高明!叶慧明眸微动,轻启唇瓣:“那你好好休息。”


  


  秦宇航微感诧异,怎么新婚妻子跟传闻中不太一样?他之所以反感这门亲事,是听说女方性情怯弱,凡事哭哭啼啼。他在外辛苦奔忙已经很累了,回家后哪有心情面对一个随时会哭死的女人。


  


  叶慧瞅了眼吹熄了灯离去的秦宇航,虽然首次见面,古代老公给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尽管有些地方不如人意。


  


  面对暗沉沉的房间,她陷入了思索,脑中的信息很有用,让她不会像个白痴一样。她想了好久,仍不全面,感到有些事情还需了解,比如这个国家的历史,和秦宇航的家庭,他好像很反感这门亲事。


  


  第二日醒来,已接近午时,新妇这么晚起床在古代是不被允许的,怎么没人叫醒她?叶慧心急起来,秦府的人会怎么想,名义上的公婆会不会骂她没家教?


  


  穿到这么好的人家,是前世积德了,她不想被赶出去。


  


  墨琪早早的候在门口,听见主人起床的迹象,招呼佣人们端来洗漱用品,亲自服侍自家小姐梳妆打理。


  


  叶慧对着菱花镜望着里面的那张脸,她没想到会这样年轻,才十四五,要是前世只怕会给秦宇航按个嫖宿幼女的罪名。


  


  但这张脸实在好看,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就像昨晚上秦宇航说得一等一的容貌,配上她原有的气质,竟有股脱俗的仪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多写吧!感冒了,不舒服。

☆、3不要周明当侧夫


  秦府的宅子不算大,三进而已,但在存金寸土的帝都已是不菲。叶慧宅子绿绮轩在东跨院,往西走几十米,过了一道门,是秦家正房,有一个很骚的名字,叫做枕春堂。


  


  秦夫人怎么说也是当家主母,行事放浪,就不能给儿子做点榜样?秦宇航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有这么一个母亲也真可悲。


  


  名叫福儿的通房小子过来通报说秦老爷一大早去了铺子,秦老夫人和周二爹在睡觉,请她稍等。


  


  我靠,都过午了,婆婆大人还没起床,要她等多久?


  


  叶慧乖乖的站在客厅里等着,忍着肚子里饿得咕咕叫,往四处打量,房间大红色调为主,窗帘、家具、茶盏、装饰用的瓷器都是华丽丽的色彩。


  


  枕春堂的一切用一个词能形容,俗气,再加两个字,万分俗气。


  


  叶慧等了半个时辰,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见到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四五十岁妇人,被四五个年轻漂亮的儿郎前呼后拥着来到客厅。


  


  老妖怪!她暗中给了个评语,却见婆婆穿得比她这个新娘子还艳丽,插了满头珠翠,环佩叮当。走路时不小心掉了一根,被周二爹捡起来,回头再给插好了。


  


  距离的近了,叶慧被秦夫人的身上的一股呛人的脂粉味给熏得鼻孔发痒,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跪在铺好的蒲团上,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像影视剧里看到的那样,低垂着头,双手举过头顶。


  


  秦夫人接过去,做做样子喝了一口:“到了咱家的门,就要守咱秦家的规矩,我听说你今天起床很晚,这可不应该。作为媳妇没在相公起床侍候随身侍候,已是失德了,你们老叶家的家教不行呢!以后务必晨昏定省,来枕春堂听候教导,娘教教你怎么做人家的好儿媳妇。”


  


  “媳妇知道,愿意听婆婆教诲。”叶慧装作规规矩矩的,心里鄙视的不行。也没见婆婆大人对自己夫君如何上心,秦老爷大早去了铺子工作,这个当老婆的却搂着侧夫酣睡。


  


  “今天头一遭犯错娘就放过你,但还是要罚的,宇航昨日收了朋友的不少好礼,你拿出一些来孝敬为娘吧。”秦夫人眼里露出贪财神色,儿子为人好,在外交得朋友都是场面上的,收的礼物着实让她眼红了一把。


  


  “夫君的东西,媳妇说的不算,等过几日他从外面办事回府,媳妇一定提醒他。”等到秦宇航回府,婆婆再问这事,她就备下另外一套说辞,左右不能让她侵占自己的利益。


  


  “宇航出去了?”秦夫人眼里露出失望。


  


  通房福儿打着笑脸道:“金水镇有一批土特产要运到京城的铺子,但碰巧负责押货的管事病了不能动,二少爷去瞅瞅,顺便把货物运回来。”


  


  “这孩子就算出门生意,也该在走前把收的礼物拿一些孝敬娘才对,为他娶媳妇,办酒席,劳心劳力好些天容易吗我?”


  


  秦夫人埋怨了一阵,叫福儿把事先准被好的一个银镯子赏给二儿媳。


  


  叶慧双手接过来,却见做工粗糙,属于平民百姓家戴的玩意,顺手递给墨琪拿着。把自己的礼物取出来敬上,却不是原本准备好的,是她从袖子里抽出的一方帕子。


  


  叶慧不是小气的人,但前世的阅历表明,面对不通情理的人如果拿出诚意去敬重,人家反而不当你一回事,事事踩着你,挤兑你。你若是抬高姿态,压住对方,人家倒是看重你,就算想打压你,也要掂量掂量。


  


  “婆婆,这方帕子是儿媳在御街上最有名的李记绣坊花了二两银子购得,据说是他们家有名的绣工师傅绣出的,拿出去摆谱很有面子。您瞧上面的牡丹活灵活现,简直跟真的一样。”


  


  帕子出自墨琪的绣工,二两银子未必值,二十个大钱倒值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夫人心里恼怒,表面干笑了两声:“看来还不错,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膝盖都软了,可怜见的。”


  


  叶慧又去周二爹敬茶,没有被难为。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拖着周姓儿子吃秦家饭,哄的妻子团团转,自有一套行事立身法则。


  


  就在敬茶的功夫,秦府的其他人得到消息都来到枕春堂,一来是想见见新娘子的模样,二来担心不到场,秦夫人会借故找茬,克扣了月钱得不偿失。本来借口这几个月铺子不景气,把大家伙的月钱压得低低的就很郁闷了。再克扣了一两半两的,出去逛街恐怕连口凉茶都没得喝。


  


  家里有这么一个吝啬的娘亲,活着不容易。


  


  秦夫人共生了三个儿子,老大是秦子航,忠厚老实。


  


  老二是叶慧老公秦宇航,性情怎么样昨夜她见识了。如果古代的医学发达,医院生孩子,她会认为是跟人家报错了。


  


  老三是周二爹的儿子周明,为人跟其父一样,透着一股聪明劲儿。


  


  这个时代生双胞胎的几率很高,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的生,这种情况在秦家不存在。


  


  叶慧过去给大哥大嫂敬茶,送上礼物,大嫂同大哥一样是个闷头葫芦,这样的人容易应付。她表面功夫做足,显得自己有教养,跟婆婆大人是两路人。


  


  秦夫人招呼佣人摆上饭菜,大伙聚在一起吃,按理早饭时间早过了,现在吃午饭。秦夫人尽管小气,却不亏待自己,饭桌上有鱼有肉。大伙在自己的小院里平常都是青菜豆腐,眼见饭菜不错,都喜滋滋的坐下来。


  


  刚拿起了筷子,秦老爷从铺子里回来了。


  


  晚辈们都秉着礼仪站起来恭候,叶慧作为新娘子过去敬茶。


  


  秦老爷年过半百,精神很好,懦弱是懦弱了些,对自家的两个儿子格外看重,凡事都好让步,一旦涉及两个儿子的利益就会拼了老命争取,从秦宇航的喜房里奢侈程度就能看一二。


  


  “儿媳叶氏给爹爹敬茶。”


  


  “赶紧起来吃饭,饿这么久了才到早饭时间,你娘也真是的。”秦老爷没带礼物,顺手把腰上的一块玉佩递给二儿媳。


  


  秦夫人眼见那块玉佩色泽通透,是去年秦老爷过寿,宇航孝敬的。自己当时看着喜欢,讨要了好几次都没得成功。却给了二儿媳,只气得脸色发绿,心头嘀咕:昏了头了老东西,这得多少银子。


  


  正事办完,大伙都坐下吃饭,秦夫人想着自己的侧夫周二爹,每逢吃饭一定要给他夹满满的一小碗。谁知刚要夹一块鸡肉,秦老爷伸手把整个盘子端到叶慧面前,笑呵呵道:“快吃,看你瘦成这样,等宇航回来该说我虐待他娘子了。”


  


  秦夫人又把筷子伸到另一个盘子夹鱼肉,可是秦老爷趁她没夹到之前把盘子端给了大儿子和大儿媳面前。满脸笑容道:“今天的鱼肉新鲜,是城外渔夫一大早打来送到咱们府上的,赶紧吃了补补来年给爹生个大胖小子。”


  


  老大两口子看了眼脸色不善的娘亲,愣是不敢落筷子。


  


  秦夫人一不做二不休,端起一个装满红烧肉的盘子,把肉全倒进周二爹的碗里。


  


  这种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大伙都习惯了,各吃各的,谁也不吭声。


  


  叶慧却大开眼界,没想到古代人吃饭这样热闹。


  


  吃完了饭,佣人收拾了饭桌,端上茶水。秦夫人很不雅观的当中剔牙,对叶慧道:“二儿媳,娘跟你说,现在你嫁到了秦家,也算是我们家的人了。纳侧夫自有我们家做主。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把我们家小三子给你。这样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还能省了一大笔娶儿媳妇的银子。”


  


  秦夫人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很完美的主意,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叶慧愣住,儿子新婚的第二天,当婆婆的就迫不及待给儿子戴绿帽子,也忒神奇了。小三子,她向周明抽、瞅去,一个小白脸式的人,浑身细皮嫩肉,怎么看都是小受一枚。引不起她丁点兴趣。小声道:“周二爹不会同意吧?”


  


  侧夫的地位不高,要不是没有办法哪个父母也不愿让儿子伏低做小。


  


  “不,我愿意的紧,夫人的主意就是我的主意,我相信夫人一定能安排好三子的往后生活。”周二爹的小算盘打得很精确,给儿子娶媳妇要动用一大笔银子,但他周家穷得很,指望秦家是不成的,就算夫人愿意,秦老爷和秦家两个儿子也不愿。周明是夫人的亲儿子不假,但不属秦家的骨血,身份地位相差悬殊。


  


  叶慧暗中撇嘴,自己是喜欢男人,那也是优秀的好男人。难得穿到好时代,不一女N男一把对不起穿来一回,但不是什么男人都入眼的,小白脸周明就省了吧。


  


  还是周二爹贴心!秦夫人乐得拍拍他的肩头,好像这位侧夫给她挣了多大的脸面。


  


  秦老爷对这样的场面早见怪不怪,当做没看见。


  


  秦夫人对周二爹笑道:“三子这孩子我瞅着好,当了我们家侧夫,我不会亏待他,你放心好了。”


  


  周二爹柔声道:“我知道夫人心地最善良了。”心道与其三子去做穷人家的正夫,吃不上,喝不上,还不如做有钱人家的侧夫,起码衣食无忧。


  


  秦夫人对周明道:“三子,你二嫂的人品出挑,长得又美,你愿意当她侧夫吗?”


