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那个医院治疗白癜风啊 http://wapyyk.39.net/bj/zhuanke/89ac7.html“哈哈哈,我是你爹!儿子儿子快叫爹!”
村口的樟树下,干瘦的小男孩指着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的胖男孩笑得很是嚣张。
胖男孩的包子脸皱成一团,生气了,“林勋木,我是你堂哥!你再这样跟我说话我回去告诉我爹!让我爹揍你!”
“切,还堂哥,我呸!林勋功,谁打架找爹来帮忙?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愿赌服输,你输了就得把包子给我,不给就叫我爹,你说这话时很多人都听到了!”
瘦男孩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几个同样又黑又瘦的男孩,“兄弟们,你们听到了没有?”
别看男孩瘦弱,孩子头的气势十足,一帮瘦小男孩连连附和表示听到了。
胖男孩索性耍赖,“你们合伙起来骗我,不给就是不给,有本事你去喊你爹出来跟我爹打架!”
瘦男孩双手叉腰,“乖儿子,你爹就在这里,快点拿包子来孝敬你爹!”
胖男孩恼羞成怒,“林勋木!我一定会告诉我爹,一定会让他来揍你的!”
说完他便想往回跑,被瘦男孩带着一帮小男孩截住,“人可以走,包子留下!”
说完有人去抢胖男孩手里的包子。
瘦男孩嗤了一声,“敢在你爹面前嘚瑟,让你知道你爹的厉害!”
“你个死野种!”尖细的女高音从村里的方向传来,紧接着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妇女冲了过来,“老娘挖死你们这帮野猪!”
瘦男孩冲女人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和小伙伴们一哄而散。
…
村尾一间破烂的小牛棚,光线昏暗,泥巴糊的墙壁黑乎乎,不过主人爱干净,没什么奇怪的气味,一张小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难以想象这里竟然住了人!
林初五斜躺在床上消化她穿越过来的事实。
这是一个历史上找不到的朝代,一个村民最远只去过镇子的小山村。
原主十八一朵花,却未婚先孕生了娃。
这情况早被村民浸猪笼了,但儿子他爹留下一块玉佩,一看便知非凡品。
族长担心儿子他爹日后报复,便留了他们母子一命,还让儿子上林氏族谱,排辈叫林勋木,连他那个不知是谁的爹也写进了林氏族谱,给了他一个招婿上门的正式身份。
原主是老大,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母瘦弱有病,入不敷出。
可怕的是还有吸血爷爷奶奶以及其他兄弟。
这次死亡有她的穿越,就是爷爷随手抄起长凳砸了她额头。
“你个死野种,给老娘站住!”
凶泼的女声自屋外传来,紧接着一个小不点冲了进来,钻入床底。
林初五意识到什么,蹭的站了起来,迎了出去,拦住扛着锄头气势汹汹往里冲的中年妇女,“大伯娘,你扛着锄头上我家干什么?”
“不要脸的东西,把你那个小野种叫出来,居然敢欺负老娘的孙子,我看他是活腻了!”中年妇女恶狠狠的瞪林初五,把肩膀上的锄头拿下对准了林初五,张牙舞爪。
一口一个不要脸和小野种刺疼了林初五的心,记忆里,原主觉得那个孩子是她的耻辱,不仅不疼爱孩子,还跟外人一样对孩子非打即骂!
林初五瞟了一眼角落里的木棍,猛地抄起,瞅准了中年妇女,边抡上去边大喊,“救命啊,大伯娘要打死我了!”
中年妇女猝不及防,被砸到了肩膀,疼得眼泪直飙,胳膊不得劲,锄头哐当落地。
林初五还在大声喊,“大伯娘你不要再打我了,你再打我还手了啊!”
趁中年妇女不注意,又往她另一肩膀上砸了一棍。
“你个死丫头要死了!居然敢打老娘,老娘要打死你!”中年妇女气急败坏的大吼,奈何肩膀疼得厉害,扛不起锄头,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林初五,试图冲过来用脚踹。
隔壁有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林初五眼尖,把木棍往屋里一扔,一狠心把额头上结痂的疤给抠了,抱着头往外跑,“救命啊!我大伯娘想打死我!”
牛棚外有一个小草坪,平时孩子喜欢来玩,这会儿来了几个吃瓜群众。
“你乱说!”中年女人见到有人来,连忙解释,“我没有!”
林初五连忙跑到吃瓜群众身后,怯生生的露出一个头,“你……你扛着锄头冲进我家,声音那么大,说我们活腻了……”
她努力的回想自己小时候的委屈,眼泪落下,一副非常伤心的模样,“大伯娘,你打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些我都认,谁让你是爹的大嫂呢?但这次你想要我的命真的过分了!”
