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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平中国艺术从古代走向现代一书后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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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收入我从年起到最近所写的一些关于艺术美学的论文,时间跨度有三十五年,内容也多样。

这些文章,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段,也相应具有三个时段的特点。

第一时段的两篇文章,包括《“美”字探源》和《论“以类相动”——〈乐记〉体系初探》,这是两篇课程作业。我是“七七级”在扬州大学读的本科。从年春到年底,在天津跟随鲍昌先生读硕士研究生。在他的指导下写了这两篇课程作业,后由姜东赋老师交给《天津师范大学学报》发表。两篇文章的写作时间大约都是年,是我学术起步时的习作。这两篇文章留有许多那个时代的痕迹,但其基本观点,我觉得还是有一定的意义。特别是《“美”字探源》一文,由于所发表的杂志影响不大,一直没有引起学界的注意。学术界后来常有人谈到这个话题,仍局限于对字形的猜测。我感到,当时我所采用的字在使用中的意义分析和文化人类学的分析方法,仍是有价值的。这篇文章当时发表时,限于条件,许多图片都没有能印上,这次发表仍照原样发表了,希望将来有机会将此稿再加以丰富,补上图片再次发表。《论“以类相动”——〈乐记〉体系初探》一文,此后改过几次,都不太理想,这次结集就保持了原样。这只是一个思想的框架,将来要在进一步研读一些汉代哲学著作的基础上,加以修改扩充。

第二阶段,是我在瑞典读书时写的几篇文章。当时我在瑞典乌普萨拉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在约然·索尔本教授的指导下,阅读了一些美学和西方艺术理论著作,例如恩斯特·贡布里希(EnstGombrich)、诺尔曼·布瑞森(NormanBryson)、瓦迪索奥·塔塔凯维奇(WladyslawTatarkiewicz)、迈克·巴格桑达尔(MichaelBaxandall)、阿诺德·豪塞尔(ArnoldHauser)等人的书。在20世纪90年代初读那些书,对我的思想具有解放的意义。当时,在乌普萨拉大学美学系,有一个研讨班,要求系里的老师和博士生自愿报名提交论文,供系里讨论。我几乎每学期都提交一篇论文写中国艺术,心存一个与系里的老师和同学对话的意识。这些论文大都是在那个情境下写的。有时先写英文,后来发展成中文;也有时先写中文,后来改写成英文。文章曾结集以《画境探幽》的书名,在香港天地图书公司出版过。原来的书名是《中国绘画的精神结构》,出版社说,书名感性一些好,听说是李泽厚先生给拟了这个名字。《画境探幽》是一部论文集,但其中的观点体现了一些系统性的思考。后来,这些观点在《中国艺术的表现性动作》一书中就得到了较为系统的表述。《中国艺术的表现性动作》一书是用英文写的,年在瑞典出版,前些年在国内又出版了一个中英对照本。那本书展开了《画境探幽》中的一部分的观点,特别是《书写性审美原则及其对绘画的改造》一文中所提出的一些见解。其他如《气势和气韵》和《中国绘画中的隐逸精神》等文章,则与《中国艺术的表现性动作》一书无关。也正是由于这一原因,在编辑本书时,我对《书写性审美原则及其对绘画的改造》一文作了一些删节以避免重复。

第三阶段,是我年从瑞典留学回国以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工作期间所写的几篇文章。从年至今,又是20年过去了。最近我在给另一本书写自序,取名为《过了二十年,又过二十年》。意思是,从大学入学,到从瑞典学成回国,是20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工作,又有了20年;站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再想今后的20年做什么。过去的20年,我所做的研究,内容涉及当代西方美学、20世纪中国美学,以及文学理论。关于绘画美学,只是这诸多工作的一部分。这里所收的几篇文章,主要是将《中国艺术的表现性动作》中的一些观点作进一步展开。

《中国艺术的表现性动作》一书是在国外,用英文写的,当时无论是资料还是语言,都受一定的限制,写得不够尽兴。当时主要的资料来源于斯德哥尔摩的东亚图书馆。在北欧五国中的各种图书馆中,那个图书馆的中文藏书应该是最好的。但是,涉及中国古代的画论,相关的书还是不够丰富。我用得最多的,还是俞剑华编著的《中国画论类编》和*宾虹、邓实编的《美术丛书》。用英文写作中国古代绘画美学,对我也是一个挑战。当时能得到的画论翻译,有卜寿珊、喜仁龙和林语堂编译的三本,我用得比较多的是卜寿珊的那本。但每用一条,都要找到原文,仔细核对,并常常作一些修改。例如,*休复的《益州名画录》中有“拙规矩于方圆”一句,卜寿珊把“规矩”一词译成规则一类的现代汉语的意思,而我则要修改成“规”与“矩”在古汉语中所具有的“圆规”和“矩尺”的意思。这样写来,很费气力。常常为一条引文,要费一两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回国后,用汉语写画论,就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论点和论据本身上来。

从年开始,在各项研究工作之余,我写了诸如《寻找美的线条》《“书画同源”之源》《“描写之辨”与从“描”到“写”》等几篇文章,将过去论述到的一些观点作了进一步的展开。

这方面的工作,今后还将做下去。现在可得到的关于视觉理论、关于古代画论的材料,都要丰富得多,理应做得更好一些。中国古代的文论、书论、画论、乐论,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本书只是作了一些初步的尝试。这些年,已经出版了许多关于中国美学的通史和断代史,也有了不少关于中国艺术的专史和专论。各位学者的工作,对我今后的研究会有很多帮助。这些文章已经属于历史,就让它们保持原样吧。

感谢中国文联出版社支持我结集出版此书。我与中国文联出版社有着特殊的缘分。20世纪80年代末,我的第一本译著《弗洛伊德的美学》(当时取名《艺术与精神分析》),就是在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那是我在学术起步阶段的译作。三十年过去了,能够重回中国文联出版社再出一本书,很高兴。感谢冯巍博士促成此事,并认真辛苦编辑此书。

高建平

年9月16日深圳

于台风“山竹”来临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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