  


  周明是个游手好闲的,当然不愿意放着有鱼有肉的逍遥日子不过,去穷苦人家吃糠咽菜,穿缝着补丁的麻布衣服。眼见新娘子长得好看,又招人爱,能有这样的好媳妇常伴左右,比穷人家粗手大脚的女人好了不知多少。


  


  “儿子凡事听母亲大人的吩咐,母亲怎么做都是为儿子好。”他说着讨人的欢喜的话,喜得秦夫人一叠声好儿子念叨。


  


  我不愿意!叶慧想大声喊出来,可怜巴巴的瞅着秦老爷,希望他能做主拒绝。


  


  可是秦老爷没有出声,在他想来,反正儿媳是要纳侧夫的。


  


  因于朝廷的法度,连皇帝都对皇后纳侧君无能为力。秦家小老百姓断没有反对的道理,纳谁不是纳,周明谁说毛病不少,到底还算听话。

☆、4回门


  吃完了饭,叶慧回到绿绮轩,纳侧夫的事她没有烦恼太久,反正要等到秦宇航回来点头才能落实。就算夫君同意真纳了周明,就当他是个家具,无视即可。


  


  她把疏血化瘀的药膏找出来,对着菱花镜涂抹了片刻,经过被秦宇航用药之后,淤痕淡了许多,只要明晨再擦一遍到了晚间就差不多全好了。


  


  看见墨琪进来,不想他看见了问东问西,她把披肩围了一圈掩住淤痕。现在还是早春时节,咋暖还寒,墨琪以为小姐惧冷,转身出去端进来一盆火炭放在她脚边。


  


  晚饭是在自个院子吃的,菜色还算过得去,两荤一素,外加一碗豆腐汤和一碗米饭。


  


  “小姐刚刚新婚,吃用上秦家不好亏待咱们,这二盘凉拌牛肉和小炒肉丝是秦老爷特意交代厨房做的。大少爷和三少爷那边都没这样好命,他们平常在自个小院吃着干菜豆腐,想吃肉除非是秦家规定的日子才可以。”


  


  “秦家也算有钱的人家,何至于这样小气。”叶慧在吃的方面偏向于素食,肉类食的甚少,从小养成的惯三餐必有绿油油的果蔬。但古代的蔬菜水果都是时令的,想吃可不容易。


  


  “秦家以前是乡下的,后来秦老爷跟随商队去次西域贩货赚了钱,才来城里开铺子。现今虽说有了财产,骨子里还有穷人本色,用度上很节俭。”


  


  “这我知道,午间你不是说过了吗?但我奇怪秦夫人怎么大手大脚的浪费,你瞧她满脑袋*澄澄的簪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向人兜售首饰的小贩。”


  


  墨琪想起秦夫人的样子的确有趣:“秦夫人是桃花村里正家的女儿,自小没受过苦,浪费惯了,想改也难。”


  


  村长家的千金,在现代可是独霸一方土皇帝级别的,权利大着呢,但古代的她不了解。


  


  上床睡觉时候,叶慧在交代:“婆婆规定的每天的晨昏定省,我不想再像今天一样去了之后傻等着。左右距离枕春堂几十米,你明早去探听情况,得知她起床了回来叫我。”


  


  “小姐放心,奴才一定不叫你像今天这样吃亏。”墨琪觉得这是小事,他把秦家上下的佣人都打点妥了,明天只要挨个告诉声,自会有人上杆子来传话头。他熄了灯,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叶慧得到保证,安心的睡觉了。古代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唯一的好处能睡个好觉。


  


  她自从上幼儿园就被剥夺了睡懒觉的权利,节假日也不得消停,去补课班和各种特长班,累的半死不活。工作之后更是朝九晚五的往死拼命,回了家还要准备计划书,脑子里全是工作内容。直到有一天负担不了,医院里,没多久就挂了。


  


  能重活一次,是上天的厚爱,她一定好好珍惜。


  


  转眼到了三日后回娘家这一天,秦老爷一早叫人搬来了几大包东西让她带回去,大哥大嫂也叫身边的小厮送来了几样。


  


  叶慧都打开来看,不是太值钱的,几匹普通的绸缎,干货之类。以秦家的家境送这些礼物显得有些寒酸,好在绸缎还算上眼,不至于太丢人。


  


  叶慧偕同墨琪来到大门口,刚要上车,远远的看见有名无实的老公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过来。他长得高大帅气,骑马的姿态显得格外好看,叶慧有一瞬间的恍神。


  


  秦宇航连续几日的忙活总算把货物从金水镇运到帝都,如果不是惦记新婚之夜的承诺,早以忘记了是已婚男人,有一个小于自己七八岁的女孩做他妻子。


  


  “你回来了?”叶慧笑着打招呼,跟他太生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索性不称呼。


  


  秦宇航望见一身浅绯色衣裙的倩丽身影,起了几分怜惜,翻身下马,把她抱紧车厢去。回身把马背上的几个包裹相继扔进去,交代一起回来的小厮把马儿牵回府中,便上了车。


  


  墨琪份属下人,姑爷不在可以跟小姐乘坐一个马车,这时不好再挤进去,使了几个小钱,从路边雇来一辆驴车上去,尾随着主人的车,一前一后往叶家去了。


  


  叶慧望着车厢角落里的几个包裹,好奇的伸手摸摸:“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从金水镇带回的土特产,准备送给你们叶家做礼物。”秦宇航坐她旁边,闻着一缕缕淡淡的幽香,有几分迷惑。见过她好几次了,第一次是没成婚前,她羞羞怯怯的,说句话都脸红。第二次在喜房,她一身华丽的新娘装,举止淡定。这次她一身的清晰淡雅,宛若水仙花似的动人。


  


  “爹爹和大哥一早晨就叫人送了几大包东西到绿绮轩,你又带了这许多,我可搬不动。”叶慧清浅的笑着,脸上梨涡随着说话连连闪动,看得秦宇航微微怔神,发觉新娶的妻子很耐看。


  


  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查看,那天晚上醒目的淤青已经不见了,细滑的皮肤触在他指尖行泛起一抹酥麻。他眼神有微微的迷离:“好些了吗?”


  


  叶慧感受指尖传来的温度,脸色泛起微红:“你的化瘀散效果很好,擦过几次就没事了。”


  


  秦宇航的眼睛的神色明暗不定:“我问一件事,那天晚上是不是正梅表妹进入喜房,对你下了毒手?”


  


  钱正梅是秦夫人妹妹家的孩子,叶慧这几天把秦家亲戚了解了大概!


  


  表兄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古有多少表兄妹结成的夫妻的。单说那“红楼梦”的宝黛缘,金玉缘,都是表兄妹关系。你自己家的亲戚,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心存袒护,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你认识真美表妹的,虽然不熟,但咱们订了亲事不久你来秦府见过她。”


  


  我是见过她,几日前她下毒手掐死无辜的新娘子,心眼儿恶毒着呢!这个脑子里留下的印象,钱正梅刁蛮的紧。


  


  秦宇航见她不语,以为在生气,目光炯炯:“我说过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


  


  是给这具身体原主的一个交代,让她在九泉之下也好瞑目。


  


  秦宇航去金水镇之前交代手下的小路子去彻查,得到的结果钱家表妹竟然是凶手,尽管不太相信,但有人亲眼瞧见那晚上的她神情慌张的从喜房里跑出来。


  


  他没想到钱表妹漂亮的表皮下有一颗狠毒的心,想到她从前虽然任性,总是有些可爱的。秦钱两家还有过议亲的话题,可是他却娶了叶家小姐。


  


  帝都城里向来是东富西贵,叶家不算贵气,但祖上有人做过官,在城西留下了一栋祖宅。乘着马车从城东过去,七绕八绕的要走半个时辰。


  


  沿路上,叶慧不时的掀起车窗帘往外看。颍唐国帝都十分繁华,主街宽一百多米,两旁鳞次栉比的坐落着各种商铺,街上全是穿着汉服的百姓。再打眼一瞄,看见一伙异国商队牵着骆驼,从城外进来,风尘仆仆,驼背上帮满了货物。


  


  叶慧有股兴奋心情,与在秦府上不同的心境,此时方有置身古代社会大环境里的感受。


  


  秦宇航好笑的看着她:“连出个门也开心成这样,可见你不常出门,要是喜欢逛街,等我有工夫会带你到处走走。”


  


  叶慧对少了些生疏感,笑道:“那感情好。”


  


  到了叶家门前,按理应该有人出来迎接,至少该有下人早早的立在门前候着,但只有叶慧的以前通房阿德走出来。


  


  “小姐,张二爹的儿子对叶家的财产起了占有的心思,从昨晚就来到了府上捣乱,小姐进去了要当心。”阿德给二人见了礼,边往车外捧东西,边小声在主人身旁嘀咕。


  


  叶家目前的情况挺让人头疼,叶老爷几年前死了,留下老妻一对儿女,女儿是叶慧,儿子叶翔年仅七岁。张二爹是叶夫人的侧夫,十年前当了兵去北面跟犬戎过作战,至今未回。儿子张贵由叶老爷抚养长大,年前归了张家的宗谱,算是与叶家再没瓜葛,但这是个好吃懒惰的。看见叶家孤儿寡母,守着大把钱财,便起了占有的心思。


  


  不多会儿墨琪乘坐驴车赶到,下了车,跟阿德捧着货物,跟在主子的身后,往叶府大门走去。过了花厅,听见正房传来吵嚷的声音。


  


  “张贵这人永远不会知足,好吃懒惰上了瘾,脸皮变得越来越厚,这会儿正厚着脸皮朝太太讨要我们叶家的安明街那间桐油铺子,还把他的两个狐群狗*拉来造声势。”


  


  阿德担心过于柔弱的主子进去了受欺负,愣是跟在后面不肯离开。


  


  “我知道了,阿德,你退下吧!”叶慧朝阿德说完,撩起裙子迈进门槛。


  


  秦宇航见她神情自若,露出欣赏的表情:“我跟衙门的陈捕头关系不错,若张贵不老实,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弄进去关几天。”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是自家府上的周二爹和三弟周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理解叶家的处境。


  


  “衙门有人好办事,如果真用得着陈捕头,我一定不吝啬。”叶慧乐得名义上的老公给她撑腰。


  


  叶夫人坐在正中,张贵跟着两个一脸痞气的男人坐在侧位。


  


  “娘你别偏心,我也是你儿子,家里的财产我也有份,再说我也不多要,把安明街的那间桐油铺子给我便成。”


  


  叶夫人早就一脸怒气,指着儿子骂道:“养不熟的混账,往日里你哪样不是吃着叶家,喝着叶家,长大了越发没良心,今儿连叶家铺子都惦记上。老娘告诉你没门,你想要财产,自去你张家要去。叶家东西你别眼红,桐油铺子是给翔儿留的,趁早收回你那鬼心思。”


  


  张贵被骂得眼睛冒火,忍了忍怒气:“儿子不是想孝顺娘亲吗?等手头有了钱,将来给娘养老送终不好吗?”


  


  叶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得脸色铁青:“老娘还没死,用得着你来养老送终,要是真有那一天,自有我家翔儿和惠儿在跟前孝顺。你这混账打小惫懒成性,到时能填满自个的肚子,老娘就谢天谢地了。”


  


  叶慧朝张贵打量了几眼,因继承了叶夫人的好容貌,这小子长得倒人模人样,只是贼眉鼠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可见光容貌好是没用的,气质同样重要。


  


  叶夫人看见女儿女婿回门,忙招呼下人倒茶。


  


  

☆、5不要这样快行房


  “娘,我回来了。”叶慧的脑海里有着叶夫人的印象,知道她人不错,对孩子们很疼爱,奈何张贵是个不省心的。


  


  秦宇航朝岳母躬身施礼,口称:“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再说这个女婿是她亲自挑选的,为了女儿终身幸福没少花心思。叶夫人刚才满脸怒容在看到女儿女婿全部化为乌有,殷勤的招呼佣人过来倒茶。


  


  “惠儿,宇航,你们回来了,瞧娘这记性,今天你们回门这么重要的事娘都忘了,都是这个那个没良心的下作*子从昨晚就来家里嚎丧,把娘弄得头昏脑胀,都快被他气死了。阿德快进来给姑爷倒茶,阿财去厨房瞅瞅,让张婶子多做些好吃的,到饭口时间都端上来。”


  


  “娘,你别忙活了,我在吃过喝过了,不饿也不渴。”叶慧和名义老公坐在张贵的对面,端起阿德给倒的茶水,只喝了一口便放下。她从小习惯了喝果汁饮料,别管什么茶一概不得意。


  


  张贵向来不把这个性情懦弱的妹子看在眼里,嘻嘻的笑道:“妹子你别朝瞪眼,我也是娘生的亲儿子。凭啥你们有的,我不能有,咱们家除了那间桐油铺子,不是还有两间杂货铺子。有句老话出嫁从夫,你就别跟着揩油占便宜了。两个杂货铺子归叶翔,桐油铺子归我,很公平。”


  


  要是这样也行,那天底下的侧夫儿女不是都可以公然占有正夫家的财产,还不乱套了?叶慧虽然刚穿来,但这几日了解的不少,颍唐国的法律,不准侵占他人财物,自愿给的是列外,想来这小子全然不当一回事。


  


  叶慧一双秀目忽闪忽闪瞅着对面,心里寻思着怎么做能震住张贵,让他以后不再来叶家闹事。


  


  叶夫人怒了起来,顺手拈起一根鸡毛掸子往张贵身上敲去。


  


  张贵哎哟的叫着,他自己不好跟母亲厮打,急忙叫身旁的两个跟班挡住。


  


  那二人得了张贵的好处,过来拦住叶夫人。


  


  阿德看见主母吃亏,扑过来去抓其中一人的手臂,不想肋骨上挨了一脚,被踢倒在地上。


  


  叶慧惊住,硬碰硬,她不是对手,正想出去把叶府的下人都叫进来。但这时秦宇航出手了,挺拔的身形猛的从座椅上弹起来,一个箭步来到踢人的痞子面前,顺手牵羊抓住对方手腕,与此同时,抬起一脚朝另外一人的心口踢去。