她额头鲜血淋淋,血迹顺着额头往下流,在她面部留下一条刺眼红痕,触目惊心。
外人才不会管你家谁对谁错,他们只管看热闹,再顺便以圣人之姿站在道德制高点,同情和帮助弱者,以展示自己的良善。
最先出声的是邻居,“绣花大婶,这次的确是你过分了,我在家都听到了你说的那些话。”
“我看着你扛着锄头从村口追小木头到村尾,生怕出事才跟着跑过来的,绣花,平时打骂他们那些事也就算了,族长以前说过,要是他们母子出事,我们林氏一族都要陪葬,你想死别拉上我们!”
郑绣花气哼哼打断这些人,“乱说什么!她儿子欺负我孙子!我只是吓一吓他们,让她管好儿子!谁想打死她!她乱说!”
林初五弱弱的回了一句,“大伯娘,那我额头上的伤口……”
原主记忆里,爷爷是一个极度自私又虚荣的老头,砸破孙女脑袋就让她在家不许出门,实在捂不住就让她说是自己顽皮摔的。
村里没人知道她曾受伤死而复活,还换了灵魂。
郑绣花张了张口,似乎想说出实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实情说出,她在婆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在围观者看来,这就是她心虚的表现。
“绣花大婶,这你就过分了啊!五儿额头都砸破了,还有假?”
“绣花,我们林氏一族没有为老不尊的风气,你可别带坏了!”
郑绣花气得七窍生烟,扯开大嗓门直吼,“乱说什么!分明是她打了我,我挨都没挨着她!这伤是她自己摔的!”
林初五躲在人群背后弱弱的说道,“大伯娘,看你那体格,再看我这小身板,我能打到你吗?好吧,你是大伯娘你有理,那我打你哪里了,你给大家看看伤处,拿出证据来。”
封建社会对女子特别苛刻,别说露肩膀,干活时露出小半截手臂都可能被别人指指点点。
在人群背后,林初五给了郑绣花一个挑衅的眼神。
有本事你把肩膀露出!
“我的伤在肩膀上,我……十七婶,你进来给我看看!”
早在动手时林初五就想好了所有退路,“肩膀?谁不知道你今早挑过重担,被扁担压红的也算我头上,呜呜呜……”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生在农村干农活,围观者谁没个被扁担压红肩膀的经历?
“绣花大婶,谁不认识谁呀,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绣花,再这样我们要请族长来评理了!”
族长也是村子的里正,再小也是个官,民不与官斗的想法根深蒂固,郑绣花脸色都变了,百口难辩,气得瞪眼喘气却毫无办法,恶狠狠的放了狠话,跑了。
“你个死丫头,给老娘等着!”
等中年妇女走了,林初五这才从一群人背后走到他们面前,给众人鞠躬,“今天多谢各位婶婶、哥哥、嫂嫂救命之恩,五儿一定会记得今天的恩情,若以后有能力,一定相报。”
她很瘦,血迹印在她苍白的脸上,配合着柔柔的语气,更显弱小可怜。
一帮人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各自散去,林初五回到屋里。
小不点已经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躲在窗子后面偷看,见林初五回来连忙往外跑。
“站住!”林初五把人截住。
小不点把揪住衣领,使劲挣扎,“放开我!”
林初五叹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柔和些,“打架了?”
“关你屁事!我的事不用你管!”小不点使劲挣扎,甚至小拳头砸了林初五两下。
他真的太瘦了,小拳头没什么力道,又急又怕。
林初五把孩子放在床上,蹲在床前与他平视,“伤到哪里了?”
“要你管!”小不点说完却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林初五会关心他。
“看到刚才我怎么做了没有?不一定要打架的,得用脑子……”
“说得好像你有脑子一样。”小不点很不服气,语气更呛。
林初五一声苦笑,原主长期的打骂给小不点心理造出了很大创伤。
同是天涯沦落人!