  


  叶慧见他连续两招极有力度,看得出学过几年功夫。


  


  只听得连续两声嚎叫,两个跟班陆续趴在地面。


  


  秦宇航面色阴冷,抬脚在两人肋下各自补了一脚,骨头的断裂声从二人身上传来,很可能肋骨断了。


  


  “这是给你们的教训,有什么事去西城镇安坊秦家找我,若是再敢来叶家捣乱,就不是踢断你们几根肋骨这样简单。”


  


  秦宇航清冽的语声,跟他拳脚一样让人惧怕,地上的二人浑身发抖。他连看也没看一眼,回到座椅上,像没事人一样慢慢品着茶水。


  


  厅堂里的打架声惊动了叶府的下人,门口聚集了十几个身影,


  


  叶慧惊讶了几秒钟,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神情淡定的招呼佣人进来,把两个跟班抬到叶府大门外去。至于是死是活就不去操心了,封建时代就有这样好处,打死个把穷人不负责任,像“红楼梦”里那样最多使几个银子摆平。


  


  叶夫人却是呆了,她一个寡妇家家的,领着七岁的儿子过日子,事后被人报复可怎么处理。


  


  “娘,我们会把这件事处理好,不让你跟着小弟受累。娘你辛苦了,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贵哥的事情女儿帮你处理。”叶慧边往外推着叶夫人,边招呼佣人:“阿财过来,扶着主母回房休息。”


  


  阿财看见自家小姐使眼色,立即明白了这是要找张贵的茬,赶忙过来半拖半拉的把叶夫人带离。


  


  叶夫人隐隐觉得不对劲,在出门前回头喊道:“惠儿你若想对付你大哥,下手轻点,你们都是娘的孩子,伤了谁都不好。”


  


  叶慧挤出一个笑容:“娘你放心,他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大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她看到叶夫人走远了,把阿德和墨琪都叫进来,顺手把门关上。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缺德,不好宣扬出去。


  


  “你们想做什么?”张贵惧怕瞅着神情诡异的妹子。他仗着张家的人宠爱,终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集结了一些无赖,平时多以欺负人为乐。但遇到比自己强的人还是很惧怕的,有句话叫做欺软怕硬,就是形容他这样的人。


  


  “我觉得让你就这样离开未免显得我叶家的人好欺负,想给你留点纪念。”叶慧背着手,朝他转了两圈,眸光一转,神情冰冷的朝两名侍立的通房吩咐:“阿德,墨琪。你们过来把他给我绑上。”


  


  “可是没有绳子。”阿德讷讷的道。他觉得小姐变得跟出嫁之前不一样,畏惧的朝新姑爷看去一眼,很可能是近墨者黑,心地善良的小姐这几日跟新姑爷学坏了。


  


  “我瞅他的袍子挺结实,扒下来当绳子好了。”叶慧冷冷的望着两个通房:“怎么,没胆量吗?还是不是男人?”


  


  秦宇航一边般喝着茶,一边饶有兴味的瞅着。他倒想知道新婚妻子怎么做,对于这个从议亲之初就不太满意的女孩子现在有了兴趣。


  


  两名通房被训斥,起了一丝羞惭,过去把张贵的袍子扒下,把他两手绑起来。


  


  张贵哇哇大叫:“我会告诉母亲,你下狠手,母亲一定会生气的。”


  


  叶慧鄙夷的瞅着:“你都可以豁出那张脸了,我就不能向母亲谎话连篇,到时候就看母亲相信谁了?”


  


  “你不能对我动粗,要在我身上留下伤痕,母亲一定会知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身上留有伤痕的。”叶慧柔声的说着,话音一转,朝两个通房道:“你们把他双手吊在房梁上,鞋子脱了,只准大脚趾着地。对了,先把他袜子脱了把嘴堵上,省了待会乱吠起来让我心烦。”


  


  这种折磨人的方法,是她在网上看的,任是八尺壮汉子也受不了。


  


  张贵惊恐的瞅着两个佣人把他像木偶一样摆布,嘴里被堵了臭烘烘的袜子,熏得几乎窒息。


  


  可这不是更可怕的,他被吊在房梁上,全身重量都在两个大脚趾上。没多会脚麻木了,腿也麻木了,全身酸痛到极点。想求饶,但是口不能言,瞪大眼睛,满是乞求的神色。


  


  饶是秦宇航见多了折磨人的方法,还头一次看见这种新奇的,比暴打一顿要有趣的多,也高明的多,新婚妻子是个宝贝。


  


  “好受吗?”叶慧柔声说着,背着手,悠闲的在他面前度着四方步。


  


  张贵赶紧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还想去母亲面前告发我吗?”


  


  张贵头摇得想拨浪鼓,只要把他放下来,让他倒着爬出叶家大门都成,哪还有胆子惹到这个姑奶奶。


  


  “还想要我们叶家的铺子吗?”


  


  不要了,不要了!张贵在心里狂叫,奈何说不出话,只能喉咙里响着沉闷的呵呵声。


  


  但叶慧不想这么快便宜他,来到窗前看风景,直到树上的鸟儿飞走了,归巢了,枝头的杏花在夕阳下吐出动人的芬芳。她觉得时间差不多,那小子只剩下了一口气,才回身让墨琪和阿德放他下来。


  


  张贵被解开绑绳,像路边只生了病的野狗似的,趴在地面奄奄一息的喘出微弱的气息。


  


  叶慧轻踢了他一脚:“真是没用,就不能使出你欺负人的劲头站起来,还算个男人?”


  


  张贵从小到大没被这么修理过,母亲虽然常用鸡毛掸子打他,但是从没下过狠手。本家的爷爷奶奶从来都把他当成宝贝疙瘩,穷虽穷了点,但是一直任着他性子惯着。


  


  “呜呜……我要告诉母亲,你欺负大哥。”张贵被吊的全身骨头都散架了,疼的厉害,趴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着。


  


  叶慧慢悠悠的说着:“你去告诉母亲,正合我意,我正发愁下次折磨你时候该用什么借口。话说把人吊起来,脚尖着地不算最有趣,我想还玩更有趣的。”


  


  “你还想干做什么?”张贵忘了哭泣,露出惊恐的表情。


  


  叶慧眼睛莹亮,一本正经的答道:“把一根缝衣针刺进你的经脉里,经脉里的血液每时每刻都在流动,慢慢的就会把这根针流进你的心脏里面……”她说得时候,眼睛更亮,声音更柔:“你想心脏里插着一根钢针是什么滋味?”


  


  张贵的脸色发白,满脸惧怕。


  


  “我也可以把你的头浸在水里,却不会让你淹死,我会给你喘气的机会,不让你窒息而亡。”


  


  张贵心底发寒,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上在微微的发抖。


  


  “我也可以给你吃下穿肠毒药,是那种一点一点从肠胃往外烂,直到烂得全身都是,你才能彻底解脱。”叶慧声音阴森,带着丝丝的寒意,仿佛已经给他吃下了穿肠毒药。


  


  “魔鬼,你是魔鬼……”张贵喃喃的说道。他虽然也做些缺德事,都是小打小闹,像叶慧说得这样不顾别人死活是没胆量的,


  


  “赶紧给我起来,老实坐到椅子上去。待会母亲进来,要是惹恼了我有你好果子吃。”


  


  叶慧突然冰冷的说道,走过去推开房门。上辈子她大哥是监狱里专门看管犯人的狱警,什么奇怪的拯人损招没听说过。真要动手杀一个人她没胆量,但吓唬人的技术绝对不一般。


  


  “对付这等无赖,你的办法有效。”秦宇航满是欣慰的望着新婚妻子,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她这样出色。把桌案上茶水递过去,发觉凉了,重新给她倒了杯热的放在她面前。


  


  叶慧不喜欢茶的味道,为了给面子,端起来喝了两口。


  


  到了饭口时间,佣人们把做好的饭菜都摆上。叶夫人回到厅堂,看到一幕宁静的画面,有点诧异。


  


  “娘,您渴不渴,贵儿给你倒茶。”


  


  “娘,您饿不饿,贵儿给你盛饭去。”


  


  “妹子,这盘清蒸鲤鱼很香的,你尝尝。”


  


  吃饭的几十分钟,张贵一改往日作风,表现的像个孝顺儿子。


  


  叶夫人大大惊异,连夹筷子都忘记了。


  


  初春天气不比夏季,天色的黑的挺早。吃过晚饭,又聊了一会儿,张贵恭恭敬敬的向母亲告辞,在叶慧审视的眼神下,连缩下脖子都不敢。


  


  直到他出了叶家的大门,才感觉活过来了。想到门里面的姑奶奶,不明白前几日还懦弱的性子,怎么差别这样大。不过他就算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再想上叶家闹事了。


  


  叶夫人打算留女儿女婿住一宿,天黑了,就算颍唐国的帝都没有宵禁,她也不想他们走夜路。


  


  夜深人静,叶慧坐在叶夫人的房间聊着私话。


  


  “娘,怎么没看见小弟在家?”叶慧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叫叶翔的亲弟弟,便问道。


  


  “翔儿的课业好,被你外祖父看上收了弟子,叫去了他们家住说是要亲自培养成才,以翔儿的聪明伶俐,再被你外祖父好好栽培,十三四岁就可以考秀才了。”一提起这个小儿子,叶夫人顿时骄傲起来,连眼睛都冒着光彩。


  


  叶夫人的父亲是当代有名的大儒,在整个颍唐都很有名气。年轻时候得过状元,但由于生性耿直,不习惯为官之道,常常得罪人,做了几年的官就辞职不干,在家收了一帮弟子,专门做起学问。


  


  “娘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过得好,现在你有了归宿,翔儿的学业又好,将来混个一官半职的也算对得起老叶家的列祖列宗。”叶夫人越说越难过,抹了把眼泪:“你和翔儿都很好,就是贵儿最让我操心,小时候挺好的一个孩子,直到十二岁那会儿归了张家宗谱,回了本家,被他爷爷奶奶惯得不成样子。其实他虽有些浑,本性是不坏的。”


  


  “贵大哥以后能学好的,娘放心,他今天被我劝过之后不是变了个样子吗?”叶慧想起前世的母亲,心里发酸,对名义母亲说着安慰的话。


  


  叶夫人想到张贵前后判若两人,对女儿转变没有产生多疑,笑了笑道:“说起秦家的这门婚姻,娘可费了不少心思,秦府夫人很属意她本家一个叫钱正梅的外甥女当儿媳,愣是被娘搅*了去。娘以前去铺子收账,见过咱家管事跟宇航合计过生意,当时就上了心,瞧着这孩子人品上等,当时就在想,我家惠儿跟他过日子,娘一定放心。”


  


  “可是相公一开始不愿意是吧?”叶慧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有些事就连墨琪也不知道。“婆婆也不愿意。”


  


  “那个老妖婆!”叶夫人哼了一声,对亲家很不屑:“我找了城里的官媒去他家说媒,可以说很看得起他们,可老妖婆愣是把媒人轰出来,我就不信了这亲事不成。打听到老妖婆是个贪财的,送了两根金簪子,一颗南海产的珠子就把她给彻底收服了。”


  


  “娘真厉害。”叶慧露出崇拜的模样:“可是钱正梅她们家一定恨透了我们是吧?”


  


  “谁叫钱家穷,拿不出叫你婆婆眼红的东西?”叶夫人撇嘴道,两手一摊:“钱正梅,可不正是钱都没了吗?你瞧这名起得这个晦气。”


  


  叶慧忍住了笑:“天色不早,我给回房睡了,娘,这几天女儿好想你,不如送我回房吧,一道上说些体己的话。”她不清楚“叶慧”原主的闺房在哪,才撒娇似的央求。


  


  叶夫人乐得嘴都合不上,点了点女儿的鼻尖,欢喜道:“嫁了人这张小嘴变甜了,真会逗娘开心。”


  


  母女俩出了屋子,相携着向正房后面的闺房走着。


  


  “惠儿,娘问你,是不是早跟宇航圆房了?”叶夫人小声的在女儿耳旁问着,对于女儿的终身幸福,当娘的总是牵肠挂肚。


  


  叶慧心头微震,似害羞的点头。


  


  “娘知道当了人家的妻子,圆房是必然的,但就忍不住想问问。”叶夫人感叹的道:“这样才好,墨琪和阿德为你守了多年了,你跟宇航圆了房,原该轮到他们俩了。”


  


  叶夫人教育女儿都是按照自己经历来的,她娘家的家教很古板,女人的通房和侧夫再多也要把行房的第一次权利让给正经夫君,主要是能得到夫家人的尊重,被高看一眼。


  


  叶慧早有一女N夫的准备,却没想到来的这样突然。


  


  叶夫人精神起来:“不如趁热打铁,今晚就去墨琪房里睡。那孩子也算可怜,自小没了父没母,被娘从路边捡到,养到这么多年。我是一直当他半个儿子来看的,要不是出身太低,还真想让他当了你的侧夫。”


  


  “娘,等过两天再……再轮到墨琪吧!”叶慧前世是大姑娘,今世也是,不好意思说出行房两个字:“今晚在咱们家跟墨琪做那个,我担心相公有想法。”


  


  “倒也是。”叶夫人只好妥协,但还一个劲的叮嘱着:“等回了婆家,你可忘了墨琪,还有阿德,明早回去把阿德也带着。千万别忘了有了正夫就把从小一起长大的通房不当一回事,他们对你实心着呢。也别忘了行房完了给他们吃避孕药物,就算想给通房生孩子,也要先给正夫生完了才行。别跟娘学,娘先生下了贵儿,那是没办法,那时候你爹的身子弱……咳咳……不提了。”叶夫人忽然醒悟自己闺房的私事,不好朝女儿提起。


  


  “知道了,知道了。”叶慧发窘,觉得全天下父母都一个德行,都是爱唠叨的。


  


  母女俩边走边说,却不知一席话被待在绣房里的秦宇航听到了。他从没想到新婚妻子还是个处,这是非常少见的,大多数女孩子没出嫁之前都跟通房打得火热,正夫只能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却很少到得妻子的第一次。


  


  突然间,他被无边的喜悦包围,尽管没有行房,还是感到得到了她的全部。


  


  叶夫人只把女儿送到闺房门口,就离开了。


  


  叶慧推门进来,瞧见床上坐着秦宇航,不禁愣住,他怎么会在她的闺房,今晚怎么跟他相处?


  


  

☆、6沐浴


  名义老公近在咫尺,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对于一个从成年就被老妈耳提面命: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在新婚之夜献给丈夫的她来说,秦宇航正是她的丈夫,她应该过去。


  


  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难免紧张,怔怔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从有记忆还没这样尴尬过。


  


  前世处过男朋友,是个美男,谈婚论嫁时候对方拿不出房子,美男的妈说:“我最讨厌势力的女孩子,结个婚动不动要房子要车的,我儿子如此优秀,我早就说了,要找个自强自立的孝顺儿媳妇。”


  


  她犹豫了很久和美男分手了,房子可以赚,但她想找个爱她的丈夫,不是对自己低标准宽要求,对女方高标准严要求的男人。让美男妈妈给儿子找个自强自立的孝顺媳妇吧!她要爱自己多一点。


  


  秦家不是特别富有,中产阶级水平吧!她跟他在一起生活能得到保障,她将来生下的孩子不用连念书都变成一种奢侈。


  


  秦宇航在她默默的注视下微微的不自在,从十六岁那年他就领着商队南北跋涉,贩卖药材,绸缎,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眼下的这点小窘迫没有困扰多久。


  


  笑了笑,从床头站起来,走向她。


  


  他把她抱起来,佳人的娇躯入怀,说不尽的温软。


  


  他决定今晚不会放过她,错过了这一次,她被别的男人抢走先机,他一辈子都会鄙视自己。


  


  叶慧被他放在床上,低垂着头不敢看他,觉得脸部奇痒,是他带着胡茬的下巴贴在上面,温热的气息扑来,她迷惑了。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期待。


  


  烛光下,她的肤色泛着柔和的光,饱满的唇瓣像镀了层朱砂。


  


  他情不自禁的吻住,舌尖启开她的贝齿,碰到里面香滑的小舌,立即含住。


  


  女子身上非兰非麝的体香充盈着他的鼻端,他的眼神一片迷茫,用力抱紧她,身体的反应非常直接,体温霎时上升了好几度,紧绷的□也涨得有点发痛。


  


  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浓密睫毛映衬下的两泓清水,像滴出水来。秦宇航只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涨热硬挺,竟然想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在床上……


  


  男人和女人的交缠,有人形容天雷勾动地火,一点也不过份。古往今来有多少豪杰拜倒在所爱的女人脚下,无怨无悔。


  


  秦宇航亲吻着怀中的女子,越发的难以自持,双手在她周身抚摸,逐渐往下移,摸到两团绵软的触感,心头猛的一震,想也不想的把那层碍事的衣服剥离掉。


  


  呈现在面前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轮廓,肌肤如雪,曲线玲珑,当看到胸上一对圆圆的颤栗。他整个神智都迷离了,颤抖的手覆盖上去……


  


  闺房的们忽然被推开,冷风吹进,墨琪和阿德提着水桶走进屋,费力的把桶放在地上。


  


  “小姐,夫人叫奴才打来热水给你沐浴,说是……”


  


  卧室与客厅相隔的帘子没有放下,红纱帐子也是挂起的,两个通房清楚的看到床上画面,蓦然呆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瞅着。


  


  秦宇航从迷茫中回神,拉过被子把叶慧抱住。任谁被打搅了好事也会不舒服,他面色阴沉的瞪向另外两个男人,从唇缝挤出几个字:“还不滚出去。”


  


  墨琪和阿德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从角落里找出浴桶,把提来的热水倒在里面。


  


  “小姐,夫人说小姐婚后第一次回门,应该洗去从一身婆家带回来的疲乏。奴才试过了,水温正好,你要不要洗?”


  


  叶慧紧张的情绪渐渐平复下去,前世也算看遍世间百态,遇到行房的小事表现的像个没出息小丫头似的。人都说即使是天才遇到爱情也会表现的像个蠢材,难道她遇上了一生最重要的男人?


  


  怎么可能,世道艰难,她跟他搭伙过日子罢了。


  


  “我知道,你们退下,记得以后再进来要敲门。”


  


  两个通房自小跟服侍的主人关系好,近身服侍,想进来随时可进,没有敲门的习惯。


  


  “奴才晓得了。”墨琪施了礼,拉着阿德退出去,把门关好。


  


  “可恶。”秦宇航退去一脸怒容,走过去把门拴上,回身看到清丽的容颜,眼里闪过情意:“想洗澡吗?”


  


  “水是现成的,还是洗吧!”


  


  男女间第一次的行房很有纪念意义,洗澡是必然的。


  


  秦宇航把她身上的被子从身上拔掉,忍着心头狂跳,在她腰上找到裤带解开,一只手托在她的脊背,一只手托着她的臀,抱着来到浴桶跟前,把她放在里面。


  


  美人出浴的场景更加诱人,露出水面的雪肩洁白得毫无暇疵,与水面齐平的两团丰盈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着朦胧的光,足以让所有的男人心甘情愿地溺毙其中。


  


  秦宇航忍耐不住,把身上衣服全脱了,精壮的身体毫无掩饰,下面那根昭示男性象征的部分笔直的竖立。她只看了一眼,便低垂着头,满脸通红,如同染上了胭脂。


  


  秦宇航跳进浴桶里,脑袋嗡嗡的,什么也不想了,看向眼前的冰肌玉骨,浩雪凝脂,怔怔的伸出手,把美人抱在腿上,低头向那颗挂着水珠的红梅吻去。


  


  但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当当当……


  


  秦宇航想抓狂,把美人放下,起身套了件袍子,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墨琪,双手递交过来一本书,说这是叶夫人让他送来的,然后行了个礼,转身退走。


  


  秦宇航不知道是什么书,随手接过,关紧了门,扒下袍子,回到浴桶。


  


  “是什么?”叶慧把他手里的接过来,随手翻开看,登时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叶夫人心思真诡异,居然给了本*/书,里面全是做/爱技巧,各种姿势都有,姿势旁边还标注着说明。


  


  秦宇航露出兴奋表情,伸手翻开一页,目光直直盯在一个图上。是一个女人身上的性/器官,画的惟妙惟肖,旁边标的注解,写着怎么刺激能让女人得到欢愉。


  


  叶慧慌乱的拿捏不住书本,差点落入水中。


  


  秦宇航赶紧接住,一边望着书页上说明,一边往她身上乱瞄。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一章,晚上再更一章,这两天身体不好,更慢了

☆、7真正意义的洞房


  叶慧坐在他的腿上,感到臀下被一根很坚定的物体顶着,她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胸口的地方紧张的扑扑直跳,连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别怕,我只会心疼你。”他把书本放在浴桶外面的椅子上,搂紧她的腰肢,在她耳旁低声说着,视线下移,看见饱满的双峰上红嫩嫩的果粒。眼瞳顿时蒙上了一层光晕,垂下头,含住一颗,不停的吸允,一缕馨香来到他舌尖上,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吻了这边,像不够似的用手抓住另一边。


  


  这种感觉如飘在云端,全身酥麻酥麻的,舒服到极点,又很难受似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


  


  他左手抚盖住傲人的丰盈,不住地揉捏着,将它挤得变形。右手抚摸她的柔滑的脊背,来到嫩嫩的的小臀,覆盖住一瓣用力揉搓。顶在她娇臀的胀痛越来越难受,难耐的往上摩擦。


  


  他知道她身上有一个让满足的地方,有一个极致的销魂之地,他把自己胀/大的部分用力往她两股间隔的地方挺去。


  


  他吻了她一阵,对她的下面开始好奇,双手一抬,让她站立在自己身前。


  


  他仍坐在浴桶里,分开她的双腿,仰头瞅着,真漂亮,粉嫩嫩的颜色,没有一根汗毛,这里是他从没见过的神秘领域,是女人孕育下一代的神圣入口和出口。


  


  他用手剥开,像刚才在书上看到的一样,很轻的挑弄。她果然跟书上提到的一样颤栗起来,里面滴出了液体,他伸出舌尖接住,觉得味道很好,贴在上面吻住。


  


  “别这样,哦……我不行……”她轻喊着,忍不住把腿分得更开,感到体内进入一根手指,痛了一下,很快丝丝的酥麻从他的指尖上漫延到她的身体,说不出的快意。


  


  可是他又加入一根手指,有点疼了,她紧缩了一下。


  


  “娘子放松,书上写了,女人的第一次要做好前奏才能不会很疼,要不然撕裂的痛苦会让你很难受。听话,我要再加一根手指了,你忍一会儿就会好。”


  


  他怎么知道她是第一次?


  


  “啊……不……”第三根手指进入,她痛着躬□,两手按在他的肩上。听他的话放松了自己,没过多会儿,疼痛被愉悦代替,小腹里面愈来愈热,酥麻酥麻的,销魂蚀骨的电流在她体内震颤。


  


  她眼眸瞠大,胸部几乎窒息了,张着嘴吸氧。


  


  秦宇航仰头啃吮着她的下面,三根手指不停地抠着,旋转,抽动……眼神充满一种亢奋的色彩,睁大了仰望那张为他迷情的清丽容颜……他知道差不多了。


  


  他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刚才看到的各种姿势,在浴桶里唯有一种吸引他的神经,站起来,手指从她的体内抽出来。


  


  她顿觉空虚起来,忍不住往他身上贴去。


  


  “手扶着桶沿,弓着身,臀部翘高,娘子,我准备要你了。”


  


  她听着他的话照做了,他来到她的身后,用早已胀痛不行的部位抵住两瓣娇臀之间,找到正确的位置,缓缓进入。


  


  “别,疼,放开我……”她痛的浑身打颤,使劲往前缩着身子。


  


  他那容她退缩,双手抓紧她的臀两侧,不容许她挣脱。本想让她适应了再动,可是里面的美妙和温热让他一下子迷离了神智,不顾一切的抽动起来,一叠声的安慰:“娘子听话,一会就好,放松自己……哦……我的天……”


  


  这样销魂的滋味,是他从未有过的经验和感受。


  


  “哦……好的……”她咬紧了下唇挤出几个字,放松下来,果然好了一些,可是体内的肆虐更加快速,像要把她贯穿,她还是很痛。一只大手伸到她的前面,绕着两腿中间,指尖挑开花苞,找到他之前舔允过地方轻轻揉捏。


  


  仅过了片刻,痛声转低,变成了充满欢愉的低吟。


  


  “娘子,我要用力了。”


  


  “哦哦……好的……”


  


  秦宇航开始了一连串激烈撞击,一阵阵说不尽的快意如星火燎原般的占据了叶慧的全身,雪样肌肤变成了绯红色,填满了体内的空虚。她快不行了……..