前一世她家境不错,但不幸一出生母亲便羊水栓塞离她而去,外公外婆怪她害死母亲,始终不肯见她。
两岁时父亲娶了后妈,之后便成了后爹,有了儿子以后更过分,对她各种打骂。
一年级时她以死相逼去了寄宿学校。
寄宿学校不是很好,却让她成功逃脱家庭暴力。
早早独立也让她早早懂得人情世故,懂得努力学习才是硬道理。
别人吐槽课业繁重,她却非常喜欢。
那样能让她免费学到更多东西,比如五年级进入课本的中医,谈不上医术精湛,认识中草药、把个脉、背个十八反十九畏没问题。
城市里有个超大图书馆,十块钱一个月的租金能让她周末以努力学习为由不回家,也让她学习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跟眼前这个叛逆的小不点沟通没问题。
她轻轻的揉了揉小不点蓬乱的脑袋,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说道,“好,我没脑子,那亲爱的宝贝,你教教娘亲怎么样才能让那个肥女人闭嘴。”
小不点一身鸡皮疙瘩蔓延到脸上,从床上跳下,瘦得硌手的小手摸了摸林初五的额头,小声嘀咕,“没发烧啊!居然敢叫那个肥女人!居然没揍我?”
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林初五,许久,得出结论,“你不是我娘!”
林初五心头一个咯噔,孩子最单纯,对他们的好坏,性格的优劣一眼明了。
磨着牙,拎住小家伙的衣领,“皮又痒了?”
“放手!你个坏女人!”小家伙使劲挣扎,“我就说你突然变好了!哄我有意思?”
林初五听不到半点厌恶,反正听出了一个小不点对母爱的渴望,顺手抱住他,“以后打架一定要机灵点,不能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突然的转变让小不点不适应,浑身僵硬,忘记了挣扎,“你不是不让我打架吗?”
“不许主动打架,但也不能被欺负,谁打你就揍他,只许赢不许输!”
“你……”
“又想说我不是你娘是不是?以前是娘亲傻,以为忍一忍就能过去,这次娘差点死,才明白忍让没用……”
教小孩打架不对,但一味的让孩子忍让,要么把孩子的勇气磨灭成为一个懦夫,要么终有一天火山爆发成为杀人狂魔。
林初五能感受到小不点在她怀中一点点的放下戒备,甚至有些喜欢她的说话方式,继而变得乖顺了些许。
拉着手出了屋子,在阴暗处抓了一把青苔,吐了点口水搓烂,又让小不点帮她敷到额头上。
“疼不疼?”小不点下手没个轻重,直接拍在林初五额头上。
疼得林初五差点灵魂出窍,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要不你试试疼不疼?”
小不点往后退了一步,“不试不试,谁试谁是傻子。”
林初五哼哼两声,冲小家伙勾勾手,“过来!”
“不过。”小不点一溜烟跑了,“天快黑了,我去做饭!”
林初五回屋找了块破布把额头包好,跟着走进了灶房。
说是灶房,就是几根树枝支起的茅草棚,中间高四周低,最高处只比一人高一点,林初五怀疑火烧大些能把茅草屋顶点着。
面积很小,大概一平方多点,东西一目了然:两只木桶一个葫芦瓢、一个尖底鼎锅、七个用竹筒削成的碗、一块木板一把刀、一捆木柴一把破镰刀。
没有灶,中间用三块石头垫起。
小不点熟练的小木棍往石头中间一扒,扒出一丁点儿木炭,扔把干草上去,用竹管吹了一下。
干草被点燃,小不点仰头得意的看向林初五。
记忆里原主每次都会说:看什么看!赶紧做饭!
望着小不点晶晶的瞳仁,林初五心软成一滩水,轻揉小不点脑袋,“娘亲的宝贝真棒!”
小不点受宠若惊,语气却很拽,“这算什么,我会的东西多了去!”
“嗯,我家小木头最聪明能干。”林初五不吝啬给他更多的表扬,提起鼎锅放到三块石头上面。
小不点还是那副酷酷的模样,“我自己可以,不用你!”
林初五没再接话,因为她会很多东西,唯独不会做饭,长期住校,也没那个条件可做饭。
说是做饭,不过是少量玉米碎粒加上一把糙米再剁点野菜进去,还有一把糠!煮成糊糊不像糊糊、粥不是粥的东西。
林初五叹了一句,现代的猪和狗都比他们吃得好。
不过时空不同,没什么可比的,条件可以自己创造。
她寻思着,等明天脑袋稍微好一点就出去看看,原主的记忆里有很画面很多东西,但这个时代的人暂时还不知用处。
天黑之前,林正朱夫妇带着孩子们从地里回来。
小不点欢快的跑出去接过他们的锄头,“爷爷!可以吃饭咯!”
“乖孙真棒!”林正朱宠溺的摸了小不点的脑袋。
牛棚只有三间,林正朱夫妇一间,家里男孩子一间,林初五带着小不点和妹妹挤一间。
父母那间放了一些值钱的东西,比如玉米碎粒和糠,还有不到两斤的糙米以及一些农具。
晴天时吃饭在屋外,雨天就挤到男孩子住的房间里凑合。
林正朱把糊糊捧出来,小不点就屁颠屁颠的拿了竹勺,给每人盛上一碗,笑呵呵的把家人叫了一个遍,唯独林初五。
林初五蹲在墙角,眼睛酸涩不已。
原主怎么就舍得打骂这么懂事的孩子!