  蓦然,埋在她体内的那根异物的戳刺迅捷起来,速度像雨点一样密集,身体要着火了。“哦哦……我……”她忽然叫了起来,身体发出一阵剧烈颤栗,站不住了,整个人往浴桶里瘫下。


  


  “站好!”秦宇航大声喝道,抓紧她的臀瓣,一个深深的动作,把盘踞在体内的熔流全部送入她的体内。快意充盈着他全身每个毛孔,眼前微微发黑,大脑里闪着光,像飞上了云端,真是奇妙。


  


  他紧紧的抱住前面的身子,呼呼的喘气,低头看见她半闭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掀动,肌肤发着炫目的容光。忍不住扳过她的头亲吻,含住她的舌,吸取她的汁液。


  


  女儿家的馨香又一次勾起了男人的欲念,他抱着她离开浴桶,来到床上,


  


  整个夜晚,她都持续着无止境的侵扰,体验到两世没有经过的绝妙旅程。他能轻易地挑起她体内的火焰,变换各种姿势,投入到那狂喜的漩涡中去。


  彻夜的欢好耗尽了叶慧的体力,等到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秦宇航躺在旁边,笑着瞅着,眼里布满浓浓的爱意:“刚才岳母派墨琪来传话,说要是累了就歇着,饿了会让下人把饭菜端进来。你多躺会儿,昨晚辛苦了。”


  


  叶慧的确很累,腰腿还酸痛着,连胳膊都不愿起抬。不明白古代的新娘子经过新婚之夜的被老公吹残,都是怎么坚持一大早上起床去向公婆敬茶的?


  


  “这样不好吧?”她有点担心,犹豫着:“会不会被人笑话?”


  


  “在你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


  


  “确实是。”叶夫人和秦夫人一样都是极品,却是两种类型,一个好的,一个跋扈的,一个充满了善意,一个又张狂又贪财。


  


  这要是秦府,只怕要挨婆婆骂了,还是娘家好。亲娘对待自己孩子不计辛苦,像老母鸡一样护着小雏鸡,走哪跟哪,生怕女儿累着,自己累了也不出声,就算自己生病了还坚持的帮忙。


  


  做女儿的能不心疼吗?


  


  做婆婆的面对儿媳从来都是嫌东嫌西的,不帮忙就算了,反倒训斥媳妇不会做事情,不够孝顺,不懂事。媳妇心里有了落差能孝顺才怪?


  


  “我们今天不用回秦府吗?”回去晚了,以秦夫人的性子一定会找她毛病:“按理昨天吃完饭就该回去。”


  


  “母亲不会找事的,你放心。”他抱起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娇软的身子让他又一阵悸动,把手放在她的胸前抚摸两朵嫩嫩的椒软。


  


  秦老太当然不会找自己儿子麻烦,但对她这个儿媳就不会客气。她胸部传来刺激,眉眼如丝的瞅着他:“我不想再要了,好累。”


  


  他只好放弃,找到衣服给她穿上。


  


  他穿衣服的时候,她看见他的左手臂上有一点殷红,昨晚就注意到了,以为是胎记,但现在看去,明显浅了许多。


  


  秦宇航淡淡的笑着:“是守宫砂,每个男人都有的,为妻子守候着一份净土,一份忠诚,等到明天就会消失不见了,娘子喜欢吗?”


  


  他的第一次给了她,岂有不高兴的:“当然喜欢。”


  


  秦宇航把她抱到梳妆台前坐好,找到象牙梳子为她细心的梳着头:“咱们颍唐国几千年来一直男多女少,规矩从来没变过。男主外,把家人的生活打理好。女主内,专门负责生育大计,繁衍人口。等过段时间,我选几个品貌不俗的,为你立个侧夫,咱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颍唐国的法律,不立侧夫的人家要交很多税,侧夫越多,优惠*策越多。秦宇航是商贾出身,多年来南北奔波,庞大的苛捐杂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又不愿随便娶个女人对付了。若不是经营有得体,还真难在这一行站住脚。


  


  叶慧穿来这几天,知道的不少:“但大哥大嫂那儿不是可以立侧夫,减轻压力吗?”她记得秦家大哥没给妻子立过侧夫。


  


  秦宇航犹豫了一会儿,道:“大嫂不能生育,他们成婚好几年了,膝下一直没有所出,大哥偷偷的找来大夫给大嫂诊治过,没有见效。这事大哥只对我说过,就连爹娘也不曾知道,你千万不能透露出去。”老婆不能生,再找男人来家,不是缺德吗?男人要是不为传宗接代,有几个肯屈就当侧夫的。


  


  “你放心,我不是嘴碎的。”秦家的传宗接代任务要靠她了,叶慧起了一种重要的使命感。


  


  秦宇航实在不擅长得侍候人,把叶慧的长发梳得不伦不类,只好打散,把墨琪叫进来给妻子梳头。


  


  吃完了饭,已是下午,小两口拾到一番打算回秦府。


  


  叶夫人往两人乘来的车上装了不少东西,腊肉、煮熟的香鸡、鱼贩子刚送来的新鲜活鲤鱼。又叫阿财从库房取出几匹江南的绸缎,放进马车里。末了,把女儿叫到一边,递给她两把钥匙。


  


  “这是什么?”叶慧纳闷的问道。


  


  “是开启墨琪和阿德身上贞操带的钥匙,傻闺女,等回秦家就把两个通房都给收了,别让他们苦等。为了给你留着完璧之身让夫君高看一眼,娘从墨琪和阿德十二岁那年就用贞操带锁住他们身上的那/话儿,着实有点对不住。”


  


  叶慧攥了攥手里的钥匙,满脸郁闷之色,贞操带这东西好像挺缺德的,就像她原来的那个时空古代女人裹小脚一样不人道吧?


  


  

☆、8秦府的闹剧


  回到秦家时候,已经接近下午。


  


  秦宇航先下了马车,回身把新婚妻子抱下来,牵着她的手来到正房枕春堂,刚过了花厅,不想碰到一群人站在院落里,秦家人都在。秦家的老夫人冲着老爷发脾气。


  


  秦宇航来到大哥秦子航跟前问:“到底怎么回事,爹娘又在闹什么?”


  


  秦子航嘴角翘了翘,表现的很无奈:“娘打算让三弟去铺子当管事,三弟是个什么样的,你我心知肚明,当个伙计还对付,当管事还不咱家给赔进去。爹也是这样想的,老两个口一言不合就骂起来了。”


  


  却听得秦夫人噼里啪啦的一连串大骂:“呸,我把你个杂货买逼吊草的,你有钱,你怎么到现在只有一间药材铺子和一间绸缎庄子。让小三子去铺子做个管事就要你娘的吊命了,你个老不死的,没有老娘当初的嫁妆钱,你个吊的当初能去西域贩货发了家?”


  


  秦老爷气得胸鼓鼓的,看到府里的下人都看笑话似的站了一院子,尤其是儿子儿媳都在场,一张老脸挂不住了。用手指着秦夫人回骂:“你还不是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让三子去铺子当管事,我吃饱了撑的,你别做梦,明一股脑的都给我滚出秦家。”


  


  “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是什么意思?”叶慧走到大嫂跟前,好奇的问。


  


  “你别问了,总之不是好话。”大嫂发窘道。


  


  “好你个碎驴吊下的,没有老娘的当初嫁妆钱,你他娘了吊草的还在桃花村的坡上放牛呢,让你嘴贱,老娘打死这个老不死的。”


  


  秦夫人气得跳脚,窜到秦老爷跟前一把掀掉他的元外帽,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拽。


  


  秦老爷素日惧内,不敢回手,疼的龇牙咧嘴,嘴上不肯服输:“你是不贱,通房小侍一屋子,那个福儿刚从人牙子家买来才几天,又被你上了吧?好好的正经家务不处理,见到男人就流哈喇子,你不贱,没事找事,整日的没揽子找个茄子提溜……”


  


  秦夫人怒气上冲,抬起脚对着秦老爷连踢带踹,手上拽着的头发越发用力:“你脑袋子被你娘的啃了是吧?你娘的瞎了眼,烂了舌头,叫你冒虎嗑,打死你个老不死的。”


  


  叶慧用手指捂着嘴,吃惊的看着打架的老两口,打从记事起,从来没看见过有话把骂人话骂的这样精彩绝伦。


  


  秦宇航看到妻子的表情,心里窘到不行,指挥佣人把老两口拉开。


  


  再把佣人都赶出院子,一手一个拉爹娘进了枕春堂客厅,见老两口还在对骂,十句有九句不堪入耳,气得他大声喝道:“你们能不能安份些,别给尽给我丢人。”


  


  秦老爷虽说早年走过西域,但经营铺子的本事着实不怎么样。


  


  秦宇航聪明能干,秦家生意能蒸蒸日上,全亏了他。秦家两口对这儿子素来看重,见他发怒,都老实起来,各自坐到一边,斗鸡眼似的瞪着对方。


  


  叶慧来到老公身旁,拉拉他的手,叫他消消火气。


  


  秦宇航想到她昨夜累惨了,扶着她到座位上歇息,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旁边,看见秦夫人旁边桌子上摆了一盘新鲜的草莓,不客气的端了过来给妻子吃。


  


  秦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儿媳妇一眼,转头又朝秦老爷瞪去。


  


  叶慧的前世家境好,打小瓜果梨桃没断过,只有她没听过的水果,从来没有未吃过的。穿来了后水果成了奢侈品,几乎没得吃,草莓酸酸甜甜,一向是她的大爱。老公既然端了来,不客气拈了一个送进嘴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闹什么?”秦宇航冷着脸问。


  


  “还不你爹。”秦夫人指着秦老爷一脸控诉,仿佛他做出伤天害理的大事:“我提出让你三弟去店里帮忙做事,这老不死的咬紧嘴巴不答应,也不想想他今天发了财靠得谁,吃软饭的老东西。”


  


  “谁知软饭,哪个吃软饭,我借你的嫁妆钱早还了。”秦老爷怒从心起,手往桌子上一拍:“要说吃软饭的,我看你那个周侧夫才是。别家的侧夫自食其力,外出找事做养活自己。他们父子从来都靠我秦家养着,还想去我的铺子里捣乱,告诉你连门都没有。”


  


  周二爹原本待在暖阁里往外探头探脑,一听这话赶紧缩回去。


  


  秦夫人气得脸色发红,手往桌子上乱敲了几下,不解恨,捡起一个杯子扔在地面:“你都能让不相干的人去铺子当管事,自家的孩子反倒比不上外人,老娘看你不识抬举。”


  


  “外人有本事,小三子连拨算盘都不会,让他当管事还不把我秦家的铺子卖光了?”


  


  “怎么见得小三子没本事,他也在私塾里念了好几年的书,昨个还给我念金刚经听呢!”秦夫人越说越脑,转过头朝二儿子诉苦:“宇航,眼见你和你大哥都有了媳妇,三子还是单身。我想让他给二儿媳做侧夫,要是没个营生,以后有了孩子不得喝了西北风?”


  


  秦宇航一惊:“谁说要把三弟给我娘子当侧夫了?”


  


  秦夫人嗫嚅道:“是我提出来的,再说二儿媳也答应了,有什么不对吗?”


  


  叶慧觉得这事得说清楚,不然老公会想歪,婆婆虽然可怕,但老公更重要。“娘,儿媳之所以没反对,是不敢跟你顶撞。三弟那么优秀,儿媳自问性子粗鄙,配不上他。”


  


  秦老爷撇嘴,说着嘲讽的风凉话:“你觉得你家三子好,人家全然没当做一回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觉得你的三子是个宝,人家当成草,趁早收起你那鬼心思。”


  


  秦夫人腾地站起来,但这回是针对叶慧的:“好你个短命的小蹄子,你敢造反,老娘告诉你没门,嫁狗随狗,你以为你娘了吊的是谁,敢嫌弃我家三子……”


  


  绕是叶慧秉性持重,也气得别开脸去。


  


  “好了。”秦宇航大喝道:“有完没完,成天的骂,谁家父母亲像你们这样,烦不烦啊!”


  


  秦夫人即使再跋扈,对这个儿子是不敢撒泼的,只好闭住嘴巴。


  


  秦宇航冷冷的道:“明天让三弟去铺子当个接待客人的小伙计,当管事是不成的。”


  


  秦老娘不服,想为三儿子争取福利:“当小伙计,这太离谱了,小三子怎么说也是个少爷,伙计是下人当的。”


  


  叶慧朝婆婆腹诽,你的小三子可不属于秦家的少爷,离开秦家他什么都不是,连养活自己都难。


  


  “就这么定了。”秦宇航说着拒绝娘亲的话,便开始了别的话题:“娘要想让三弟当我娘子的侧夫,必须有我这个夫君应允,别人任他是玉皇大帝也不成。”


  


  秦夫人张了张嘴,还想再说。


  


  秦宇航已经不耐烦:“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今天要是再听见枕春堂有人吵架,就把小三子赶出秦家,不信只管试试。”


  


  周明几年前归了周家的宗谱,按理早该离开,却一直赖在秦家混吃混喝。


  


  秦夫人听到要赶周明离开,紧张起来,住了嘴不好再说什么。


  


  秦宇航拉着妻子出了枕春堂,向自个的西跨院走去。


  


  秦家大哥看见兄弟和弟媳妇离开了,赶紧拉着媳妇走人,省了老娘心情不爽,拿他们俩当炮灰。


  


  叶慧被老公领回绿绮轩。


  


  “相公,北庙的香炉是怎么回事,是骂人话吗?”叶慧想起秦老爷骂老婆的话,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心里很是好奇,香炉似乎跟骂人不沾边,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秦宇航脸色窘迫,家有这么一对活宝似的父母,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着实无奈:“你也不想想北庙的香火鼎盛,每天有多少人去上香,一把一把的香往香炉里插。”


  


  北庙的香火任人插?叶慧理解了,很不好意思。“前几天你不在,娘说把周明给我当侧夫,我是不同意的,原因是我受用不起那样的货色,你要站在我这边说话。”


  


  秦宇航高兴了,把妻子悬空抱起来:“我也不喜欢周明,我娘子屋里的男人不能像周二爹父子那样是个惹事的,就算窝囊到赚不来吃喝要我养着也没问题,但一定要听话。”


  

☆、9小夫妻


  “窝囊到赚不来吃喝?”叶慧被他他悬空抱在怀里感到很惬意,前世小时候被老爸和大哥这样抱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懂得避嫌,再没有过了。她充满柔情蜜意的望着自己的老公:“你娘子不会没出息到连赚不来吃喝的男人都弄进家里。”


  


  秦宇航把妻子放在桌面上坐好,面对她,脱去她的衣服:“我从小见惯了爹娘吵架,对婚姻一直怀着恐惧,常常想象我将来的娘子一定要有一颗淡定的心,做事有分寸,说话别大声,走路像树叶一样轻巧。容貌嘛,不讨厌就行。当初叶家派媒人来提亲,我找人打听过你,反感了一阵,因为不想取回来一个成天哭哭啼啼的女人。娘子,我现在很开心,你样样都出色……”


  


  叶慧笑了,如果没有穿越,他娶回的不会是她。那么,她的穿越也算值得了,因为得到他的爱。她大小记住老妈的一句话,找情人找个你爱的,但嫁人一定要嫁个爱你的一生才能有保障。


  


  秦宇航把她的衣服全部脱去,瞅着十五岁女子的玲珑身子,纤细娇嫩,肌肤似雪。眼瞳顿时蒙上迷离色彩,埋头在她突起的胸部亲吻。


  


  “相公,现在是白天。”她低声提醒,却忍不住她把自己往前靠拢。


  


  “我知道,我就想在白天好好的看你,昨夜灯光太暗,看不清。”他的吻一路下滑,到了腿间,分开两腿查看,白天看得很清楚,花瓣非常诱人。他全身一阵悸动,用手指挑开,看里面的颜色,然后把手指伸进去。


  


  叶慧哦的一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秦宇航逗弄一会儿,见她已经情迷,脱去自己的浑身束缚,扶着下面进入她的体内,开始一连串的戳刺。


  


  直到好一阵过去,两人得到满足,紧紧相拥一处,她累瘫了似的窝在他的怀里。


  


  “姑爷,小姐,吃饭时间到了。”


  


  吱呀!门被打开,墨琪和阿德端着托盘走进来,见到屋里的画面登时傻眼了。跟昨夜不一样,昨夜光线暗,看不清楚,现在见到的格外刺激眼球。


  


  夫妻俩在客厅里做的这事,陷入激情中的新婚男女只有彼此,全然忘了闩门,有人会随时闯进来。


  


  幸好他们是她的通房,要是别人可怎么好?


  


  但叶慧不是这个身体的原有灵魂,不习惯,羞涩的用手捂住胸部。对他们斥道:“不是告诉过你们进屋要敲门吗?”


  


  “是是,对不住小姐。”墨琪和阿德心头砰砰直跳,唯唯诺诺的退出去。他们自幼近身服侍她,几年前她年幼时候还侍候洗澡来着,敲门进屋从来没有过,一时间忘记了这码事。


  


  这一次秦宇航得到了满足,倒不是多生气。他们是她的通房,早晚都要收进房里,他早有这一项认知。从妻子的体内抽出来,抱着她回到床上。


  


  “要不要吃饭,我叫他们端进来。”他给她套了一件袍子,自己也套了一件。


  


  “饿倒不饿,但让他们端着食物站在外面一直等着似乎不太好,时间长了饭菜冷了,再去惹过很麻烦。”她是劳动人民出身,骨子里有平等的东西,见不得对自己忠心的下人受虐。


  


  墨琪和阿德得到命令,把食物送进来。


  


  叶慧一看挺丰盛,鱼肉都是从叶家带回来的,香鸡的味道很好,多吃了点。秦宇航很体贴,把鱼肉拨了刺,夹在她的碗里。她投桃报李,把香鸡剔了骨,喂着他吃。


  


  秦宇航觉得这是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自己的父母养育孩子的方式像放羊,从来没得到什么关爱,妻子的爱让他觉得很温暖。


  


  吃完了后,叶慧交代:“待会你们两个把母亲给的一些好吃往各个院子送一些,周二爹那儿也别忘了,反正吃不了,搁坏了可惜。”


  


  墨琪边拾到碗盘边道:“小姐别担心,给秦府诸人的礼物,临回来时候主母就有交代。奴才刚才挨个院子都送完了,老爷太太处送了香鸡和腊肉和二条鲜活的鲤鱼,大少爷处送了二斤腊肉和一只香鸡,往周二爹那儿送了一斤腊肉。奴才不会落下小姐的面子,余下的一些是给小姐补身子用的。”


  


  “你很会办事。”叶慧赞赏道。


  


  想在某个圈子站住脚,就要把这个圈子的人维系好,她前世如此,哪怕送外卖的小妹只要没犯到她,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等到两个通房收拾了离开房间,秦宇航欣慰对妻子道:“娘子很会办事,有你能长伴一生足矣。”


  


  叶慧眸子明若秋水:“相公放心,我会让你以我为傲的。”


  


  秦宇航欺身上来,把她压在下面,动手脱去那件外袍,美好体态让他凭住呼吸,低头吻住一颗红嫩的果粒,含糊不清道:“娘子,再来一次,我还没过瘾呢!”


  


  她抱住胸上那颗头颅,呢喃着:“总这样,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他含了一会儿,又去含另一颗:“你男人强壮着呢,做一夜也不会有问题。”


  


  他吻了她上面,又吻她下面,然后把红钻双腿分得很开,扶着自己的胀/大挺进去,眼看粉色的花瓣吞吐着自己男人象征,整个人都激狂起来,一连要了她三次方罢休。


  


  秦宇航得到释放火气,身心愉悦,瞅着那具柔软的身子累得汗流浃背,呼呼娇喘,心疼的搂在怀里轻抚着脊背。


  


  他拥着她的睡觉时候,那种感受好像拥住了全世界,说不出的满足。暗暗决定,哪怕就算她将来有了侧夫,他不会活得像父亲一样窝囊,他要成为她最值得信赖的夫君。


  


  秦家在帝都城里勉强够得上中富人家,三进的宅子不错了,只可惜没有花园。叶慧每日最紧要的是向婆婆请安,好在这位秦老娘是懒惰的,每日不到太阳老高不起来,给了叶慧睡懒觉的好处。


  


  这日,婆媳三人约好了上街买胭脂水粉。


  


  秦老娘四十多的年纪,自小没吃过苦,生的细皮嫩肉,如果去了满头*澄澄的金子和涂了一脸白粉的面容算是有几分看头,但这时只觉得眼晕。


  


  偏她认为很好看,交代两个儿媳妇跟在后面,盯着那颗*澄澄的头颅随时有金簪子掉下,好捡起来重新插回去。


  


  御街的铺子都是高等级的,普通的脂粉铺子开在比较偏僻的街面。


  


  秦老娘普通的铺子不屑去,上的档次的又嫌贵,领着两个儿媳一连走了十几家。走进最后一家,对儿媳道:“我来过这家铺子,管事的是个二货,很容易谈价钱。”


  


  叶慧跟在最后,表现得很不热衷。她的这具身体才十五岁,很纯净的一张脸,胭脂水粉用了反而沾污了原本颜色。保持皮肤的细嫩最好的做法,是每日早晚用蜂蜜按摩一边即可。


  


  秦老娘进了店里,看见管事是个新来的,不是从前那人了,不由得失望。


  


  管事五十多岁,面相忠厚,愁眉苦脸的坐在店里,正发愁生意冷清。抬眼一见几人的打扮以为来了大生意,热情招待,没想到秦老娘嫌东嫌西,又不肯痛快的付银子,方知遇到个吝啬的。


  


  粉盒摆了一案子,管事的看她拿了这个,放下那个,一张脸绿了好几次。


  


  秦老娘拿了一盒玉女桃花粉瞧了又瞧,不舍得放下,偏又嫌贵:“这一盒桃花做的粉就要五两银子,能买多少米,多少只鸡,都够别人家一个月的用度了,我说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


  


  管事尽量和气生财,打着笑脸:“老夫人不知,玉女桃花粉里放了珍珠,对皮肤很有好处,当然价格要高一些。”


  


  秦老娘当然知道玉女桃花粉含有珍珠,但更爱这个名,用的时候总觉得回到了少女时代。


  


  “娘,这个附子粉据说好,永久了皮肤会变得很细腻。”叶慧随手拿起一盒附子粉递给秦老娘。她以前在网上查资料,看过孙思邈的“千金方”提到过附子粉是对老年人抗皱抗衰老起到很好的作用。


  


  “还是二儿媳孝顺。”秦老娘瞪了一眼大儿媳:“不像那个不下蛋的鸡,娶进家门没半点用处。”


  


  秦大嫂被婆婆当着外人训斥的满脸通红,低头不敢出声。她是秦家从泥腿子阶层转入富户之后嫁进来的,娘家铺子比秦府只多不少。按理这样的出身,姿态要放高一些,却因为几年来一直无所出,底气不足,每次在婆婆面前都低声下气的。


  


  叶慧忙转移秦老娘的注意力:“娘要是喜欢不如把两盒粉都买了,你这样漂亮不打扮可惜了。刚才街上还有人问我,说娘这么年轻一定是我姐姐来着。你看别人都这样说了,可见娘多年轻多漂亮。”


  


  秦老娘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便不跟管事计较价钱了。


  


  管事的喜滋滋把粉盒做了包装,正收钱的功夫,想是心里高兴,嘴上滔滔不绝:“老夫人,附子粉含了药材成分,里面的独角莲球茎对老年人最有好处,能逐寒湿、祛风痰、镇痉,治中风,口歪眼斜……”


  


  秦老娘一听火气上冒,把包好的粉盒往柜台上重重一摔,骂道:“该死的老杀才,短了把儿的囚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老了。我哪里需要逐寒湿、祛风痰,我看你才嘴歪眼斜,半身不遂,要独角莲球茎治病。”


  


  叶慧用手抚着额头,头疼的想着,怪不得这间店冷清,感情管事的是个不上台面的。


  


  管事的目瞪口呆,方知自己说错了话。


  


  

☆、10李公子


  “我是举例了一下附子粉的好处,没有别的意思,老夫人莫怪……”管事的好容易等来了生意,哪能弄砸了,忙拱手说着道歉的话。


  


  “老夫人?”秦老娘把柜台敲得当当响,眼里冒火:“哪个老了,要说老,我看你比我岁数还大,你才老了呢。没脸的东西越说越放屁,活该你家铺子冷清没人来。”


  


  叶慧打算息事宁人,动手拉了拉秦老娘的衣角:“娘,不如我们去别家铺子买,有钱还怕买不到好东西,别惹一肚子闲气自己不舒服。”


  


  “老东西痰迷了心,油脂蒙了窍,我自己不舒服,才更要他不舒服,没得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秦老娘不肯动地方,她言词粗俗,骂出的话能挖人家几代祖坟。管事是个忠厚的,被骂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不知如何应付。


  


  这时,帘子一挑,从里间出来一名器宇轩昂的年轻公子,身高容貌都是极上等的,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朝管事的问:“怎么回事?”