“嗯!”小不点把竹碗推到林初五面前。
“谢谢宝贝。”她接了过来,如鲠在喉。
一家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一个个仿佛见了鬼。
“姐,你是不是被砸坏脑袋了?”跟林初五走得最近的妹妹率先说话。
林正朱斥了句,“林初七,怎么说话的!”
林初七调皮的咧嘴龇牙,咕噜咕噜喝糊糊,没再说话。
这时,郑绣花又来了,老远就能听到她的大嗓门,“老三!你得好好教教初五那个死丫头!竟然打伯娘!”
林正朱询问的眼神看向林初五,后者神色坦然,“爹,你觉得我敢打她?你敢吗?”
原主记忆里,林正朱是个懦夫,但她很意外,林正朱竟维护她。
“你先回去,爹来跟她说。”林正朱说完把碗放在地上迎了过去,“大嫂。”
郑绣花阴阳怪气的,“别这么叫,我可不敢做你大嫂。”
“大嫂……”刘月娥也迎了出来,夫妇俩并肩站着。
郑绣花一看这维护的架势,张口就来,“怎么?还想夫妻俩一起打我不成!”
“大嫂……”
“说了别叫我大嫂!死木头欺负我孙子,我骂他几句怎么了?好心让那个死丫头教好这个小野种,她不但不听还打我!老三,好心提醒你,你再不教好他们,不知道哪天要被其他人打死!”
林初五心说:这也叫好心提醒!我可不可以好心打你一顿!
林正朱夫妇连忙解释,“小木头有父亲的,族谱上……”
“林家村谁不知道死丫头做了什么?老三,还用说出来丢脸吗?不是我说你,要不是你们纵容,死丫头也干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死木头他爹是谁都不知道,不是野种是什么!”
小不点站在林正朱后面,浓眉上挑,额凝成川,如同被激怒的小豹子,亮出他的爪牙,语气又凶又冲,“我不是野种!你那叫做骂我几句?村里好多人看见你扛着锄头追了我一条村,你要挖死我!还不给我娘护着我?大奶奶,你不想做我爷爷大嫂,说得好像我想叫你大奶奶似的!全村有几个不知道你们欺负我爷爷奶奶老实!”
林正朱连忙斥了小不点一句,跟郑绣花道歉,“孩子还小,不懂事……”
“你的意思是我跟小孩计较咯?”郑绣花气哼哼的,“好,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爹让你带他过去一趟,我们走着瞧!”
……
林家正屋是标准四合院,朱门青砖,后院、耳房、灶房、水井一应俱全。
林正朱带小木头过去时,一家子都在。
父亲林公望,母亲林唐氏,老大林正禄和老六林正庭。
还有三个儿子徭役一去不回。
“跪下!”林公望坐在堂屋首位,好一派长辈架势。
林正朱拉着小木头的手对着香火堂跪了下去。
郑绣花就开始哭诉,“爹!功儿可是你的长子嫡孙金曾孙,怎容这个小野种欺负,你若不护着功儿,任由这个小野种欺负功儿下去,迟早会坏了规矩!”
小木头跪得笔直笔直的,偏着头死死的盯着郑绣花。
下午跟他起争执的林勋功得意了,扭着肥胖的身体走到他身后踹了他一脚,“让你得意,老子才是你爹!”
小木头一声不吭,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林正朱拧眉不语。
见状,林勋功更得意了,又连续踹了小木头几脚。
单薄的后背上,那几个小脚印看起来刺眼极了,小木头却仍然不吭声,稚嫩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孩子气的表情,眸色越来越深。
这时,一个黑不溜秋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一脚把林勋功踹翻。
是林初五,她不放心小木头,跟了过来,才进门就见此情景,哪还能忍。
“岂有此理!”林公望登时站起!
“找死!”郑绣花朝身影冲了过来。
“哎哟!痛死我了!奶奶!帮我打她!”林勋功摔个四仰八叉,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
就连跪着的林正朱也同一时间斥了一句,“五儿,不得无礼!”然后站起挡在郑绣花面前。
林初五深深的望了林正朱一眼,眸色微红,一把抱起小木头,又望着这一屋子的人,神色激动,“爹!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今天要不是我和小木头命大,早就被她拿锄头挖死了,这些村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还是他们救的我,要现在就去把证人找来吗?”
林正朱微楞,在场的都用一种吃人的表情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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