  


  “公子,是这么回事,我……”管事的面对年轻公子显得很谦卑,把自己说错话,得罪客人讲了一遍。


  


  “王叔,告诉你多少次了,这间铺子是开着给你消遣的,赚不赚钱倒在其次。”年轻公子想来是个护短的,没有指责管事,对秦老娘冷言道:“这位夫人如不满意小店经营,尽可以离去,再口出恶言,当心我报官拉你去衙门挨板子。”


  


  秦老娘一个高跳起来:“哪里来的猴儿,不安份在里面挺尸,出来找你娘别扭?”


  


  年轻公子眼睛似有一股愠怒闪过:“王叔,你去找几个人把不知好歹的泼妇给我轰出铺子。”他是有身份的,自不会亲自跟市井泼妇动手。


  


  “是,公子,小人这就找人去。”管事得到主子命令,往门外去了。


  


  “呵,还来劲了是不。”秦老年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拍着地干嚎起来:“可了不得了,感情这是家黑店,掌柜子黑了心要杀人害命。青天白日的天下脚下,还有说理的地不,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


  


  年轻公子出身高贵,平常来往都是有涵养的体面人物,便是那底下的人见到他向来规规矩矩,何曾见过秦老娘这样腌臜撒泼的,一时没了主意。


  


  “这位公子见谅,我娘火气大,说话有些冲,我们这就离开贵店。”叶慧她前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乍看年轻公子的气度就知道是个不能惹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会管事的找来人手就麻烦了。


  


  她朝大嫂使个眼色,跟她一左一右去架秦老娘,哪知这位是个倔的,坐在地上不起:“你们拽着我干嘛,横竖是他们理亏,争出三分理来,说不定还能赔偿两盒子粉钱。”


  


  “娘,他们铺子的粉质量不好,回头儿媳给你送两盒好的过去。前个我从娘家回来带了一盒珍珠粉回来,质地比他们家的不知好了多少。”


  


  “是啊,娘。”大嫂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好脾气的劝道:“你都看见管事去找帮手了,男人都如狼似虎的,我们女人家再待下去说不定会吃亏。”


  


  “还不快走?”年轻公子淡淡的语调似透出一股威严之气,躲得远远的,像她们身上有病毒似的,不屑于挨近。


  


  叶慧心头起了一丝恼意,但她已经过了心情冲动的年龄,跟大嫂拉起了秦老娘,正待出铺子,不料外面进来一伙人。


  


  真的找来帮手了!秦老娘刚才的嚣张劲全没了,嘴里念叨阿弥陀佛,生怕被拉去衙门挨板子。


  


  进来的一伙人有男有女,最前面是一名四十左右岁的雍容女子,头戴凤冠,身穿及地凤袍,神情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华贵之气,但眼波流转之间,闪动着一股风流妩媚之姿。


  


  叶慧心头一震,见门口被两名配刀的侍卫阻住了。


  


  她左手拉着秦老娘,右手拉着秦大嫂,往后退去,碰到与厅堂相隔的帘子,趁没人注意到,急忙挑开了,躲到内厅去。对着身边二人用手指做出嘘的动作,轻轻挑开帘子一条缝儿观看外厅的动静。


  


  “李伟晨给宝华长公主请安。”年轻公子走到衣着华贵的女子面前躬身一揖。


  


  “平身。”华贵女子坐在柜台旁的一张太师椅上,朝周围瞅瞅,眼里含着嘲讽:“好好的金紫光禄大夫的府邸不住,住进这么一个不上台面的铺子人家,你李伟晨还真是有趣。”


  


  “这是臣下的私事,不劳长公主挂心。”李伟晨声调淡然,恭敬的站立,可是脸上表情无半点敬意。


  


  宝华长公主挥了挥手让属下都退到铺子外面,偷看叶慧立即明白他们接下来谈的事情很重要,不方便被外人听见。紧张的更不敢弄出半点动静,至于秦老娘和秦大嫂听见来的人是皇家公主,早就吓得瘫成一团。


  


  “伟晨。”长公主走到年轻公子身前,一双凤目细细的端详他,柔声道:“你明知我心意,为什么老是东躲西藏,难道做个侧夫就委屈了你?”


  


  李伟晨往后退开几步,神色恭谨:“长公主说笑话,臣下自知地位卑微,委实配不上公主的抬爱。”


  


  宝华长公主盯着他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不禁凤目里闪出情意,走上前,忽的搂住他:“小冤家,就别矫情了,只要你应了我,这侧夫第一人的位置非你莫属。你若还是嫌弃,等哪天有机会我把驸马鬼不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暗中解决了,你就是我宝华长公主驸马,有何不好?”


  


  李伟晨望着那张轻浮的脸,不由心生厌恶,挣来她的怀抱,退开数步:“男女有别,请公主自重,臣下名节经不起这样折腾。”


  


  “名节值多少钱一斤,我公主府里多少俊秀少年哪个在乎了,还不是求着我要他们?”宝华公主轻哼着,走近李伟晨:“如果你再敢躲我,明天我会求父皇下旨去金紫光禄府邸赐婚,抗旨不尊的罪名你父亲做不到吧,到时看你还有几个脑袋拒绝我?”


  


  李伟晨表情阴冷,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家人的安危不能不顾及。难道自己一生就这样毁了,注定是一个公主的私有玩物?


  


  “何必弄得太僵呢?伟晨。”宝华公主柔声道,又靠近了几步,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能给你荣华富贵和高高在上的地位,包括你整个家族的尊荣,有什么不好?”


  


  李伟晨剥开肩上的那只手,走到窗口位置,用脊背对着宝华公主:“在皇上赐婚旨意没到李家之前,臣下还是自由之身,请长公主自重。”


  


  宝华公主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我皇甫一族富有四海,我身为皇族长公主就不信得不到一个男人,李伟晨,你给我等着。”


  


  她觉得待下去再没意思,跺了跺脚,转身朝铺子外面走去。


  


  躲在内厅的以叶慧看见屋子静了下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水,转眼一看,秦老娘和大嫂站在地中间全身发抖,神情呆滞。


  


  她走过去,拉了拉她们:“娘放宽心,宝华长公主已经走了,我们安全了。”


  


  婆媳三人从内厅出来,李伟晨还立在窗前,神情静默。王管事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一旁发呆。


  


  叶慧以为对方会朝她们发怒,但李伟晨只是瞥了一眼,便回过头。


  


  王管事从柜台里拿出两盒子脂粉递给秦老娘:“算是老夫向这位老妇人赔罪,赶紧走吧,我们要关铺子了。”


  


  婆媳三个来到街上,秦老娘细看手里的粉盒,乐不可支:“哎哟哎,这可是珍珠粉呐,至少要值十五两银子。你说金紫光禄大夫家的李公子咋连皇族的驸马都不愿做,是不是脑袋被面糊住了。”


  


  叶慧回想宝华公主的容貌,至少有四十岁了,凡是有点志气的男人谁能愿意。


  


  回到了秦府,秦老娘一进门就招呼福儿赶紧熬压惊药,她受了惊,身上突突直抖,到现在还没恢复。秦大嫂的情况比她好不了多少,也回去自个院子找小厮熬药压惊。


  


  叶慧心情淡定的回到自个的绿绮轩。


  


  

☆、11回来


  墨琪和阿德见小姐回来,都过来侍候。叶慧简单梳洗一番,告诉他们不要打搅,换了件居家的衣裙,来到老公书房,随意看了看,在书架上拿了本颍唐国律法翻阅。认繁体字对她来说很平常,前世学书法,临摹过不少名家法帖,曹全碑、神策*碑、颜家庙碑等等。


  


  她奇怪颍唐国女人的尊贵程度,就算社会环境如何变迁,在男权国家,男人再卑微也至于跟别的男人共同拥有一个妻子,要知道世界的主宰毕竟是男人。


  


  连续翻阅了好几本书,她明白了,原来颍唐国女人并不是只守在内院,有一定身份的可是掌管一些事情。


  


  比如掌管男人的贞操,宫里的太后和皇后是此项最高执行者。女人为繁衍人口,拥有多个丈夫。男人体恤女人须得从一而终,男有规,女有则,共同为国家的壮大而努力。


  


  怪不得搅基是犯法的,原来有女人盯着呢!宝华长公主的嚣张也可以做出解释了。


  


  “历朝历代束缚女人的教条多数是女人制定,曹大家制定女戒,长孙皇后制定女则。三从四德据说最早由宫里的当权者制定。这个世界的教条还是由女人制定,不过针对者变成了男人。”


  


  叶慧自言自语了一阵,看天色还早,又找了本历史书来看,不觉入了迷。


  


  颍唐国可以说是她前世那个时空大唐帝国的延续,朝代和历史名人都相同,所不同的从远古时期一直男多女少,用来舒服的女子教条,在这里变成了舒服男人。


  


  武则天时代末期,盘踞西北的皇甫一族率兵打进长安,建立了强大的颍唐帝国,历史由此朝另一个方向转变。颍唐之后本该出现的历史人物在书中找不到半点痕迹,诗人、文学家、唐朝三大诗人,散文八大家,着名*事家等等皆不存在。


  


  叶慧一直看到落日时分,感到腹中饥饿了,想招墨琪送些吃的。


  


  秦宇航从外面进来,在看到妻子手里的书本,本来黯淡的眼神慢慢闪现一股爱慕的光:“娘子的外祖父是当代知名大儒,岳父生前是饱读诗书的文士,娘子家学渊源必是个会作诗的才女。”


  


  “在娘家闲的难受时候识几个字来玩罢了。”叶慧笑了笑,眸光落在他的脸上:“我看见你刚进来时候脸色不好,可有烦心事,不如说来听听,就算我帮不上忙,你说出了也可以心情敞亮些,”


  


  秦宇航坐在太师椅上,把妻子抱在腿上。十几岁的少女身体格外轻盈,她又生得骨骼纤细,他丝毫不觉沉重。


  


  “娘子今后恐怕要跟为夫过苦日子了。”


  


  “为什么这么说?”成亲了半个多月,叶慧已经很了解老公的性情,知道他凡事坚强,不会轻易被打倒的人。


  


  一丝淡淡的黯然反应在秦宇航的脸上:“我们秦家的仲景堂对面新开张了一家药材铺子,价格照比我们家低很多。他们后台很硬,财大气粗。打价格战,我们秦家比不起,他们是想迫使我们秦家铺子关门大吉。”


  


  本来秦宇航不想妻子跟着操心,但她迟早会知道。在心底他早已视为她是自己的知己,愿意把心事透露给心爱的女子听。


  


  叶慧抬手把他皱起的眉头抚平:“不行就关了药材铺子,可以再做别的生意,世上又不是只有这一种生意。”


  


  她这样安慰他,却明白任何一种生意都不是好做的,除非把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做出来才能吸引别人的眼球。可是惹到了有心人士的嫉妒,便会招来祸事,做了之前要把握好人脉才行。


  


  “不说这件事了。”秦宇航笑道,把妻子从身上抱下来,自己跟着起身,拉着她向饭厅走去:“我回来时候路过福寿楼买了江米酿鸭子,你来尝尝,很好吃的。”


  


  “唉,你买了好吃的,别忘了给爹娘那边送些过去,没的担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罪名。”媳妇不好做,古代的媳妇更不好做,要不是她仗着心思灵巧,会讨人欢心,只怕早被秦老娘一天骂三回。


  


  “我买了好几只回来,爹娘和大哥大嫂那儿都有份,娘子放心,我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江米酿鸭子有江米、竹笋、豌豆等原料,做法有点讲究,但做的最好的莫过于御街的福寿楼。


  


  秦宇航见她把江米酿鸭子里面竹笋和豌豆都挑吃了,鸭肉没动一口,动手夹了一块鸭肉送进她的嘴里。她用贝齿衔着鸭肉,凑过递进他的嘴里,看他吃着开心,用相同的方法喂了几次。


  


  “我给娘送江米酿鸭子时候,听她说你们上街买脂粉,遇到了宝华长公主,可有此事?”他想起这件事,刚才去枕春堂,母亲正在喝着压惊药:“娘子一定吓坏了,吃完饭告诉墨琪也熬点压惊药,睡觉前喝了。”


  


  吓坏?当时是挺害怕的,危险过去,便是雨过天晴:“不用了,我挺好的,没事喝的什么药,当那苦苦的东西很好喝吗?”


  


  “那就好。”秦宇航皱着眉,眼神有些阴郁:“娘子,钱正梅的事情,你容我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权利没有大到随便处死一个人地步,不过他有他的方法。商人逐利,道义这东西可有可无,但涉及家人性命的安危,他一定会反扑。


  


  叶慧轻轻答应一声,忽而眼睛放出容光,抬起头,微笑着:“如果为难,这件事交我来做,我不会做得太出格,可以神鬼不知的解决问题。”


  


  秦宇航连连摇头,态度很坚决:“你才十几岁的女孩子,心地纯净,万不可让不好的事沾染了。没事好好的在家学学绣花做衣服就行,也可以写诗赋词什么的,报仇原本就是男人该做的,乖乖的等消息就成。”


  


  难不成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花瓶,永远被男人养着?


  


  “你认为我会伤及她的性命?”叶慧把盘子里剩下的鸭肉全夹进他的饭碗,用手托腮,眸子明净:“那种不入流的手段你娘子不屑做,伤人性命,暴打一顿都是没思想的,高明的人自有高明招数。”


  


  “娘子,你只有十五岁吗?”秦宇航把碗里的饭菜扒进嘴里,边吃边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心智不比我差?”


  


  “我聪明啊!”叶慧的表情一本正经。


  


  “你的意思我笨?”秦宇航吃完了,把碗筷放下。双手一揽,抱着妻子在到自己的腿上坐好,看见她的润泽的丹唇,忍不住吻下去。她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清新,像她气质,这么纯净如水的女子他怎么能让外面的肮脏事沾染了她?


  


  “娘子,过几天我要去萍洲一趟,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啊!”叶慧笑着。


  


  新婚不久,他不舍得跟她分开,而且此去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她在场。多年前,他结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两人约定,将来共娶一妻,同富贵,现在是该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墨琪进来把桌子拾到利索,端着碗筷离开。秦宇航顺手把门闩上,回到叶慧面前脱下的她全身的衣服,让她仰面躺是桌面上,把两条修长的腿架在在肩头上,埋头对着她的□研究了许久。


  


  成亲了半个月,他仍对女子的身体好奇着,热爱着,每次都迷离其中。


  

☆、12李伟晨逃婚


  萍州距离京城不近,在几千里地的西北,乘车要走上几个月。


  


  秦家的铺子平时都由秦宇航做主,走前他特地跟秦老爷和秦家大哥商量了一番。仲景堂药材铺能开则开,不能开的话药材都兑出去,改成绸缎庄子。秦家做绸缎生意日久,改来不费劲。


  


  等他从萍州回来再改善铺子的生意,师门坐落在萍州,门中有不少发财的点子。


  


  经过几天准备,金银细软,换洗衣物都备好。叶慧抽空回了一趟娘家,古代交通不便,出一趟远门长达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她要跟叶夫人大打个招呼。


  


  回叶家没用多少时间,中午去的,晚上就回来了。


  


  墨琪端来一盆温水,把她的一双嫩白的小脚放在水里,轻柔的洗着。叶慧瞅着蹲在地面给自己洗脚的男人,刚穿那会儿还为这事别扭着,现在转为接受了。


  


  时代法则,不是她能改变的,若表现的跟别人不同,会被视为异类!她这样说服自己。眼睛一瞥,看见床角一个精致的瓷瓶,里面装着十几颗从叶家带回来的避子丸。想起叶夫人的唠叨话:赶紧跟墨琪圆房了,圆之前让别忘了让他吃避子丸。墨琪那孩子从小在咱老叶家长大,娘一直当他是半个儿子看待。你都成亲半个月,合该轮到他,怎么我瞧他胳膊上守宫砂怎么还在,惠儿,有了新人忘旧人的缺德事可要不得。


  


  有了新人忘旧人?这话听着别扭,把她比喻成了陈世美。


  


  “墨琪,你今年多大了?”洗完了脚,叶慧钻进被窝里,瞅着正要端水盆出去的身影。


  


  “回小姐,奴才今年一十九岁。”墨琪怔了怔,回身把水盆递给挡完窗帘,正要出去的阿德:“你帮我把盆端出去。”他以为主子有事交代。


  


  “你在叶家有年头了吧?”叶慧搜索脑中的记忆,好像这具身子四岁时候墨琪就随身照顾,近几年她大了,双方避嫌,不用他陪着洗澡了。


  


  “叶家待奴才恩重如山,小姐对奴才更是好的没话说,奴才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只想照顾好小姐。”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跟我说,我会放你自由。”


  


  墨琪跪了下来,声音哽咽起来:“奴才心里只有小姐,这辈子,下下辈子都要跟定小姐,就算做个干粗活的小厮也愿意,千万不要赶我走。”


  


  叶慧打量墨琪的容貌,能做通房跟她嫁进秦家,容貌自然是极上等的,办事也伶俐。但是安排在身边陪睡,好像挺缺德。让她跟时下的女人一样夫侍成群,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道德观总在提醒着,再等等。


  


  秦宇航走进卧室,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泛起微微的失落:“娘子若是想要墨琪服侍就寝,为夫今晚可以去书房睡,没关系的,不用顾忌我。”


  


  “你说什么呢?”叶慧从被窝出来,偎进老公的怀里,侧头对地上跪的男人道:“墨琪,你出去吧,明早再过来侍奉。”


  


  “奴才告退。”墨琪忍住心里的酸涩,躬身退出去。


  


  秦宇航把妻子放到床上,对红唇吻了又吻。


  


  “我知道会要跟别的男人共同拥有你,可是这一天到来又很不舍,娘子,不管你以后有多少个男人别忘了我才是正夫,我不想像父亲那样活着。”


  


  “相公,你永远是最重要的,这具胸膛我很依恋呢。”


  


  “娘子的话很中听。”秦宇航眼里带着笑意,解去双方的束缚,压向妻子。


  


  “等一下,今天回叶家,母亲给我一瓶避子丸,你吃一颗怎样?”叶慧想了什么,起身去拿避子丸。这具身子才十五岁,骨骼和器官还没长成,太早生育对身体和孩子的健康有一定影响。从三日前来的月事来看,她还没有怀上。古代医疗技术落后,只能从前世学过的知识提醒自己多注意。


  


  秦宇航把避子丸咽下:“反正要出门,路途颠簸,娘子不想怀孕也好。”


  


  叶慧把双手放在他的胸上抚摸,一点一点的下滑,落在了下面,玩弄着那根突起,好奇它那么大,是怎么进入自己体内的。


  


  秦宇航全身热血上涌,从床褥下面找出叶夫人送的*书,打开一页,递到妻子面前。她一看红了脸,低垂着粉颈轻点了点。秦宇航眼睛一亮,仰面躺着,把她掉了个,让她倒趴在他的身上,分开她的双腿亲吻。


  


  叶慧的唇正好对准他的下面,犹豫了一会儿,张开嘴含住……


  


  …………


  


  选了个良辰吉日,乘了马车,一路西行,朝萍州地界而去。


  


  叶慧和老公带了金银细软乘坐在的红木车厢礼,两个通房她只带了一个,墨琪与书童小路子坐在驾驶位上轮班赶车。


  


  沿路天气很好,大多时候都晴朗着,伴着徐徐的微风,偶尔有蒙蒙的细雨,给暖春带来几许诗意。


  


  这日天色已晚,来到一个叫芙蓉镇的小镇子。选了一家客栈落脚,客栈不大,几排土坯砌成的平房子,还算干净,不料却碰见了李伟晨。


  


  叶慧被老公牵着手跟着伙计,往准备好的房间走,李伟晨从后面过来。她听到动静往后瞧,却见他神色默然,想是已经忘记她是谁了,几步从身旁穿过。


  


  夫妻俩进了房间,店伙计备好了洗澡水,洗完了一身疲惫。来到床上,叶慧躺在老公的怀里若有所思。


  


  “娘子还在想刚才的男人?”秦宇航抱住妻子,说出的话微微吃醋。那人的相貌俊逸,身姿潇洒,俨然一副贵公子模样,一进客栈就吸引了所有女客人的目光。妻子能被那人吸引,也不奇怪。


  


  “你说什么呢?”叶慧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又贴上去在亲了亲:“我是觉得奇怪,你还记得在帝都时候我跟娘上街买脂粉遇到了宝华长公主,刚才那个男人的宝华公主一直求之不得的李伟晨,金紫光禄大夫家的公子。我听宝华长公主说要请皇帝下旨赐婚,难不成这小子逃婚?”


  


  秦宇航握住她纤细的手指玩弄,心不在焉的道:“宝华长公主快五十了,身边的男宠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李伟晨要是成了其中一位也真够倒霉。”陪着那种老女人睡觉,还不恶心死,换他也会逃婚。


  


  “哦,宝华长公主都快五十了吗?”叶慧想起那日见过的容貌,顶多四十,可见平日保养的好。


  


  “当今圣上都快七十了,宝华长公主身为长女,能小到哪儿去。听说皇上最小的皇子要是活着都三十了,皇帝跟皇后四十岁生了他,十分宠爱十八岁那会儿不知后来着了那个皇子嫉,被推进护城河淹死了。”秦宇航压在妻子的身上,对着一朵丰盈猛亲,含糊不清的说道:“皇家秘闻知道了就行,却不可出去乱说。”


  


  她什么时候多嘴了,用得着他提醒?


  


  正自腹诽时候,他下面的那根突起进入了她体内,并在里面驰骋起来,激狂到来一刻,她发出一连串的娇吟,带着销魂情绪,格外刺激人心。秦宇航愈发的快意,动作更为快速,嘶吼着步入云端。


  


  叶慧窝在他的话里,吁吁气喘,忽听隔壁房间传来说话声:


  


  “客观,洗澡水给送来了,要不要加点花瓣进去?”


  


  “不用了,出去吧!把门关好。”


  


  “是,小的告退。”


  


  没过多久,是洗澡水被撩起的声音。


  


  叶慧想起刚才的叫声有多大,隔壁一定听到了,脸色发白,尴尬的望着老公,眼里透着羞怯目光。


  


  秦宇航脸皮变得超厚,对着她的唇亲了一阵,意犹未尽道:“娘子要不要再来一次,一脸几天走山路都没机会做,为夫忍得辛苦。”


  


  还做?她小声道:“不要了,墙壁不隔音,会被听到。”


  


  “没事,我可以小声点。”他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跪趴着,从背后进入,两只大手时不时绕到前面揉捏颤来颤去的丰盈。他喘着气,身子弹簧一样奋起,真想就这样一直拥着她直到永远,一刻也不停下。


  


  叶慧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房间充塞着肉体的撞击声,和质量差的离谱的木床发出的吱嘎声。


  


  尽管她有了准备,可是高涨到来,还是禁不住叫出来。


  


  一连被他要了几次,累的不行,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秦宇航心满意足,清理了双方的身子,搂着她入睡。


  


  睡到到了半夜,似有刺客闯进客栈,武林高手的走路跟普通人不一样,很轻很稳健。秦宇航受过训练,警觉起来,就着窗帘透进的月光瞅了瞅熟睡的妻子,不忍心打搅。穿好了衣服,从包裹里抽搐长剑,推开门到了走廊里观察,只听得隔壁房间似有打斗声。


  


  他没那么大好心,抛弃爱妻去管闲事,持剑守在自个房间门口,严防有人闯过来。


  


  然而防得了外面,防不了里面。


  


  叶慧睡着正香,陡然窗户被人撞开,她被惊醒坐起来,看见窗外冲进一个人影,披肩散发,赤着上身,是个男人,却不是自己的老公。


  


  她正在吃惊,却见那人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李伟晨,你干嘛?”她看清了身旁男人,慌张的喊着,正是这个人,阴魂不散,怎么又遇到到他?


  


  “别怕,借你做个挡箭牌,不会伤到你。”李伟晨正说着,发现怀里的女子什么都没穿,黑暗中尽管看不清,但他赤着上身,两人肌肤相接,引起了丝丝的酥麻。


  


  叶慧哪里知道他在心猿意马,连连挣扎。李伟晨呼吸发紧,他的□顶着她的娇臀,有了反应。长吸了一口气,按奈住身体的不平静,用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喝道:“别动。”


  


  叶慧看到明晃晃的长剑,立刻僵住。


  


  守在门外的秦宇航听到屋内的动静,冲进来,看到这一幕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手中剑指过去,喝道:“快放开我娘子。”


  


  李伟晨神色凛然:“你帮我打走客栈贼人,就放了你娘子,不然你就等着领尸首吧!”


  


  秦宇航惊惶的心安稳不少,只要他不伤害叶慧,怎么都好说,慢说几个毛贼,就是再多几个也算不得什么。朝妻子安慰道:“娘子别怕,为夫一定救你。”


  


  叶慧定了定神,朝自己夫君嫣然一笑:“相公别担心,我没事。”


  


  秦宇航找来火石点燃蜡烛,室内明亮起来。叶慧赤/裸的身子映入两名男子的视线,一个恼怒,朝另一个喝道:“赶紧给她遮住了。”


  


  李伟晨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正不知所措,听到呵斥,才惊醒,右手横剑,左手拉过一条毯子裹叶慧的身子。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又跳进几个人来,手持兵器,看得出是追缉李伟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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